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萬一哪天被公孫靈超越了,那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不知不覺,楊凡咬起了牙關(guān),握緊了拳頭,暗暗跟自己說:如果不想死,那就要修煉!一定要努力修煉!
季經(jīng)武還在侃侃而談,眼中滿是對公孫靈等人的羨慕,他壓根就不知道,楊凡和公孫靈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知道,兩日前楊凡在皇城大門口時說看見的老鄉(xiāng),就是公孫靈。
“哎呀!”最后,季經(jīng)武長長呼出一口氣,“凡子,你說人啊,這投胎也是一門技術(shù)活!如果你投胎到了一個帝王之家,或者直接投胎到了云鸞宗某位前輩的家里,那咱們可就不用辛辛苦苦修煉,直接就能拜入云鸞宗了,你說是不是?”
楊凡不置可否:“老季,你就知足吧!雖然你是個孤兒,但你還是被你師父領(lǐng)養(yǎng)了,而且還能踏入修仙一族,這就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耀!再說了,投胎好,那的確是一門技術(shù)活,可既然咱們的投胎能力不行,那以后也就只能努力了!”
頓了一下,楊凡繼續(xù)勸說道:“你這種不健康的負面情緒,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反省反??!”
說起師父,季經(jīng)武還是有些自豪,突然發(fā)出感慨:“是?。〈松苡羞@么一個全心全意對待我的師父,這輩子,足矣!足矣!”
“呵呵!”楊凡笑了笑。
當他低頭再看下去時,卻發(fā)現(xiàn),凌風長老正在和唐太宗道別,爾后便領(lǐng)著公孫靈等人開始登船。
等到所有人都登船之后,凌風長老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控制著法寶船,開始緩緩升起。
沒過多久,下面的人群變得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了螞蟻般大小。
就連下面的建筑,也變得越來越小。
到了后來,整個皇城帝,都變成了只有火柴盒一樣。
“呼呼呼——”
風聲呼呼。
法寶船散發(fā)著彩色光芒,朝著前方開始疾飛。
還好的是,這法寶船的周圍升起了一個保護罩,否則,就這速度和這風力,絕對可以將在場的絕大多數(shù)人像葉子一樣,吹散出去。
法寶船開始上升和飛行的時候,許許多多的人都表現(xiàn)得很激動、很興奮,一個個嗷嗷大叫。
不過片刻之后,眾人終于冷靜下來了。
這個時候,大家四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
由于公孫靈等人,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皇城貴族,他們這群人聚集在一起,似乎有點眼高手低,壓根就不將其他人放在眼中。
有時候,哪怕有些人主動上去問好和拍馬屁,都被他們哄走了。
楊凡和季經(jīng)武呆在船頭。
楊凡除了偶爾注意一下公孫靈的動靜,壓根就不屑與這些人為伍。
倒是季經(jīng)武,拉著楊凡道:“凡子,公孫靈這群人以后可是門派重點培育的對象,你說,咱們要不要去跟她們說道說道,熟絡(luò)一下感情?”
“你認為他們會理你嗎?”楊凡譏笑道。
“這……”季經(jīng)武也看見了,剛才有許多人上去給公孫靈等人拍馬屁,卻被驅(qū)趕離開的事情,猶豫了一下,又道,“或許是那些人修為低微,而咱們再怎么說也是開脈境九重,很有可能會拜入云鸞宗做內(nèi)門弟子。”
“是么?”楊凡擺擺手道,“老季??!好歹你的年齡比我大了七八歲,你說你怎么這么幼稚?公孫靈那些人,可不單單是看別人的修為怎么樣,而是看身份!她們這些人,都是皇城貴族,而咱們是平民百姓!她們骨子里就對咱們這些平民很反感,永遠都會討厭我們。”
說這話的時候,楊凡想起了往事。
猶記得在徐溫海壽宴之時,公孫靈拒絕他的事情。
現(xiàn)在想想,這公孫靈果真是看高不看低。
她拒絕楊凡,可不僅僅只是因為楊凡是個廢物,而是因為,風武龍的風家,有個老祖宗拜師于云鸞宗。
聽了楊凡的解釋,季經(jīng)武也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凡子,你說得還真有道理!”
楊凡微微一笑,并未說話。
季經(jīng)武則道:“我說凡子,你說你,小小年紀,怎么懂得事情比我還多?”
楊凡呵呵笑道:“閱歷罷了!”
當然,是紫皇天帝的閱歷。
季經(jīng)武翻起白眼:“閱歷??就你這小子,才十八歲,比我小了有七歲,論閱歷你可比我少多了?!?p> “年齡,自然是閱歷的一部分。”楊凡當然不會把他是紫皇天帝的事情告訴對方,“但,經(jīng)歷的事情,同樣也是閱歷的一部分!老季,我經(jīng)歷的事情比你可多了!”
“你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那你給我說說?”季經(jīng)武追問道。
說實話,在這個時候,楊凡就只是想安靜,壓根就不想說話。
甚至,他從離開無雙城開始,就從沒想過要和什么人發(fā)生什么關(guān)系,更加沒想過要交什么朋友。
但這個季經(jīng)武,為人不壞,有時候還挺老實和善良。
最重要的是,他話多!
哪怕楊凡不想理他,他也一直說個不停,嘀咕不停。
接觸了這幾日,楊凡發(fā)現(xiàn),季經(jīng)武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
或許,在云鸞宗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這么一個能夠貪心說笑的朋友,那也不是壞事。
于是,楊凡只有跟季經(jīng)武東扯西扯。
楊凡說的那些閱歷,自然是發(fā)生在無雙城的那些事情,他將那些事情復(fù)雜化,漸漸地就變成了季經(jīng)武眼中羨慕的‘閱歷’。
季經(jīng)武的這輩子很簡單。
自他記事以來,就被師父收養(yǎng),一直呆在山上道觀里。
除了偶爾下山進城,就只是不停的修煉、不斷的修煉,連朋友都沒有幾個。
楊凡甚至懷疑,季經(jīng)武這么喜歡說話,是不是在道觀里憋出來的壞毛病。
好在,季經(jīng)武的腦子并不差,在經(jīng)過了楊凡的開解之后,對公孫靈等人的態(tài)度,也沒有之前那么的熱情了。
他們兩個人,就呆在船頭,一邊聊天,一邊欣賞風景。
楊凡沒有去說破公孫靈,公孫靈也沒有來找楊凡聊天,兩個人就這樣彼此安靜。
但他們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到來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