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心現(xiàn)身,哪怕是情緒不愛表現(xiàn)在臉上的柳盈盈,都露出驚訝的眼神。
“你怎么會……”
話說了一半她就住了口,相信學(xué)校里有白文心不少眼線,得知自己跟向宇在這里,只是分分鐘的事情——不少人等著盼著她們起內(nèi)訌呢。
向宇卻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等著看好戲。
也怪不得在學(xué)校里談及白文心,大家會如此懼怕:眼睛本就不小,瞪圓了幾乎能往外噴火。再加上無人能擋的氣勢,給她把刀,怕是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劈了柳盈盈。
朋友間的信任竟然如此輕易瓦解,向宇倒是很有成就感,他心說:“挑撥白文心跟柳盈盈的關(guān)系,簡直輕而易舉啊?!?p> “文心,我覺得這其中存在誤會。希望你冷靜聽我解釋?!绷杆倩謴?fù)常態(tài),試圖化解這場誤會。
很顯然的是,她高估了白文心的耐心。
找到了宣泄口,一個不吐不快的機(jī)會,白文心可不準(zhǔn)備輕易放棄,“我就知道,你柳盈盈看起來高冷。其實(shí)呢,早就開始妒忌我了吧?”
“我嫉妒你什么?”柳盈盈費(fèi)解。
“別裝傻了,從小到大,無論我走到哪里,都是焦點(diǎn),是人群中最惹眼的。”白文心精巧的下頜順勢揚(yáng)起。
柳盈盈皺眉道:“你想多了。”
“是我過去想的太少了。你早就想瓦解我的勢力了吧,將我架空,你才好抓緊機(jī)會大放異彩啊。”
向宇挺無語的,這小丫頭果然像道明司,自大的很。
“所以,你得知有人濫用豬頭條,第一個就把過錯安到我頭上了。白文心,你還是跟過去一樣——剛愎自用!”
“柳盈盈,我要糾正你,是剛腹自用,跟我讀,腹?!卑孜男暮艿靡?,著重強(qiáng)調(diào)。
天臺瞬間陷入安靜。
若不是斜后方傳來的笑聲,柳盈盈怕是要愣上好一會兒。
她轉(zhuǎn)頭瞪過去,憋不住笑的向宇連連擺手,“抱歉,抱歉,你們繼續(xù)?!?p> 他的態(tài)度讓柳盈盈很惱火,又覺得白文心實(shí)在不爭氣,懶得應(yīng)付眼前的局面,扭身就走。
“柳盈盈,心虛嗎?”白文心不依不饒,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白文心,你不覺得你找錯發(fā)泄的對象了嗎?”
“又要推卸責(zé)任?
“若不是我聰明撅腚,說不定會被你忽悠?!闭f著說著,白文心忽然叉腰提臀,擺出個明顯的“S”造型。
在向宇跟柳盈盈驚訝之際,白文心繼續(xù)說道:“是你壞了規(guī)矩,將那個叫向宇的收編到F4,我不找你找誰?”
自傲于完整說出一個成語,白文心那叫一個得意——雖然她也不明白聰明人為什么一定要撅腚啦。
柳盈盈忍不住了,糾正她:“是聰明絕頂?!?p> 余光去瞄向宇,他果然在拼命忍笑,犯錯的明明是白文心,柳盈盈的臉卻燒起來。
太丟人了。
“啊,我說錯了?”白文心不敢置信,自信心受到非常嚴(yán)重的打擊。
柳盈盈推心置腹地跟她說:“文心,有時間還是要多看書。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胸藏文墨虛若谷,腹有詩書氣自華?”
白文心低頭看自己的胸,“我這里什么也沒藏啊?”仔細(xì)琢磨柳盈盈的話,她似有了不得的新發(fā)現(xiàn),“若谷……我懂了,你是不是說我的胸像山谷?”
她很氣憤:從小一起長大的老朋友,竟然辱罵她。
辱罵的方式還文縐縐的,為了凸顯自己嗎?
那就更氣人了。
作為F4之首,她的智商如此感人,向宇也是萬萬沒想到的。
憋笑快憋出了內(nèi)傷,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
于是,趁著二人爭執(zhí),向宇偷偷離開了天臺這個是非之地。
白文心不滿柳盈盈對自己發(fā)出的建議,竟然開始揭短。從小時候柳盈盈誤吃口紅,到十三歲時偷偷抹豐*胸霜,完全撇下了顧忌。
柳盈盈臉都綠了。
擔(dān)心向宇聽了去,她偷偷往斜后方瞄,意外的是,天臺上除了她跟白文心,沒有第三個人。
“竟然走了?”
“柳盈盈,今天就要說清楚!”白文心一副不肯罷休的任性模樣。
多好的脾氣,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柳盈盈忍不住罵了句:“白文心,你就是個蠢貨!”
“柳盈盈你……”總是溫文爾雅的女神竟然也會罵人,白文心受到的沖擊不小。
柳盈盈嘆氣:以她的智商跟情商,到底是怎么獲得大家的擁護(hù)的?
“我們中了離間計了,你還不懂嗎?”
“離間,哪個離間我們了?”
“向宇!”提起這個名字,柳盈盈心口一陣發(fā)悶。
為了讓不分青紅皂白的白文心弄懂眼前的局面,柳盈盈可是費(fèi)了好一番口舌。
她都多久沒一口氣說這么多話了?
都是因?yàn)槟莻€向宇。
心底不禁又生出幾分煩悶來。
“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會是一種粉絲的模仿行為吧?”說來說去,過分自戀的白文心總是往自己的出眾上聯(lián)系。
柳盈盈很無力,“你貼了豬頭條,導(dǎo)致他的朋友被欺負(fù),他才會想出這么個辦法反制。聰明與否先撇開不說,至少,他是個狡猾的人。”
回想在天臺的一幕,柳盈盈當(dāng)時就覺得蹊蹺,現(xiàn)在才徹底想通:我竟然也會有被利用的一天。
幸虧白文心的智商并非負(fù)數(shù),聽過柳盈盈的分析,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我們確實(shí)被那個臭小子算計了!”
“真不容易啊?!绷p松不少。
“哼,竟然敢耍我白文心,他是活膩歪了嗎?氣死我了,氣死了!”白文心氣得跺腳?!白?,我這就找當(dāng)他當(dāng)面對質(zhì),說不出個所以然,我非扒他一層皮不可!”
看著白文心怒火熊熊的背影,面對這種遇火就著的性格,柳盈盈心很累,躊躇過后還是跟了上去。
這場對質(zhì)是跑不了的。作為當(dāng)事人,柳盈盈也很火大來著。
“向宇,你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p> 高二五班教室,向宇正抓緊時間臨摹豬頭條。
最近用的比較多,存量明顯不夠,他還在考慮是不是要去老向的公司,借用一下復(fù)印機(jī),搞個批量生產(chǎn)什么的。
臨近上課之際,安智忽然跑過來,“向宇,不好了,白文心跟柳盈盈正氣沖沖地朝咱們班來呢。聽她們?nèi)氯碌囊馑?,是來找你麻煩的。?p> 為了躲避童航過度熱情的“服務(wù)”,課間一到,安智就會躲起來,他也是意外撞到白文心在打聽向宇所在的班級,才急忙跑回來傳消息。
跟他一對比,向宇一副氣定神閑的派頭,“急什么。聽沒聽過一句俗語?”
“人仰馬翻,丟盔棄甲還是屁滾尿流啊?”
“找死,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向宇咧開牙花子樂,重重拍了一下安智的后背,差點(diǎn)沒把他拍吐血了。
他使勁摟胳膊的時候,一個沒注意,碰到了抱著成沓作業(yè)本的江小蕓,“教室里不準(zhǔn)打鬧,注意點(diǎn)?!?p> 這是在報復(fù)向宇沒收她課外書之恨。
向宇就好像沒聽見一樣,又跟后桌掄起胳膊來。
只要有人帶頭,男生就跟部落里的原始人一樣,上躥下跳,加入“戰(zhàn)局”。
沒多一會兒,教室里面亂成一團(tuán)。
安智無奈看著跟同學(xué)們打成一片的向宇,憂心如焚地嘆口氣。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打鬧,到底要怎么辦才好?
章小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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