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qū)分局
工作忙都會在辦公室備幾桶方便面,以備不時之需。
辦公室里飄散著一股方便面的香味。
單毅用勺子舀起一勺方便面,咕嚕一聲喝了口湯。
“小賢,你不吃嗎?”王昱珩一邊吃一邊問。
二隊忙了一天了,都沒好好吃飯。
“吃不下…”陳賢被嚇的很慘,回到局里都沒緩過勁來。
王昱珩拿著叉子,撐著頭,看著凌晨?!傲杈伲愕脑俨怀跃团葸^頭了?!?p> 凌晨抽著煙,應了一聲:“哦?!彼坪踉谙胧虑?。
這時敲門聲響起向樂菱開門而進,來送檢測報告。
“凌警官,給。”
凌晨伸手接過。
大家紛紛看著向樂菱,以及夾雜著一些問號臉,這人誰啊?
“技術中隊的小樂啊?”王昱珩總算把她認出來了。
樂菱訕訕地笑了一下。
化沒化妝就是不一樣,化妝了確實讓她更自信了,走起路來就有一種“全世界我最美”的感覺。
樂菱離開以后,王昱珩感嘆,“現(xiàn)在女生的化妝技術真的是逆天了?!?p> 單毅:“要我說啊,一個人化妝后能夠被認出來才是化妝,認不出來那是喬裝?!?p> 沉思中的凌晨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化完妝的女人往往很像。
“陳賢,記錄儀呢?”
打開筆記本電腦,陳賢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把當天拍的錄像調(diào)出來。眾人圍在一起看。
“停?!?p> 視頻停住了,是‘杉原太太’的近景。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也太像了!”
“那天我們見到的‘杉原太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杉原太太?!?p> “是兇手?”
“不是兇手也是幫兇?!?p> “可能做筆錄那會,很可能真正的杉原太太已經(jīng)死了?!绷璩糠治龅溃斑@就是他的不在場證明和缺少作案時間證明?!?p> 王昱珩立馬開電腦查,一陣流利的打字聲,打開網(wǎng)站順手點了開?!拔业奶臁荚谓∮袃蓚€秘書,一男一女?!?p> “果然不出所料?!?p> 陳賢:“也就是說,在場的秘書知道,那家的小女孩知道,他們是一伙的?”
“對?!?p> “我不明白,或者說,我想不通?!眴我阍谀X子里理了一遍,原因呢?作案動機呢?
“查到了!”王昱珩驚呼,眾人紛紛圍觀。
“這家名為阿巾白的旅行社,杉原次健是名譽上的社長?!撀眯猩鐚嶋H上服務于一個叫九鳥的組織。”
九鳥!凌晨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這個名字于他來說,聞風喪膽。
一旁單毅若有所思地看了凌晨一眼。
王昱珩:“九鳥,大阪當?shù)厝朔Q他們?yōu)榧みM之人,呼喊著戰(zhàn)爭,叫囂著殺戮,招魂***。這個組織一直在吹噓侵略掠奪后的利益,激發(fā)支持者對戰(zhàn)爭的熱情,……”
確定完信息后,大家陷入了沉思。
“他們隱藏在海市的目的是什么?”
眾人沉默了。
這時,白正勤開門而進。
“案子進展怎么樣了?”
凌晨在他耳邊低語一陣:“.…..”他說,“我的意見是上報科長?!?p> 白正勤看了凌晨一眼,又看了一眼單毅,而后點點頭。
“我同意。去吧?!?p> ——小說分界線——
法醫(yī)室
唐果手機響了一下,是備忘錄提示。
是那個她留下來的。
——好好吃藥,我不會再出現(xiàn)了。
手一抖,從屏幕里抬起頭。
“小果,拿鑷子。”傅延華喊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
“哦。”唐果緩過神來,驚魂未定?!敖o,鑷子?!?p> 傅延華納悶。她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已是下班時間。
“還不走?”
不知何時進來的白正勤站在法醫(yī)邊上,圍觀尸體?!敖裢砟悴蝗幔俊?p> 唐果愣了愣,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中學百年校慶的事,幾個星期前就和她說過,地點就定在洲際酒店會議廳。
唐果:“我給忘了。”
“師父,我先走了?!?p> 傅延華點點頭,“嗯,去吧?!?p> 她火速地拿起了外套,“白正勤。等等我!”
——小說分界線——
沒了女友的日子,他照樣飆車泡吧。要說唯一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心口隱隱地堵的慌。
酒吧里聲音很吵,一旁的狐朋狗友看方應凱既不說話也不喝酒,彼此心照不宣地看了看。
……
…
鏡頭一轉(zhuǎn),洲際酒店。
前臺:“3樓?!?p> “謝謝?!?p> 偌大的會議廳,坐滿了前來慶祝百年校慶的校友。
“阿正來了!”
“好久不見…”
唐果看了一眼被包圍著的白正勤,她默默找到了個角落位子坐下。
演講臺上,現(xiàn)任校長掏出一個稿子,直入正題,“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各位校友、老師們、同志們、朋友們,在這個美好的時節(jié),我們在這里歡聚一堂,慶祝XX中學建校100周年。首先,我代表學校向……”
報社記者“咔擦咔擦”,各種照相。
旁邊剛好坐著個抽煙的校友,長吸了一口,再沉沉地吐了出來。
她聞到煙味,輕輕地咳了咳。
“把煙掐了。”有一只手從背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熟悉的聲音。
唐果一轉(zhuǎn)頭,愣住了,甚至有點懵。
才反應過來是他,陳行。
他低頭,她抬頭,對視的瞬間,他的眼里似乎閃過什么?!昂镁貌灰??!?p> 她卻低下頭避開了,她沒辦法笑著說:是啊,好久不見。
那人道:“啊,不好意思。我出去抽,你們聊?!北阕尦隽宋蛔?。
陳行在唐果身旁坐了下來。
唐果整個人僵硬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們都曾在對方的青春里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可為何如今見面卻是陌生。這荒唐的人生。
“我環(huán)顧了一圈,才找到你?!?p> “哦?!?p> 然后有幾秒冷場。
“這些年,過得好嗎?”他問。
“嗯。”
刻意壓下回憶涌出。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畏畏縮縮,語氣很不確定的聲音:“…小果?”
她笑著說道:“哎呀,真的是你。我是夏音啊?!?p> 老同學見面,有的只是尷尬。
……
…
散場后,領了紀念品。這一幕就很有意思了,她選擇匆匆跟至白正勤身旁,仿佛在逃離誰似的。并肩走過一段路。
從酒店出來時,方應凱在等著她。
他長腿一邁就擋住唐果的路。
“方應凱?”
沒有多余的時間給她去反應。“跟我走?!狈綉獎P一手扯著她,一手打開車門。
“放開我!”唐果掙扎中好像聞到酒味,“喂,你開車喝酒哦?”
“我沒喝酒?!?p> “那你身上的酒味…”
“出酒吧時被一個酒鬼給吐了?!痹谒捯暨€未落
白正勤攔了一下,“你站住”
方應凱:“干嘛?警察叔叔,你現(xiàn)在變交警咯?”
“根據(jù)《道路交通安全法》《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條,車輛駕駛?cè)藛T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大于或者等于80mg/100mL的駕駛行為,判斷為醉酒駕車。”白正勤做了一個“別動”的手勢,他拿起電話“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哪也去不了。在原地呆著別動,我會叫交警來檢測你是否醉酒駕車。”
方應凱:“好,你厲害!”
陳行領了紀念品從酒店出來,撞上這一幕時,本能地停滯了幾秒。
白正勤:“陳行,幫個忙。送唐果回家?!?p> “走吧?!标愋辛噙^她手里的紀念品,示意她往停車場方向走。
見方應凱還盯著人家唐果離開的方向發(fā)怔,白正勤便道:“喂,你到底喜歡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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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nèi)安靜了下來,只有音樂聲。
一路上,唐果一直小心翼翼的,除了尷尬還是尷尬。她只是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不過當年‘唐果’和白正勤在一起過的事情,相熟的同學都是清楚的,但也沒有人敢去告訴陳行?!鞘腔夭蝗サ哪晟贂r光。
唐果心想:哎,我又不是她,搞得做壞事沒臉見人是自己似的。我這是在干嘛?悲傷與委屈頓時涌上心頭。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電話響了。
陳行掃了一眼“錢秘書”三個字,接了電話。
“喂”
那邊好像說了什么,陳行皺眉:“別讓他捅到我這來…”
又加了一句,“別留?!?,波瀾不驚地掛了電話。
唐果往車窗靠了靠。
陳行開著車,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唐果。
車開到了小區(qū)門口,她忙喊:“不用開進去了,我這里下。”
車子剛停穩(wěn),她忙開車門下車:“謝謝你送我回家。”
“不客氣?!?p> “再見?!?p> “再見。”
裝作高興地與他道別。作為成年人,初戀什么的,不過是過眼云煙,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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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整晚失眠了。
從來都不需要想起,但永遠也不會忘記。
陳行,是這樣的存在。
唐果靜靜躺著,無法控制自己對他的難以忘懷。
胡思亂想,也沒有人能告訴她該怎么辦。
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心里卻有個聲音瘋了般吶喊:“你看,你既然依舊喜歡他,那為何不盡了勇氣努力一把?”
她坐起身,此刻,天蒙蒙亮。
電話接通了,對方迷迷糊糊地接了。
白正勤:“喂”
“你知不知道陳行住哪個酒店?”她帶著哭腔聲。
……
…
如果他離開了,又再一次失散在茫茫人世間,或許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奔跑著。
酒店前臺,他在辦理退房手續(xù)。
她朝他跑來的時候,陳行愣了。周圍的人來人往都成了背景。
“我來送送你?!碧乒鴼庹f。
她不自覺的去拉他手,然后被他更緊的反握住。
“如果…如果還來的及,你還愿意要我嗎?”她說完后,心臟跳到嗓子眼的那種感覺。
“對不起,我結(jié)婚了?!?p> “啊,是嗎?…恭喜。”她紅著眼眶笑著,猛然間,有失落。確認對方已結(jié)婚,知道的一瞬間反而釋懷了。
“謝謝你,那些年愿意被我愛著?!彼f。
然后他倆紅著眼眶相視一笑。
就讓美好停留在回憶里吧。
松開手,唐果轉(zhuǎn)身,沒再說再見,她一步不回頭的往前走,一直走。
從此以后就再也不會再相見。
眼淚已經(jīng)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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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閉治療中心,凌晨蹲下給一個小女孩挽了褲腳。
“我知道,兇手不是你?!?p> “知道你還問。”
“你為什么要認罪?”
“我和他交易,我的養(yǎng)父母會死,而我會自由?!?p> “為什么愿意告訴我真相?”
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