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音寺法相
正道三派年輕弟子見蕭逸才大展神威,連忙大聲喝彩,助長聲威。
煉血堂這邊亦是不甘落后,野狗道人等人也紛紛呼喝了起來,更是帶動外圍弟子搖旗吶喊不已。
一時間場面甚是火熱,彼此雙方的注意力已然盡數(shù)被這場小規(guī)模的正魔交戰(zhàn)所吸引。
而在場中二人,一個是青云門通天峰首席弟子,道玄真人得意門徒,另一個是煉血堂上一任首領(lǐng),如今的火部首座,俱是修為不俗,道力精深之輩,并且還有著煉血堂臥底舊怨,所以一上來就使出了全力,上演一場生死搏殺。
場中情形簡直驚險萬分!
觀戰(zhàn)雙方初時還在為自家陣營呼喝助威,到得后來個個偃旗息鼓,屏息凝神,緊緊的盯著這一場廝殺,不敢有絲毫走神。
場上形勢似乎到了決勝的關(guān)鍵時機,蕭逸才先前經(jīng)歷一夜廝殺,已然耗損了不少精氣神,此際久戰(zhàn)難下,難免有些心浮氣躁,被年老大抓住機會,催發(fā)紅芒接連打中七星劍,留下道道紅痕,更有一股兇煞之力傳導(dǎo)過去。
蕭逸才似是受到這股煞氣影響,渾身一震,周身氣息宛若受到了什么刺激,劇烈翻騰了起來,一時間竟是呆立在了原地。
年老大見狀眼睛一亮,他獰笑一聲,急忙將渾身功力盡數(shù)調(diào)動,將那只赤紅巨目催發(fā)出一道最為璀璨奪目,兇戾灼熱的紅芒,迅速飚射過去。
“蕭師兄,小心!”
在場的青云門人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
“大局已定!”煉血堂門人心頭下意識的浮起這個念頭。
然而下一刻,形勢激變!
原本呆立原地的蕭逸才驀的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微笑,他將身一晃,帶起道道幻影,竭盡全力的躲避紅芒,同時手上一道法訣早已緊緊捏著,道了聲:“斬!”
話音未落,七星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年老大背后,帶著無匹的銳氣急急斬落。
“此戰(zhàn)算個平局可好?”
李承鈺望向?qū)γ嫒齻€領(lǐng)隊長老提議道。
只見場中的狀況十分慘烈,年老大被七星劍突然襲擊,一劍斬斷了臂膀,臉色煞白,血流如注。
而蕭逸才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先前以己身為誘餌,引得年老大催發(fā)赤魔眼施展出最強一擊,雖然在最后關(guān)頭以幻月身法避開了要害,但還是被紅芒洞穿了側(cè)腰,破開一個巨大的傷口,甚至能看到內(nèi)里的臟器,且又有兇煞之力如附骨之疽一般不斷的侵蝕他的生機與道基。
“便算平局!”青云門王長老緊咬著牙關(guān),一字一頓的擠了出來,隨即急忙闖入場中,喂了一顆療傷靈丹給蕭逸才,將他扶回自家陣營。
而年老大亦是由玉環(huán)夫人接應(yīng)回到了李承鈺這邊。
“屬下首戰(zhàn)失利,請?zhí)弥髫熈P?!蹦昀洗髥问肿ブ约旱臄啾郏瑵M臉蒼白的向李承鈺請罪,他雙目之中滿是晦暗,顯然對于此番竟然敗在青云門小輩的手上而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無妨,你且療傷吧?!崩畛锈暶鏌o表情的道了一聲,隨即將目光看向劉鎬。
劉鎬面色一變,連忙拱了拱手,咬了咬牙,越眾來到場中,朝著三派弟子大喊道:“哪個過來領(lǐng)死!”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三派弟子怒目而視,喝罵不已。
“我佛慈悲,小僧法相,且來領(lǐng)教閣下高招?!?p> 一聲佛號宣起,天音寺弟子中走出一位年輕和尚,只見他皮膚白皙,目光晶亮,披著一襲月白袈裟,看上去似是有些瘦弱可欺的模樣。
不過劉鎬卻沒有絲毫輕視之心,他又不是白癡,此番斗戰(zhàn)對面派出的定然是三派之中的佼佼者,豈能以外相輕易揣度。
“好!”
他大喝一聲,只是還未等聲音落下,一道黃色飛劍已經(jīng)飚射出擊,竟是朝著立足未穩(wěn)的法相和尚斬了過去,卻是打著先發(fā)制人的主意。
“妖人卑鄙!”
“無恥!”
如此行徑無異于偷襲,引得三派弟子頓時怒罵了起來。
然而法相和尚卻面色如常,他乃是天音寺當代年輕僧人中的第一人,又師從主持方丈,四大神僧之首的普泓神僧,修習佛門至高法門,大梵般若神功,論及一身修為之精深,堪稱冠絕三派年輕一輩,且又有心理準備,并未慌亂,只是低聲念了一聲佛號,便見一枚閃爍著莊嚴光輝的圓珠懸在他的身前,隨著佛力加持,驟然綻放無量金光,落在身前結(jié)成一片光幕。
當當當!
連聲爆響,迸發(fā)出無窮星火。
黃色飛劍斬在金色光幕上仿佛遇上了銅墻鐵壁一般,絲毫不得寸進。
“輪回珠!法相師兄果然名不虛傳?!狈傧愎汝犖橹?,暫居第三場斗戰(zhàn)人選的李洵眼神一凝,他乃是焚香谷中年輕輩第一人,為人又素來心高氣傲,向來瞧不起旁人,只是今天既有青云門蕭逸才珠玉在前,如今又有天音寺法相大展威能在后,讓他欽佩的同時,不禁越發(fā)躍躍欲試。
場上,法相和尚以輪回珠擋下黃色飛劍的同時,腳步向前一跨,三兩步欺近劉鎬身前,似羅漢低眉,捏起一拳,便轟然打了過去。
但見得拳上隱隱有金色光輪浮現(xiàn),似乎蘊含著摧山崩岳的勁道,竟是擾得空氣都蕩開層層肉眼可見的漣漪。
劉鎬識出厲害,不敢硬接,急忙向后狂退,同時召回飛劍,往身前拳頭斬去。
鏗!
拳劍相擊,竟是爆發(fā)出金鐵交鳴之聲。
法相和尚渾身一震,金光籠罩的拳頭上多了一條白色的劍痕,卻并未受傷,他腳下一跺,依舊如流星擊月,去勢不停。
而黃色飛劍卻被一股磅礴大力擊飛出去,在空中跌跌撞撞蕩開了好遠,好似一個醉酒的醉漢,一時之間根本穩(wěn)不住身形。
劉鎬面色大變,倉促間唯有以掌相對。
砰!
一聲震響,劉鎬應(yīng)聲飛出三丈開外,好似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跌落在地,又翻滾出了老遠,他似是渾身筋骨都被震斷了一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有嘴里不斷的噴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