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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星星的人

第十三章 親手摧毀的信仰

藏星星的人 妖巡 5954 2019-10-22 13:12:32

  安得與天逢師光明正大得走近了云邈閣,云邈閣守衛(wèi)果不其然強勢得攔住了他們:“什么不知死活之人,竟然敢接近云邈閣!”守衛(wèi)兇狠得逼近二人,正好兩個人,安得與天逢師相視一笑,抓緊守衛(wèi)的手腕,瞬間兩人變成了守衛(wèi)的樣子,真正的守衛(wèi)被安得兩拳打暈,丟入臨近的無人巷子。兩人默契的進入了云邈閣。

  這云邈閣看似壯觀,可里面什么都沒有,整個一龐大的工藝品,閣內的浮雕千奇百怪的,像是一個個云境的仙子,又像是一個個披著美好外衣的惡魔......踏上旋轉云梯,踏著一只只栩栩如生的飛鳥,兩人邊好奇邊走向了云邈閣內唯一的路。這當安得四下張望時,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恰好走到了她對面,兩人相對而立。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白衣男子質問。

  安得抬頭看了他一眼,相貌衣著極其普通,她反問道:“你在這干什么?”

  “我乃城主近身侍官,你一個普通守門侍衛(wèi),有什么資格踏入云邈閣,又有什么資格發(fā)問我?你是叫你們街上人散就離開嗎?非但不走,還闖閣,居心何在!”那男子面對安得底氣倒是足的很。

  “我等魯莽,未來得及通報侍官,實在罪過。不過我們也是心系城主。今日,兩非云城的黑衣人闖入,他們走入了城主提前設好的陷阱,溜去了北郊,我等身兼守衛(wèi)要職,未敢前去跟隨,可城主到現(xiàn)在還未歸,我等實在擔心,所以一時心急便進閣查看......”天逢師還未見到目標,不想惹太多的麻煩,所以想盡辦法去圓場。

  “關心城主......你們倒是頭一個啊......”侍官走下一層臺階,靠近天逢師稍稍躬身諷刺的笑笑說:“你們,算什么東西......”

  侍官的傲慢輕視讓天逢師憤怒,他握緊雙拳,忽而間忘記了自己偽裝了侍衛(wèi),若非不想因小失大,天逢師一定殺了他。

  只見那侍官直起身子說道:“出去?!?p>  天逢師憤怒的看著他,一旁的安得用力拉了他胳膊一下,兩人轉身一同離開了。天逢師心中不忿,他不能平白受次屈辱,他欲回頭殺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官,卻被安得緊緊拉住了。

  安得小聲對他說:“你現(xiàn)在樣子是云邈閣侍衛(wèi),他羞辱的是不是真正的你。還有,你若真的想讓他們尊重天家,你就必須按照我們的計劃做。不要去賭人品,要站在權益的最重處?!?p>  天逢師隨著安得離開了云邈閣,他們剛剛走出云邈閣的門,就見云伽一瘸一拐的回來了。

  安得心想:剛剛侍官的話,說明云伽往日里與下人的關系冷漠,下人除了各司其職,關系也很冷漠。

  安得此刻假裝整理衣裝離開云邈閣,見了受傷嚴重的云伽也只是點頭示意尊重所在。云伽果然進了云邈閣,沒有察覺出什么不對。

  天逢師給了安得一個顏色,兩人守在門外等著侍官出來,待那高傲的侍官出來時,安得沖上去,狠狠的折斷了他的脖子,然后變成了他的模樣......

  天逢師驚異不已:“你......殺了他......”

  安得提著他的尸體與那兩個昏了的侍衛(wèi)丟在了一起。她回頭時對天逢師說:“這種人,留著也沒用,殺了就殺了。還有你啊,不要再因這等小事擾亂心境,看,除掉他不是很容易嗎。”

  安得走近天逢師,拂去袖上的塵土,她傲慢的看了天逢師一眼說:“我像不像他?”

  “像。”

  “那就好,那我就再進去一次,你在這等我,若有風吹草動,支援不及,你就跑,不用管我。”

  “你可是瑞國的大祭司,這可是我們計劃的第一步,怎么會失敗呢?”天逢師笑著說。

  安得拂袖,入云邈閣。

  天逢師在閣外,不由的擔憂起來。

  安得踏上階梯,見白色的階梯上竟然一步一步都是血......看來,這個云伽傷得不輕。

  階梯盡頭,云霄閣,安得學著卑躬的樣子:“城主......”

  此刻的云伽正坐在椅子上,而椅子放在了窗前,他一身傷痛,衣衫破爛,街上的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竟有幾分幽靜美好的意味,而他卻顯得尤其的可憐,一張似仙人的臉,此刻也不那么討厭了。

  云伽輕輕轉頭說道:“怎么又回來了?!?p>  “屬下見您受傷了?!?p>  “只是皮外。你走吧。”

  安得輕輕地靠近他,并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不是叫你走嗎!”云伽有些惱怒。

  “屬下若見城主如此,狠心離開,明日定不敢再來伺候城主了?!卑驳谜f道。

  云伽輕輕閉上了眼睛:“你,逾矩了?!被璋档脑葡鲩w,幾縷寒光穿梭,圍繞著安得,越逼越近......

  “城主是要,殺了我......”

  云伽并未言說一字,寒光越越來越密集,越來越靠近:“城主的云邈閣,四處空洞,以浮雕填補,這根本不像是活人居處,城主與下人冷漠,仿若隔之千里,您是怕什么?”

  云伽緩緩睜開眼睛,他站起身,揮手,寒光盡握他手,他的目光如冰湖一般:“你果然不是我的侍官......”

  “我自然是,我只是不明白,城主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忽然一陣寒風靠近,云伽瞬間移動到安得面前,他猝不及防奪下了安得手中緊握的千面墜,安得原形畢露,好在有一張面具。

  “陰魂不散......”云伽撤后三步,寒光沖向了安得的胸口,安得飛身躲避,寒光散作寒刃縱橫交錯成一個堅不可摧的籠子,待安得反應過來時,自己已身在籠中。

  “我與他糾纏,你趁機找找云邈閣有沒有什么機關,這里太簡單,不正常。”安得曾交代天逢師,相必他現(xiàn)在正在尋找閣中蛛絲馬跡吧。云伽這人謹慎多疑,星核這么重要的東西,他定不會放在離他太遠的地方。

  安得的任務就是一拖再拖,拖住云伽。其實沖破這個寒光牢籠,對于安得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一縷寒光猝不及防劃向了安得的面具,安得瞬間突破了牢籠,她滾落在地,拾起地上的千面墜,起身間抓住了云伽的手,她瞬間變的與云伽一模一樣。

  “你不是想看嗎,看個夠!”安得得意的說。

  云伽瞬間惱怒,他出手與安得對抗,寒光與火焰交鋒,安得熾熱而堅硬的拳頭狠狠的壓制著身負重傷的云伽。

  “還要不要打?再打下去,我可就是這云邈閣的主人了!”安得略微挑釁的說。

  “你有撼山之力,魂火之法......這都是四神將的力量,在你身上為什么會有?還有攻擊間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你到底是什么人!”云伽氣喘吁吁,他連站著都很勉強。

  “想知道我的身份,還是想要星核?現(xiàn)在,你有選擇的權力,若等我把你殺了,替代你成為云城城主,那你就沒有選擇了?!卑驳眯χ搨蔚娜蚀?。

  “星核......不在我身上。繁星之上,野心之人眾多,你不過其中之一,而我保住星核,只想要保住我的星,讓它完完整整的重歸渙墨。”云伽的眼神有些許的真摯。

  “你是在向我祈求憐憫嗎?我想要云星星核,而你把星核交給我,我便摘下面具,亮明身份,你若不給我,我就殺了你,呆在這云邈閣,慢慢的找......”安得笑著威脅著云伽。

  突然腳下一陣晃動,云邈閣的浮雕開始斷裂墜落,云伽手疾眼快抓住了安得的手就向窗外跳去,可是太晚了,眼前,無數(shù)紅色的長綾飄蕩,云邈閣瞬間坍塌,兩人被墜落的巨石掩埋落入深淵,安得看到,那些云邈閣的仙人浮雕活了起來,他們披著紅綾,踏著薄云盯著墜落的安得與云伽......

  深夜,安非守在安家神塔上,來回踱步難以安定,他突然墜落的心緒讓他不由的擔憂起安得來。他悄悄飛去炎家神塔去看一眼安得,誰知,神塔空空,人影都沒有,他心中焦急:“這丫頭去哪了?”

  心急如焚得他決定去找墨城。

  “墨影咒已經探到了。”原來墨城已經知道了。

  “大帝與大祭司私自出巡,瑞國現(xiàn)在,人狼不分,他們此舉定會有危險。”安非心急得說。

  “他們悄悄離開,就是怕我們知道。若我們風風火火將他們帶回來,反而會遭他們厭嫌,倒不如相信他們一次?!蹦侨缡钦f。

  “相信什么?現(xiàn)在的天宮是我們在撐,若脫離我們的保護,他們不一定會安然無恙!”安非急切道,恨不得立刻將兩人揪回來。

  “可那是我們當初選擇的天家啊,他總要自己撐起來才好。我們的肉身一代一代的更迭,并不能保證每場戰(zhàn)斗都會贏,四神將若敗了,天家就徹底完了。”墨城目光深遠,他轉頭看向安非道:“無論發(fā)生了什么,大祭司回來了。你且安心,你不是說,你信我們當初的選擇嗎?”

  安非見他如此,便沒有再說什么,他要怎么說,自己尋找安得只是自己的一點私心,他有多么珍惜眼前的這點幸運,他曾想與前輩們一樣,尋得注定的人,與她生子,然后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按照命運的安排死去。可是,他卻與炎卿相戀,那是四神將不能觸及的紅線,他們有了孩子,陰差陽錯,他見到了一生都不肯能見到的人......他的女兒......安得......不知自己何時會死去,他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再去走炎卿的路。若他早些知道,在與安得初遇的那一天,他就該讓她走,遠遠的走......

  “不要亂想了,回神塔吧?!蹦钦f道。

  安非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神塔,可是心怎么也不安,墨城雖說知曉天逢師與安得在何處,可未告知自己。自己過度的急切與關心在墨城眼里是不正常的。身為四神將之首,若他知曉安非與炎卿之事,定不會姑息。

  “你身體恢復的怎么樣?法力恢復了幾成?”契云山下的山洞里,無岸帶著剛剛取來的藥來看烈月。

  烈月坐在泉水邊,烈月目光空洞,好似許久未曾安睡,他木然的抬起頭問無岸道:“還不告訴我,這藥來處嗎?”

  無岸見他這個樣子著實可憐,心不防被觸動:“這是我軍中軍醫(yī)煉制的補藥,沒有什么奇怪之處啊?”無岸裝作若無其事。

  “你要我吸盡溟丘的最后一口氣,飲盡最后一滴血,你才肯說嗎?”烈月眼眶濕潤。

  無岸驚異,原來他還記得那頭龍馬的名字......

  “可這瑞國,與你氣息相同的除了那頭龍馬,別無其他,而且,它早就活不成了?!?p>  “可我不想踩著它的尸骨活著?!绷以抡酒鹕韥恚此坪苁菬o力。

  無岸跨越泉水落在烈月身前,他以衣袖拂去烈月眼角的濕潤說道:“眼淚是靈氣,你與別人不同,你的淚沒那么輕賤!”

  “可我現(xiàn)在連溟丘都救不了!”

  “溟丘它不是你的一切!”

  “它是!”

  “它陪你孤獨,陪你長大,陪你稱王,陪你去死......它已經陪了你一生......你們的生命曾一同隕落??涩F(xiàn)在的你活著的你已經配不上溟丘了!它用盡力氣骨血救的人卻在以淚洗面,緬懷它的犧牲,讓它的犧牲變的如此輕賤!你若還是水喬星之王,你若還是烈月,就盡快療傷恢復法力,去把你的水喬星從冰封里解救!而不是在這像一個弱者,茍且偷生!”無岸欲勸他,可是心中的怒火壓也壓不住。他將烈月狠狠的推在石壁上,捏緊他的下巴狠狠的將剛剛取回的藥灌在了烈月口中。他狠狠放手,烈月失去力氣倒在地上,咳嗽不止。

  “從此后,我不會來看你,去留,隨你意?!睙o岸頭也不回的走了。

  藥入喉,冰冷的力量由心慢慢的散發(fā),灌溉著烈月幾乎忘卻了力量的身體,這力量與烈月的力量同源......

  云邈閣陷落,安得慢慢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被巨石壓著,她抽出胳膊推開了巨石,站起身撣撣山上的塵土道:“沒事弄什么浮雕,全是大石頭,幸虧我命大,不然就被砸的面目全非了?!彼蝗幌肫鹆耸裁?,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好,面具被砸碎了......”

  此時一個微弱的力量觸及她的腳踝,她急忙警惕轉身,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手,安得著實被嚇了一跳:“救救我......”那人慢慢抬起頭,左邊身子被石頭壓著,整個身子已經趴在血泊中,這是云伽......她捂住自己的臉慢慢靠近他,他的臉雖然血跡斑斑倒也清晰可辨,安得見到了他眼里對生存的渴望:“我把星核給你,我把我秘密訓練的軍隊交給你,只求你,救我一命。”云伽艱難的祈求著。

  安得動了惻隱之心,可她還清醒:“萬一,你騙我怎么辦?”

  “整個云城的地下都是云墓機關城,這里有云星星核,還有軍隊......你救我出來,我?guī)闳?.....”

  安得小心翼翼的繞到他身邊雙臂將石頭抱起,丟在了旁邊,大地又一次震動......在石頭離開身體的瞬間再一次的疼痛讓云伽幾乎暈厥,他忍著疼,未曾喊出一聲。

  安得低頭一看,嚇的捂住了眼睛。血泊之中,他粉碎的左臂,還有半條左腿,坍塌的半個身子血流不止......

  安得扯下了自己的荷包,將里面的仙器統(tǒng)統(tǒng)倒出來,她尋找著可以止血的東西......她忽而想起,曾在云城街上她拿起一顆仙丸藏在了自己身上:“對,仙丸......”她從袖間拿出仙丸讓云伽吞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早已暴露在云伽眼中......仙丸可以幫云伽恢復些力氣,讓他不至于太痛苦,萬一自己找東西的時間長一些,他的命還可以多拖一段時間。

  “安得......”安得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猛然抬頭,看到的只有擁擠荒亂的石頭,還有頭頂不知何處傳來的燈光。

  “安得!”

  “誰呀!沒看我忙著了嗎!”安得有些不耐煩。

  突然頭頂?shù)墓馔蝗淮萄郏旆陰熖讼聛?,他握著掌心大小的一顆明珠,那明珠散出的白色光芒十分刺眼。

  “這是云燈,父親的檔案上記載過,幸虧你拖住了他,我找到了云邈閣的機關?!碧旆陰熜χf。安得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對他說:“噓......他還活著呢!”

  天逢師忙看向安得手指指向的方向,倒在血泊中的云伽正在看著他,天逢師忽然摸向自己的臉:還好還好面具還在。

  “你在這做什么?我們快去找星核??!”天逢師不解道。

  “先救他,讓他帶我們去。”

  “我們既然找到機關,還救他干什么,把他救活他會阻止我們的?!碧旆陰熣f道。

  安得忙亂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她心里乖乖的,有一種迷路的感覺,她抬起頭看著天逢師道:“星核只有城主的掌印才可解除封印,他不活著,我們拿不走?!?p>  天逢師拿起地上亂器里的一把匕首刺向云伽有云家印的右手,卻被安得立刻攔住了:“你干什么!”安得些許惱怒道。

  “把他的手砍下來,帶著掌印不就行了嗎?”

  “你怎么能這么狠?”

  “就算他活著,也會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星核,也許以后還會興風作浪,擾的瑞國不得安寧。還不如現(xiàn)在了結了他,免去后顧之憂?!碧旆陰熣f道,他沒有絲毫的遲疑,仿佛云燈下,他的樣子比以往更加清晰......

  “若不服,就要殺,這和烈月有什么區(qū)別,天家給了四神將信仰,如今,你要親手摧毀嗎?”安得又驚異又悲傷的說道。

  “既然你口無遮攔暴露了我的身份,那他只有死了......”

  此刻寒光從云伽掌心涌現(xiàn)寒光縱橫成籠困住了天逢師。

  “不成!他會噬沙咒!”安得警醒云伽道,她啟動身上幾乎快要忘卻的寒冰的力量,一道寒氣從安得掌心躍出沖向了欲利用噬沙咒逃離的天逢師,天逢師被冰封在籠中。

  安得低頭繼續(xù)尋找著可以救云伽的東西,她的心此刻突然很痛,有一種在黑暗里突然心狠狠被撞痛的感覺。

  “你很失望?”云伽問道。

  “你最好不要說話,保存氣力多活一會,我可保證能把你救活。”安得賭氣似的說道。

  “你還小吧......雖然傲氣,可心思卻單純的很......他說的沒錯,你救活了我,我可能讓你拿不到星核,還會在瑞國興風作浪......”

  “云邈閣很冷清,你也不與任何人親近,甚至話都不多說一個字,你從來沒有把繁星當作你的家,你從來都是要離開的人,瑞國如何,關你什么事。你在此地停留,就如旅人在此地歇腳一樣,目的從來不是這里,你怎么會費心毀了一個你根本不在意,從未放在眼里的地方呢?”

  云伽的臉貼在地上,久違的輕松,他從來沒有想過,回會是一個如此“囂張跋扈”的小姑娘猜透了自己......

  安得找到了一個化生爐,這個爐子小巧精致,她收了云伽的血在爐中,以魂火煉之,一縷紅煙飛落在云伽身上,他損毀的骨肉都重新長了出來,只是,并非骨血,而是鋼筋鐵骨......銀灰色的手掌尖銳無比,像是長著尖銳老鱗的龍爪,鋼鐵肋骨藏在衣下,還有沉重的半條左腿......

  “怎么都是鐵的?”安得滿是歉意。

  云伽慢慢撐起身子倚石而坐,適應了一下新的筋骨:“城中有位賣仙器的老頭,他的想法很奇特,你是不是從他那買的仙器?”

  安得點點頭。

  云伽笑笑說:“無妨,好歹傷口不會疼,我能像常人一樣站起來?!?p>  “這還有一身白衣,叫什么龍云甲,與你現(xiàn)在的樣子極配,你穿上吧,我回避?!卑驳脤堅萍讈G去了云伽身邊,她轉身去了角落里,目光落在冰封的天逢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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