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婚的女人是要比困在婚姻圍城里的女人自由和瀟灑很多,不過二十分鐘,蔣薇就從一輛紅色的轎車里鉆了出來,一身漂亮的黑色套裝,踩著大紅色的高跟鞋,揚著驕傲的下巴,大紅色的嘴唇尤為顯眼,通身都透著一股性感和精煉。
她一進門,就吸引了咖啡廳里眾人的眼球,但她誰的目光都不接,淺灰色的眸子四下一轉(zhuǎn)便找到了靠窗邊坐著的薛執(zhí),唇角微微一翹,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就走了過去。
耀眼,高傲。
薛執(zhí)遠遠看著,就覺得喜歡,他站起身,微微欠身,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微笑。
“來啦,大美女快坐,想喝點什么,卡布奇諾還是拿鐵?”
“這兩樣都太甜了,我喜歡味道濃一些的?!?p> 蔣薇輕盈落座,輕輕一笑,下巴微翹。
“請給我來杯美式?!?p> “美女就是美女,果然很有品味!”
薛執(zhí)眼睛亮亮的,馬屁拍得很響,立刻招了招手,示意服務(wù)生點單,隨后便把一雙眼睛專注地放在蔣薇臉上。
他知道,這樣的表現(xiàn)會顯得他很真誠,也會很大程度滿足女人的虛榮心。
果然,蔣薇的笑容越發(fā)得意了,她放好了包,迎著薛執(zhí)亮亮的眼睛,輕聲笑道。
“大帥哥請我喝咖啡,是有事求我吧?”
“哪里話,請大美女喝杯咖啡還不是應(yīng)該的?”薛執(zhí)例行恭維。
“得了吧,無功不受祿,你又不打算追我,閑的沒事請我喝咖啡,肯定是為了從我這里套君君的消息吧?”
咖啡上來了,蔣薇熟練地端起杯子輕抿一口,笑容愈濃。
薛執(zhí)也跟著笑了,這一次,他并沒有否認。
二人相談甚歡,只是并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一個人正頻頻看向他們。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跟林妙妙昨晚才吵完架的杜梓櫟。
杜梓櫟昨晚跟林妙妙吵了一架,氣得差點掀了桌子,不僅看不進去文件,還氣得一晚上都在做夢,根本沒有休息好,所以他今天上班總是有點萎靡不振,為了增強辦公效率,他干脆就來了咖啡廳,點了一杯苦苦的美式,就著咖啡廳的安靜環(huán)境開始辦公。
可是沒想到,事情永遠這么湊巧,他在這里竟然碰到了薛執(zhí),還恰好撞破薛執(zhí)跟別的女人的約會。
這種渣男!
昨晚才剛跟林妙妙約了會,轉(zhuǎn)眼就又約了別的女人喝咖啡!
杜梓櫟捏緊了鼠標,氣得一陣胸悶,這樣的男人,明眼人都知道他渣,可就林妙妙那個蠢狗,就是看不透,還非要認定對方是真愛。
忍了又忍,杜梓櫟終究還是把上去揍對方的沖動摁了下去,他掏出手機,開啟靜音模式,打開相機對著那邊談笑風(fēng)生的二人,拍了一段小視頻,然后傳給了正在回來路上的秦璐。
“看看,這個渣男已經(jīng)開始勾搭別的女人了!”
“天吶!妙妙昨天不是剛跟他出去過了夜?他怎么今天就約了別的女人?”
“所以說你那個妙妙就是個蠢貨!活該被男人騙得團團轉(zhuǎn)!”
“別這樣說,妙妙就是太單純了,所以才會被這個男人騙,這個人段位確實也太高了啊!”
“什么段位高,就是林妙妙太蠢!識人不明還要往人身上貼!”
杜梓櫟氣得咬著牙,指尖在鍵盤上戳得啪啪響,說話就越來越尖酸刻薄。
屏幕那頭的秦璐就有些受不了了,好半天都沒有動靜,五分鐘以后才回了一句。
“我把這段視頻發(fā)給喵喵看,她應(yīng)該能明白的。但是阿櫟,喵喵畢竟是我的朋友,她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你不要用這么惡劣的詞匯評論她,她是我的朋友,你這樣評論她,就像是在打我的臉?!?p> “她難道不蠢嗎?難道不是識人不明嗎?我哪點說錯她了?”
杜梓櫟壓根就沒有意識到對面的秦璐已經(jīng)生氣了,兀自還在憤憤地宣泄情緒。
不料,這句話剛發(fā)過去,秦璐的頭像就黑了,她下線了。
杜梓櫟愣住了。
怎么又生氣了?
家里。
林妙妙換了一套寬松的家居服,捧著一杯熱乎乎的姜茶正窩在小沙發(fā)里,對著電腦屏幕上打開的文檔絞盡腦汁地冥想,故事的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寫……
“叮咚?!?p> 屏幕右下角的小企鵝突然閃動起來,林妙妙定睛一看,原來是秦璐的頭像。
她挪動鼠標點開了對話框,秦璐發(fā)來的,是一段小視頻。
這段小視頻,林妙妙足足看了兩分鐘,手里的姜茶再也喝不下去了。
對話框里,秦璐還在不停地彈著消息,林妙妙的手卻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