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是孬種!慫貨一個!”瞅見楊凡半天沒有動靜,風霸天朝著他吐了一口唾沫,“我呸!廢物!”
恰在這時,一個年約四十、身穿素衣、背負一柄大刀的中年人走出來,擋在楊凡和楊天林的面前,目光冷峻,緊盯著風霸天:“風族長,得饒人處且饒人,看在霍某的面子上,還勞請風族長客氣些。”
風霸天認得這個人,這本是平陽城之人,憑借一手絕世刀法在無雙城闖出一番名頭,如今有著平陽刀客之稱的霍千秋。
在今日這關鍵時刻,霍千秋肯為楊天林父子說話,自然是選擇站在了楊天林這邊。
風霸天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霍千秋,怎么滴?你想替楊天林父子出頭?”
霍千秋冷哼道:“如果你再咄咄逼人,我自是不允許你這么做。”
“你——”風霸天咬牙,“你敢與我作對,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風霸天,我是開脈境五重的修為,你也是開脈境五重的修為,現在就說誰活得不耐煩,似乎有點為時過早吧?”霍千秋完全不懼,而且有一種隨時都要拔刀大戰(zhàn)的感覺。
這一點倒是讓楊凡對他頗有好感,畢竟今日這數十個人之中,霍千秋是第一個幫他們說話的人。
“哎呀!好了好了!”就在氣氛相當膠著,差一點就要動手時,久久沒有說話的公孫青山開口了,“風老弟,稍安勿躁,畢竟這里是徐老府上,大家都稍微退后一步,以免鬧出不愉快?!?p> “哼!”風霸天掃了霍千秋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楊天林和楊凡父子身上,咬著牙道,“今天算你們走運!”
“風老弟,來來來,咱們到一邊去談一談后輩們的事情。”說罷,公孫青山拉著風霸天往旁邊走去。
這公孫青山,雖然表面看上去是在勸架,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提楊凡父子二人一個字,聰明的人都能看出來,公孫青山這是站在了風霸天的團隊之中。
于是,許許多多的人,都往風霸天那邊移動過去。
原地,就只余下了楊天林、楊凡和霍千秋三人,略顯孤獨。
楊天林倒也不在意,而是連忙雙手抱拳,長長的鞠了一躬:“霍大俠,多謝幫忙?!?p> 霍千秋扶起楊天林:“楊兄,其實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
楊天林一愣,甚是不解。
霍千秋道:“其實有一件事,楊兄可能不知道,那是發(fā)生在很久以前了……”
二十五年前,霍千秋本是八百公里之外的平陽城人士,后因得罪人被一路追殺,幸好被楊凡的爺爺相救,才僥幸活到現在,并且在無雙城內聲名鵲起,成了俠客榜上的其中一人,今日才有幸參加徐溫海的七十大壽。
聽完故事,楊天林恍然大悟:“我卻是從未聽父親講過這些往事?!?p> 霍千秋苦笑道:“楊公大義,他在世時我找不到機會報答他,楊兄,你放心,以后只要有我一口氣在,就絕對容不得風家欺負你們?!?p> “多謝霍大俠!”楊天林甚為感激,并未推辭,現在他們楊家已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正需要盟友之際,多一個朋友那就多一條路。
另一邊。
公孫青山拍了拍風霸天的肩膀:“莫生氣,氣壞了傷身?!?p> 風霸天一直都與公孫青山交好,再者,人家可是城主,只得強忍下來:“我沒事?!?p> “哈哈!”公孫青山朗聲笑道,“沒事就好,風老弟啊,其實今日,借著徐老的壽宴,我倒是想跟你談一談咱們兩家之事!”
“兩家之事?”風霸天一時間沒想明白。
公孫青山瞄了瞄緊跟在他身旁的一個少女,略帶深意的說道:“我家靈兒已然十六,也快到了成親的年齡……”
剛剛說到此處,風霸天恍然大悟,瞬間就明白了,公孫青山這是想結親,把女兒嫁給他兒子!
公孫青山是城主,又是一個開脈境八重的高手,風霸天早就想攀龍附鳳了,當即道:“公孫城主,如果不嫌棄,你看小兒如何?”
公孫青山微微一笑:“我早就聽聞貴公子相貌堂堂,修道天賦不錯,確實是個值得培養(yǎng)的人?!?p> “那……”
“等明日!”公孫青山直接說道,“明日咱們再細說,你看如何?”
“好!如此甚好!”風霸天眉開眼笑。
而聽了他們的話,旁人齊齊羨煞不已:
“恭喜公孫城主,恭喜風族長!”
“公孫城主和風族長這可是強強結合啊!”
“這以后啊,這個無雙城,可就是公孫家和風家的了!那個楊家,早晚都得倒閉!”
……
這些人的聲音很大,仿佛是故意在說給楊天林和楊凡聽,其中意思很是明顯,公孫青山之所以選擇與風霸天結親,那是因為……楊天林的兒子楊凡是廢物??!是個又蠢又孬的廢物!
這樣的時間,對于楊天林來說,確實有些難熬,好不容易,終于熬到了正午時分。
這個時候,所有賓客都如期而至,徐溫海也慢悠悠地從后堂走到大廳。
楊凡發(fā)現徐溫海頭上的白發(fā)雖然增添了幾根,但神采奕奕,肌膚比上次見面之時紅潤不少,這是突破了境界征兆!
難道說,徐溫海已經從開脈境五重突破到了開脈境六重?
眾人看見徐溫海出來,齊齊雙手抱拳,一個個大喊:
“恭祝徐老七十壽誕!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恭祝徐老年年十八歲,歲歲有今朝!”
“徐老萬安!”
……
道喜之詞,各有千秋。
徐溫?;盍似呤?,能夠有今日之盛況、獲眾人之朝拜,心里也頗為滿意,于是故作高深莫測的擺擺手:“好好好!大家入座,各自入座!”
“多謝徐老!”
眾人拜謝之后,各自尋找自己的座位。
每個座位的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手掌般大小的字牌,字牌上寫著每個人的名字。
這些小小的字牌和座位看似隨意,但其實隱喻很深,首先排在座首的人,定然是徐老最為重視之人,之后便是按照社會地位和到來先后順序,逐一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