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命池,升華命格!”
“而這大殿之中一方血池,則洗煉出一具無上寶體,這是鑄就無敵根基?!?p> 張子陵眸子中露出精芒,“若這兩者機緣,被一人得去,或許會造就出一尊極其可怕的強敵?!?p> 張子陵心中倒是沒有多少擔(dān)心,但站在客觀角度來看,這樣造就而出的天驕人杰,的確是帝路之上的可怕對手。
若無張子陵這種意料之外的存在,那如此天驕人杰,顯然就占據(jù)有足夠優(yōu)勢了。
這世間不是誰都能有張子陵這般可怕際遇的,張子陵輕吐一口濁氣,隨后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還請木道友帶路吧?!?p> 木高峰看了那大殿一眼,朧月也緊隨張子陵身后出來,此后那混沌青銅打造的大門就此緊閉。
木高峰盡管不曾見到大殿之中的情況,但與機緣就這般擦肩而過,還是讓木高峰心中涌出無盡不甘來。
“不知沐道友覺得如何?”
木高峰眸光微轉(zhuǎn),望向沐小雨。
沐小雨神情淡淡,“張道友為我太一門圣子,按他說的做就是了?!?p> 木高峰咽了口氣,不得不忍下接下來的挑撥之語。
按照木高峰所想,本是打算挑撥張子陵與沐小雨之間的關(guān)系的。
若這兩人打起來,那再好不過,就算打不起來,那彼此間生出隔閡,此后木高峰想要找準(zhǔn)時機逃走,那也會容易許多。
木高峰并非坐以待斃之人,所謂機會,當(dāng)然要自身去爭取。
若一味等待,恐怕會錯失良機,到頭來,只能是誤了卿卿性命。
只可惜,想要挑撥離間,那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木高峰看得出來,張子陵與沐小雨之間的關(guān)系是比較緊張的。
這其中內(nèi)因,木高峰一時猜不透,但不妨礙木高峰從中算計。
只不過,張子陵沐小雨都不蠢,木高峰想要施展陰謀,根本不現(xiàn)實,唯有陽謀,或許才能施展出來。
木高峰絞盡腦汁,想要為自身掙出一條生路,而張子陵,倒是半點緊張情緒都沒有。
沐小雨沒有顧及木高峰,而是周身一種劍光流轉(zhuǎn),卻是化出一種沖天劍意。
只可惜,這劍意之中,卻是不帶毀滅之道,如此一來,想要打開那混沌青銅打造的大門,根本不可行。
張子陵眸光閃了閃,“原來沐道友走出了一條新路,并不曾受到太皇帝道影響?!?p> “說是新路,為時尚早?!?p> 沐小雨輕嘆一聲,才是說道:“只不過,的確有著萌芽,這是早年聽到姬小圣走以凡兵孕育神祗之路,要自行開道,我一方面覺得這是天方夜譚,是姬小圣浪費天資才情,另一方面,心中卻也有著不甘?!?p> “我固然不敢像姬小圣這般決然,但卻一樣有自身的驕傲。”
“吾等宗門之中,那帝法傳承,帶著太多太皇的道意,這樣走下去,不可避免會受到太皇帝道的影響?!?p> “這倒不是說,此后沒有辦法去除這種影響,但會為此浪費太多時間。”
張子陵輕笑一聲道:“沐道友盡管不算自行悟出新路,卻已有萌芽,若選擇太皇的帝法傳承,這所謂新路,很可能毀于一旦?!?p> “的確如此,我的道才不過露出萌芽,與太皇的道,天差地別,沒有可比性,一旦選擇太皇的帝法傳承,如滴水入汪洋,很快就會被徹底淹沒。”
張子陵點點頭,沐小雨沒有選擇太皇的帝法傳承,那就沒有繼承那毀滅劍意,想要進(jìn)入大殿中,根本不可能。
“大殿之中,的確有著機緣。”
張子陵神情淡淡,“有一方血精匯聚的血池,可以洗煉出寶體來?!?p> “在里面蛻變一番,至少體質(zhì)上,不會有什么短板?!?p> 龔平柳含煙對視一眼,隨后躬身對張子陵道:“不知圣子可愿引我二人進(jìn)入血池中?那帝命池太過虛無縹緲,不是我二人能爭取的,我等希望在血池中洗煉身軀,提升根基底蘊?!?p> “這自然可以。”
張子陵點點頭,對此并不介意。
這倒不是張子陵做爛好人,而是確實不介意,別人實力越強,張子陵只會越高興。
只因為張子陵不視在場之人為帝路之上的強敵,有我無敵,橫壓天下,張子陵有足夠自信。
在這之前,張子陵朧月在大殿之中,不曾暴露出來,那時張子陵自然不會輕舉妄動,引得麻煩上身,而眼下,就不必顧忌這些了。
張子陵周身,一陣毀滅劍光浩蕩洶涌,化作潮水一般,席卷入那大門之中。
就見大門咔嚓一聲大開,龔平柳含煙快速進(jìn)入大殿中,隨后激動的對張子陵說道:“多謝圣子?!?p> 張子陵對此并不在意,等那大門緊閉,隨后才是看了看木高峰,沉聲說道:“走吧?!?p> 張子陵催逼一聲,木高峰無奈,不敢繼續(xù)拖延時間,只好向著帝命池所在走去。
木高峰心中沉吟,卻是悄然間擇了一條彎路過去。
木高峰當(dāng)然不敢選擇一條南轅北轍的路,不然到時候真的事發(fā)就說不過去了。
這選擇一條彎路,還有的說道。
說到底,這是木高峰在妄圖拖延時間。
對于木高峰的做法,張子陵心中有數(shù),不過卻也不好將木高峰逼得太急。
“木道友這是在拖延時間?”
沐小雨冷冷看了木高峰一眼,冷笑一聲道:“若真的找不到帝命池所在,那說不得搜魂之術(shù)還是要施展一二的?!?p> 施展搜魂之術(shù),自然會有缺憾,得到的記憶不全,這讓沐小雨一直難以下定決心。
但若木高峰完全不配合,那這就是自尋死路了。
“放心便是,這自然可以到達(dá)帝命池所在。”
沐小雨聽明白木高峰話語中的潛在意思,那就是說,這的確是彎路,但最終目的地沒有搞錯。
沐小雨眸光冰冷,并未繼續(xù)多說什么。
對于這種情況,張子陵沐小雨都有心理準(zhǔn)備,想要木高峰完全配合,那是癡人說夢。
但若木高峰所作所為,超出張子陵沐小雨所能忍受的極限,那就只好施展雷霆手段了。
一路行來,張子陵等幾人并未多說什么。
張子陵是沒有這種想法,朧月則是感覺當(dāng)前氣氛似乎不太好,有些壓抑,也就只好耐著性子沉默下來。
至于沐小雨,則是心中對之前那一座大殿中的機緣,沒有得到,感到幾分可惜。
沐小雨肉身并不弱,若能在血池中洗煉一番,那體質(zhì)上將會真正達(dá)到極限。
只可惜,沐小雨對所謂帝命池更感興趣。
至于讓張子陵木高峰在一旁等著自己將體質(zhì)洗煉圓滿,然后再趕去帝命池所在地,那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很顯然,張子陵沒有那么好說話。
若張子陵不曾突破到彼岸境,那沐小雨這種話還能說出來。
但眼下,兩者修為境界相當(dāng),想要讓張子陵退讓一步,這就難了。
沐小雨不愿自取其辱,也就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