白輕羽趕過來的時候,就見晏崇抱著一具尸體死不撒手,任憑消防小戰(zhàn)士怎么拽都拽不開,白輕羽穿著防護服帶著防毒面具,時間緊急,也沒時間跟他解釋,上去一個手刀把他劈暈,快速的給他套上另準(zhǔn)備的防毒面具,背起來快速的離開。
這身手利落的,消防小戰(zhàn)士都有些自愧不如。
“輕羽!”晏崇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起身就要往外跑。
“快躺下!”他剛坐起來,就被白輕羽一把按了下去,他手上還打著針。
“你沒事?”當(dāng)看清楚對面的人是誰的時候,晏崇還是有些發(fā)愣,嗓子沙啞的問,不知是被煙嗆得還是激動的。
“有事的是你,自己都管不過來自己,跑去湊什么熱鬧!”白輕羽忍不住的罵道。
“輕羽!”似乎終于確定了對面的人就是白輕羽之后,晏崇一把死死摟住白輕羽,仿佛失而復(fù)得,感受著她身上的體溫,聽著她的心跳,就這樣抱著,再也不撒手了。
“松開,你手上的針都回血了!”白輕羽推他。
晏崇看了一下手背上的針,手臂環(huán)著她一把拔了下去,藥針里的血混著藥水向外流著,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但是沒人去管,晏崇只管抱著白輕羽,用力的抱著,恨不得白她直接鑲在自己的身體里薅不出來。
白輕羽對于他的緊張和害怕感同身受,也抬起手臂回抱他,經(jīng)過這件事,之前的那些個誤會糾葛早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什么事能大過生死,有那么一個人能夠為了你生死不顧,還有什么誤會是需要解釋的?
半晌晏崇問:“你怎么出來的?”
“七樓后面空調(diào)外機?!彼龥]跟他說爆炸的地方距離他們吃飯的包間僅一墻之隔,承重墻雖厚,但是爆炸的力度震掉了酒店那一層裝飾的天花板,慌亂逃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起來的歐陽睿沒有跟上,白輕羽又折回去,發(fā)現(xiàn)破碎的天花板砸到了歐陽睿的頭。白輕羽又把昏迷的歐陽睿背了出去。
只是再出去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擁滿了人。逃生就那么短短的幾分鐘,白輕羽當(dāng)機立斷反其道而行,趁著火還沒著起來的時候上了七樓,費了一番周折打開了七樓陰面樓道里的小窗,又用歐陽墨的襯衣把昏迷的他捆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才慢慢的踩著空調(diào)外機一步一步的爬了下來,要不是背著個昏迷不醒的人,她早出來了。
只是當(dāng)她把歐陽睿背出來送到救護車那里的時候,師兄告訴她晏崇進去找她,她當(dāng)時真是又急又氣。
“你干什么去?”她剛想順著晏崇的方向去找他,徐慧終于到了,攔著她不讓她進去,同時攔著的還有之前的那個隊長。
“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你就在這里等著就行了?!蹦顷犻L說。
“不行,媽,他看不見我是不會出來的,那里那么危險,多等一分鐘他都可能死在里面,我要進去找他!”
“你進去就不危險嗎,輕羽,聽話這里有專業(yè)人士,你別逞能!”徐慧死拉著她不撒手。
“媽,這些道理難道他不知道嗎,可是他還是進去了,我也知道所以我不能不管他!”
以白輕羽彪悍的武力值消防員是攔不住她的,所以最后只能給她防護服和防毒面具,看著她進去。
這一夜兩個人就這樣躺在一張狹窄的單人病床上,穿著一身煙熏火燎的衣服摟著睡,誰也沒有嫌棄誰,就這樣真真切切的感受著那個人的存在,似乎是久別重逢,又像是失而復(fù)得。
白輕羽終于回學(xué)校上課了,同學(xué)們都很驚訝,紛紛上前詢問,近三周時間,對于朝夕相處的同學(xué)來說似乎有太長時間沒見了。
“輕羽,班長說你媽媽要給你轉(zhuǎn)學(xué)是真的嗎?”在問過了比賽的事之后,同學(xué)們還是忍不住的八卦了起來。
白輕羽感覺到同學(xué)剛問出這句話,晏崇的身體就緊繃了一下,原來他在意這件事,怪不得這兩天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時不時的欲言又止。
“我媽是有這個想法,說我學(xué)習(xí)太累要給我換一個輕松點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但是我覺得這里很好啊,老師好,同學(xué)們也好,所以就不走了!”
聽到白輕羽說不走,同學(xué)們都很高興,都說:“就是,我們都高三了,你現(xiàn)在轉(zhuǎn)學(xué)同學(xué)關(guān)系要重新處不說,還要適應(yīng)新老師,一定會影響成績的?!?p> 而晏崇則是偷偷的笑,一直到上課他的嘴角都是勾著的。
“笑什么?”白輕羽那筆捅了一下晏崇的胳膊明知故問。
“有高興的事兒唄!”晏崇故意躲了一下然后說。
“什么事兒,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兩個人自從和好的之后,關(guān)系更勝從前。
“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晏崇見老師背過身寫字,于是勾手指小聲說。
看你能說出什么花樣!
白輕羽把耳朵湊過去,想聽他說什么,可惜晏崇什么也沒說,而是趁著老師不注意,迅速的在白輕羽的臉上親了一下,雖然是蜻蜓點水般的吻,但是大庭廣眾,又是在課堂上雖然他們是最后一排,但是還有一種眾目睽睽的感覺,白輕羽的臉騰的紅了。
手指隔空指著晏崇,做口型:你給我等著!
晏崇:咋的,你親回來??!
晚上放學(xué),白輕羽沒有直接回寢室,而是偷偷的和晏崇出去約會。說是約會其實就是兩個人誰也不想回寢室那么早,就出校門溜達一圈,買點小零食什么的,總之只要在一起,就是壓馬路也覺得很甜蜜。
“你作業(yè)都寫完了嗎?”白輕羽問。
“你不是看見了,不寫完怎么敢出來?!?p> “今天班主任讓考慮的事兒你想好了嗎,你想做什么?”今天老師讓回家思考一下以后想要做什么,然后按照自己的夢想去努力。
“經(jīng)商吧,這樣以后好有錢養(yǎng)老婆孩子?!标坛缯f:“你呢,想做什么?”
“我?”這個問題難住白輕羽了,她現(xiàn)在還真不知道要做什么,似乎對什么都不太感興趣。
晏崇只是隨口一問,不過看白輕羽真的在認真思考,于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沒事,想做什么都行,只要你喜歡,以后你就負責(zé)貌美如花,而我呢就負責(zé)賺錢養(yǎng)家,有我這個堅強的后盾,保證餓不著你!”
一句話說的白輕羽想哭又想笑,是誰說的,一百句“我愛你”都抵不上一句“我養(yǎng)你”,雖然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但是精神上的滿足已經(jīng)勝過了一切,他讓她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無條件的寵著她。
“以后做什么現(xiàn)在還沒想好,不過現(xiàn)在想要做什么我可想好了!”白輕羽說:“你過來!”
“什么?”晏崇往前站了一步。
“長那么高做什么!”白輕羽嘟囔了一句,就在晏崇又要問的時候,一下子跳到了晏崇的身上,雙腿盤住他的腰,摟住他的脖子,用力的親了下去。
白輕羽的突然襲擊,讓晏崇愣了一下,瞬間反應(yīng)過來掌控主動權(quán)。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輕羽的嘴都麻了,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晏崇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下巴磨蹭她的鬢角,然后問:“真的不走了嗎?”
“你在這里,我能去哪兒!”
“嗯,那天對不起,我是故意氣你的,那人我根本不認識!”藏在心里很久的解釋終于脫口而出。
“我也對不起,只想著自己的計劃根本沒顧及到你的感受,不會有下次了?!卑纵p羽也是這幾天悶在家里想通的,她不是真正的毫無閱歷的高中生,兩個人既然相愛了,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顧及一下對方的感受,這樣才能走的更遠。
“不是,是我對你不夠信任,也對自己沒有信心?!?p> “好了,我們就不要自我檢討了,不過有句話以一定要記在心里,在我的心里你是最好的,沒有人再比你好了,真的!”
“嗯!”晏崇輕輕的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把白輕羽摟的更緊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