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桶里,前一天瀟瀟受過的折磨今天又從頭到尾的受了一遍,這次瀟瀟甚至可以保證,肯定是比上次更疼,白胡子老頭也說過,這是藥效在發(fā)生作用,瀟瀟的膝蓋是經脈受阻,非這種方法能治好,瀟瀟在浴桶中咬著牙,只要能再次站起來行走,只要能治好,自己什么罪都能承受,只是皇后,這下梁子跟你結下了,每當疼的受不了的時候,瀟瀟總在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憶著皇后的嘴臉,仿佛這樣能把疼痛轉移一樣。
而此時承受著瀟瀟默默詛咒的皇后,正在接見著他的哥哥,兩個人在小花廳密探,全程只有米嬤嬤在場。
“哥哥,你說明明那個丫頭都已經失蹤這么久了,怎么就沒人去領賞金呢,難道她還沒死。”皇后確實是下了大血本,讓她哥哥拿出了一大半家底去買瀟瀟的人頭,防止有人阻礙她的計劃。
“照理說都失蹤這么久了,連皇上都出人找她了可是一直沒找到,證明是兇多吉少了,至于為什么沒人去領賞金恐怕是那人不是弒殺的人,想避開風頭再去領也說不定。”秦大人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哥哥,你說那個鬼丫頭會不會是自己聽到風聲做了個扣,讓我們認為她是被劫走了,結果她自己藏起來了呢?”一天沒人拿著瀟瀟的人頭去領賞金,皇后的心里就一天不踏實。
秦大人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會,那丫頭如果是聽到風聲跑了的話,一定會告訴他哥哥,可是云王府里的探子卻說,那小子就跟失了魂魄一樣,整日里除了罵人就是喝酒,要不就是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出來,看樣子可不像作假,那丫頭肯定是被人擄走了?!?p> 秦大人看了看皇后,接著說道,“你不要失了方寸,那丫頭被擄走是肯定的,至于那人為什么還沒去領賞金我們先不管,不過另外那二十萬兩賞金到底是誰出的你真的沒有頭緒嗎?”
皇后因為秦大人的話心思稍定,再開口語氣已經恢復沉穩(wěn),“沒有頭緒,我現在被皇上禁足在這里,外面的消息不太靈通,不過哥哥有必要去查一查,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助我們一臂之力?!?p> “這個你不說我也省的,只是對方也這樣財大氣粗,怕到時候不能為我們所用啊,最近外面一直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查你和我的消息,暫時還不知道對方是哪路的人,你在宮里提防著點,看是不是有哪個賤人想趁你失勢除掉你?!边@時秦大人終于想起來這次進宮的主要目的了。
“哼,想除掉我可不那么容易,宮里的那些事都是無證可查的,只怕她們要白忙活這場了?!被屎笮睦锔揪筒粸檫@擔心,這么多年,想查自己的人太多了,想把自己拉下這個位置的人也太多了,可是終究沒有一個成功的。
“話是這么說,可是我總是擔心,怕他們查到十一年前的那件事,畢竟凌家丫頭的那件事求到你身上了,你沒管,我怕他記恨在心?!鼻卮笕怂坪跏且驗槟昙o大了,凡事顧慮的也多了。
而皇后,這個權利中心的女人這時候顯然比她哥哥沉得住氣,“凌宏章?他即使因為一個丫頭記恨我,這件事情上也不會出賣我們的,畢竟這件事一出,他可就是滿門抄斬的罪過,你看他對那兩個孩子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卻眼睜睜的看著分家,改姓另過,可見他在那件事情上的決絕和狠心,不過哥哥還是要派人盯著他,這個人心思太歹毒,絕對不能讓他跟別的皇子搭上線?!?p> “這是自然,你也在宮里想想辦法,總這么被困在寢宮也不是個事?!鼻卮笕似鋵嵾€是心疼妹妹,本來好好一個妹妹,自從嫁入這皇家就再不一樣了,唉,只能盡力幫她了。
皇后聽了哥哥關心的話點點頭,“這個我自有辦法,時辰不早了,哥哥快回去吧,記得查那個出錢的人是誰?!?p> 皇后送走了哥哥,坐回來手指一下下的敲擊著桌面,良久,抬頭對米嬤嬤說,“這兩天跟太子說,沒事的時候帶著小林去給他父皇請安吧,再提醒他,三公主的好日子要到了?!?p> 米嬤嬤笑著應是,其實她心里清楚,皇后要是想解除禁足有的是辦法,只是皇后一直沒用的原因大概是也覺得累了,忙里偷閑的在這靜養(yǎng)幾日,可秦大人帶來的消息讓皇后知道外面有人在調查自己,也就是想對自己出手,這時候皇后也再不能偷閑了,畢竟防守可不是皇后的強項,皇后更擅長進攻。
交代之后皇后端起茶,聞著茶香,愜意的咂了一口,“哦,對了,明妃最近怎么樣?”
“娘娘,她啊,還不是老樣子,沒您看著,她又稱病,跟皇上說不能侍寢,變著法兒的把皇上往外推,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都進來這么多年了,怎么就是不開竅?!泵讒邒呤旖j的說著,似乎同樣的話已經說過很多次一樣。
皇后笑著看了眼米嬤嬤,“老鬼,你也別說她,這宮里似乎也就她還堅持著本心了,當初皇上把她弄進宮來她就百般推阻,她是真心不喜歡皇上,也看不上皇上的權勢,要不是咱們拿著她,讓她幫著籠絡帝心,估計她早就想辦法把自己弄去冷宮了,她可是寧愿死也不愿意伺候那位的?!被屎笞灶欁缘男α诵Γ爱斎涣?,也正是因為這點咱才看中她的不是嗎,只能說啊,活該她倒霉,到了這宮里就身不由己了,你看看這滿滿的后宮,有幾個是為自個兒活著的,唉!”
米嬤嬤一張老臉在笑的時候爬滿了皺紋,一點都不好看,“老奴也就是感慨一下,要說這明妃性子也是真倔,宮里的其他人還以為她是跟皇上玩什么欲擒故縱呢,背地里也沒少編排她,以她的性子,如果不是怕連累家人的話,估計她都早就對上面的那位下手了,真真是個癡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