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回來得太晚,顏暮歌早上困得要死,陷在被子里不想出來。宿舍起得最早的陳立一大早就起來了
“哇!下雪了哎!好漂亮呀!顏暮歌,蘇蘇,越越快起來看呀!”
陽臺傳來陳立激動的喊聲,顏暮歌深深覺得這是她除了看見帥哥以外叫得最大聲的了。越越從床上爬起來,迷糊著眼,掀開暖橘色的窗簾。白色的光閃進宿舍,刺得人眼生疼,可還是忍不住放開眼去看這白茫茫的雪景。
“別嚎叫了,讓我來看看!”顏暮歌也忍不住從床上起身,她下樓梯的時候,蘇蘇還在認真的埋頭死睡。顏暮歌伸腳踩在她的床尾,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死丫頭,昨晚又熬夜偷人去了?!逼鋵嵕褪前疽箍葱≌f了
她穿起一雙拖鞋就往陽臺上跑。
“是不是,賊好看了!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陳立興奮的用力揉著她的臉,嘴里不停的興奮道。她無奈的看了一眼她,嫌棄的說到
“你上廁所洗手了沒?給爺拿開!”
“死丫頭,事多。哼!”她哼哼完,就去洗手了。顏暮歌毫不猶豫給了她的屁股一巴掌,然后站在欄桿前看雪。
只見遠處的山頂一片白色,像無數(shù)朵云悄悄的降落人間,她們的衣絮輕輕的籠罩著山腰,每座山上都那么潔白。整個小城的房頂都覆蓋著一層白色的雪,路邊的樹上也鋪滿了雪,葉子晶瑩剔透的。帶著寒冷的北風輕輕吹過,樹上的雪花輕輕抖落。飄在樹下正在堆雪人的孩子頭上,落進衣領(lǐng)里。他回頭,看看身后一臉不知所以的拿著一團雪的小女孩,抓起一把雪想對方扔去。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一切都顯得那么純凈簡單。
顏暮歌輕輕弄起欄桿上的雪,嘴角的笑意升起。她看看正在用熱水洗臉的陳立,又瞅瞅門里的還在睡夢中的蘇蘇。正在思考先對那個動手,就聽見旁邊的陳立又用她殺豬般的聲音吼道。
“顏暮歌,你的臭豆腐惡心死了!趕緊拿過去!”
顏暮歌只好悄悄將手里的雪花藏在袖子底下,朝自己昨晚放在水池的作品看去。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連她自己的驚呆了。只見昨晚被自己放在黑子袋子的臭豆腐,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凍得堅硬。顏暮歌自己都嫌棄的往旁邊移了一下腳步,她看著捂著鼻子的陳立,一臉笑容的問道
“像不像一坨冰凍的屎!”
“呃呃,像!和你也很像!”陳立滿臉嫌棄的看著自己面前一臉笑容好像在等著別人夸獎的人,實在是無法理解怎么會有人做出把臭豆腐捏成屎的形狀,然后擺放在外面冰凍這種惡心的事。
“嘿嘿,死丫頭。欠收拾了,信不信我一把糊你臉上?!鳖伳焊栊⌒囊硪淼呐踔芹绫鶅龅摹笆骸保瑵M臉笑意的看著陳立。讓陳立立馬往后一退,縮進屋里。
顏暮歌見狀笑得更加得意了,她就是嚇嚇她而已。畢竟她不想再重新用手捏一塊屎一樣的臭豆腐了。想到這,她還故作惡心的將自己的手拿遠了一點。
“顏暮歌,你好無聊呀!你要拿它干嘛?”一直在床上側(cè)著身體看外面的越越也忍不住開口嫌棄了她。主要是顏暮歌昨晚認真捏的模樣,和那源源不斷傳來的臭味,真的讓她忍不住好奇。但是顏暮歌并不想讓她們知道她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有多猥瑣,于是她沖越越露了一個看起來極其陰森的笑容說
“你猜,猜到我就請你吃臭豆腐?!?p> “呃呃,不用了,謝謝!”越越看著她的笑容,覺得里面肯定不是啥好事,于是馬上乖乖的繼續(xù)縮進暖暖的被子里了。
“嘿嘿,別怕嘛!”顏暮歌看著一臉防著自己的陳立,嘿嘿的笑著。陳立給了她一個白眼,上床繼續(xù)睡回籠覺了。
雪下的很小,只能偶爾看見幾朵雪花慢慢飄落。風一吹過,帶著刺骨的涼意。冷得她打了幾個哆嗦,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的雪都化成了水,落在她的腳背上。
“阿西吧嘞!”她看著滿手的水,眉頭微皺。看看外面一片白茫茫的風景,再看看手中的東西。頓時又覺得風光大好,心情愉悅。
“凍死我了!”
一聽見下雪的她,從床上爬起來,三步并作兩步下了樓梯,穿錯了夏天的涼拖鞋。在露風的陽臺站了許久,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只穿了薄薄一件睡衣。
天剛剛亮的時候,舒一含就起來穿衣洗臉,然后在陽臺看了一下雪,就又上了床靠著,拿著一本書看。整個宿舍其他的人都在呼呼大睡,完全沒注意下雪了。舒一含站在陽臺上看雪的時候,想起了昨晚顏暮歌對自己說的話,她說
“明天,一定會有一場很盛大的雪!”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就笑了。好像是在想自己會在意她漫不經(jīng)心的的一句話,又好像在笑自己居然在陽臺上看雪的時候想到了她。那個看起來沒心沒肺,暴力搗蛋的丫頭,或許也在陽臺上看著雪吧!
等到快到下午的時候,謝晨晨才穿衣打扮完,還梳了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發(fā)型。滿臉驕傲的說
“走,兄弟們,今晚不醉不歸哦!”
舒一含看著他的模樣,和其他幾人一樣,毫不猶豫的給了個白眼。
“就你那酒量,老子分分鐘喝趴你!”
“小劉劉奧,說話不要這么驕傲。小心我弄死你!”謝晨晨朝自己的室友豎了一個中指,然后另外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室友說
“老劉,弄死他。給他點顏色瞧瞧!”
“哈哈哈,行,今晚,誰先喝趴下,誰負責買一個星期的早飯!”
“成交!”謝晨晨想也不想的答應(yīng),完全沒注意其他三個人相互使了個眼色的小動作。舒一含原本是不想?yún)⒑系?,可后來一想,讓一個起不來的人,大早上頂著冷風去給自己買早餐的模樣,好像也不錯。
“其他人都到了嗎?”舒一含問還在鏡子面前臭美的人
“男生差不多了,直接去ktv門口。女生好像沒有幾個,對了。我給那個死丫頭打個電話,讓她帶人過去?!闭f完他就拿起手機給顏暮歌打電話,完全忘記的自己好像還沒親自告訴她。
謝晨晨電話打來的時候,顏暮歌正把她的那坨臭豆腐小心翼翼的裝進精致的禮盒里。旁邊的三個室友都滿臉好奇的望著她,想要站近又不敢的樣子。顏暮歌嘲笑她們說
“你們這才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哈哈!”于是,她毫無疑問的被三個人壓在床上一頓撓癢癢。
“別別別,女孩子家家溫柔點!”
“錯了。錯了!”
“接個電話接個電話!”于是,三人這才勉強放過了她,蘇蘇還幫她把系錯的蝴蝶結(jié)重新系了一遍!
“喂!那個?”
“你大爺!”
“死了!”顏暮歌笑著對電話那頭欠揍的人說到。謝晨晨立馬笑著說了句
“嘿嘿,開玩笑的啦!今天晚上去唱歌,你把她們幾個叫上吧!”
“哦,不去!再見!”然后她果斷掛了電話,嘴角上揚。謝晨晨,你今晚死定了。
嘟嘟的通話斷的聲音傳來,謝晨晨微微愣了一下,看著手機的屏幕。有點生氣,又有點失落。他嘆了口氣,笑著對面前的舒一含說
“走吧!她不去!”
舒一含看著他有點失落的模樣,內(nèi)心有點復(fù)雜。他很想告訴他,她一定會去的??墒?,想到顏暮歌昨晚說起謝晨晨的模樣,他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事,是自己看破不能說的事。因為,他或許沒他了解她。
昨晚的雪下了一晚上,今天還會下嗎?沒有人知道。
西南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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