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巽漣偷偷朝他們幾人看去,見大家都暫時沒有理睬自己的打算,干脆一個翻身就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上不刺眼的燈光,眼睛咕溜溜轉(zhuǎn)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有腳步聲往自己的方向靠近,聽到此雖說是喜出望外但又不想被人知道,瞿巽漣只好裝作不經(jīng)意地勾起下巴,眼睛向上一瞄,偷偷去看來的人是誰。
這細微又不突出的動作連自己都忍不住贊賞,以為沒人發(fā)現(xiàn),殊不知來此的人早已知道他的這點小心思,已經(jīng)在心里吐槽著。
而瞿巽漣所看到的,是一雙肉乎乎的腿停在面前。
那是四季。
此時四季站在瞿巽漣面前,叉著腰身體微微向前低頭看著瞿巽漣。
“啊,小四季,我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你的雙下巴?!?p> “?。。∈裁矗。?!閉嘴!你是活膩了嗎?我可是正兒八經(jīng)地找你說正事你給我胡說八道什么。”
四季的語氣有點驚訝,完全沒料到瞿巽漣會說這個,慌忙之中捂著自己的下巴退后幾步,用手再三確認過沒有瞿巽漣所說的雙下巴后才放下心,重新叉著腰,就像這樣做能助長自己的氣勢似的。
“我這有件只有你才能做的事,不過看你好像挺忙的樣子,那我還是不打擾你了?!?p> “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是啊,可惜了,這事你不做也沒有其他的人能做,算了,我還是回去跟暮久姐姐說一下吧,就說你......無所事事躺在地上看起來很忙?!?p> 說著,四季就原地跺了幾下腳,假裝自己要離開,而瞿巽漣聽到那腳步聲后想也不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是什么是什么,我剛才只是躺在地上觀察星空,一點都不忙,快告訴我到底是什么需要我去做?!?p> 觀察星空?
四季抬頭看了一下密封的天花板,也就寥寥幾盞燈哪里來的星空?
看著瞿巽漣那著急等待他說話的樣子,四季在心里發(fā)笑。
這家伙真是人如外表容易打發(fā)啊。
早就知道那句‘只有他才能完成’的話能成功吸引住瞿巽漣,也沒想到能這么成功,不過他也不是故意這么說,的確是有一件事只有他才能完成。
不然他這一身肌肉也就白長了。
心里這樣想,四季笑瞇瞇的也沒告訴瞿巽漣讓他去做什么,只是帶著屁顛屁顛朝他跟來的瞿巽漣走到門前,抬起手就指著面前的門。
“把這個推開?!?p> “這!要推開這個大家伙有難度啊,它不是嵌在墻上嗎?怎么可能推得動,別說它的材料了,單是它的重量就已經(jīng)......”
瞿巽漣站在比自己還大三倍的鋼板前,雖是他們幾人之中最大只的那位,跟鋼板相比此刻也顯得特別渺小,無需對它進行過多的研究,只看外表就知道那個龐然大物只憑自己是不可能推得動。
“別說這么多廢話,推還是不推,”
“看起來真的推不動啊?!?p> “你推門是用眼睛看著推嗎?又沒推過你怎么知道推不動,推不動也給我去推,快點?!?p> 雖然瞿巽漣在其他人的印象里都是傻大個,可是他也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憑自己的力氣是推不動這塊鋼板,也知道怎么說四季也是不會聽。
難道這是對他剛才說四季有雙下巴的報復(fù)?要不自己也弄個雙下巴給他看看,說不定就不會再刁難他吧。
這樣想著,瞿巽漣低下頭,在四季面前努力擠出一個雙下巴。
“你做啥,怪嘔心的?!?p> 四季看不懂瞿巽漣此時想做什么,只看到他不停把頭往下壓,眼睛時不時瞄向四季。
“哈?你不會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吧,所以故意給我看這么嘔心的表情。”
瞿巽漣不解地抓抓頭,不懂為什么四季比之前更生氣。
“可是只靠我一人推不開?!?p> “難不成你想讓小孩子去干重活,是想我去告你虐待未成年嗎?”
“小四季不是一直在強調(diào)自己不是小孩子嗎?”
“哈?”
一時反駁不了的四季只好急得上前一腳踢到瞿巽漣的小腿上,作為跟他駁嘴的懲罰。
看起來力氣不大,實則上卻疼得令瞿巽漣叫了一聲后彎下腰。
“哼,活該,說讓你這么大的人還跟小孩子駁嘴,而且你的腿硬邦邦的,疼的是我才對!”
四季嘀咕著,沒注意到岑暮久走了過來。
“怎么了,我剛才好像聽到小漣發(fā)出了很痛苦的聲音,他沒事吧?”
“額,暮久姐姐,你怎么......沒事沒事,他那身肌肉也不是白長的,能有什么事?!?p> “可是小漣看上去好像很痛苦?!?p> “他.....他啊,他剛才忽然抱著肚子跑過來說想上廁所,沒想到年紀(jì)輕輕腎就有問題,真是可憐?!?p> “那不好了,快點把門打開吧?!?p> 岑暮久完全沒有懷疑的四季的話,真以為瞿巽漣是急著要去找?guī)?,便連忙去找開門裝置。
為自己的謊言沒有被識破而感到高興,四季笑瞇瞇地看著蹲下身子揉著小腿的瞿巽漣,待他重新站起來時四季才把目光放到遠處一直無所事事的某人。
“比起我,那里不是還有一位更適合做傻子......推門的人嗎?為什么不去找他?!?p> 四季所說的就是一希。
“小希?小希他失憶了啊,讓他做這個不太好吧。”
“???這有什么不好的,難道找一個身高只有你一半的小孩就好嗎?不就是失憶了又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就是腦子有問題而已,而且這里的我們誰不是失憶了,按照你的話那我們誰都不用做了。”
“好像很有道理!我怎么沒想到!”
瞿巽漣拍了拍腦袋,那恍然大悟的樣子看來是真的沒想到這點。
“與他相比,你的腦子才是最有問題的那個吧?!?p> 四季一副‘沒救了’的眼神看著瞿巽漣,隨后轉(zhuǎn)身朝不知想著什么入神的一希揮了揮手。
“?”
“你是真不知我說什么還是裝的,要是裝的話也是厲害,可惜的是你遇上了我,別以為用那副摸樣就能胡混過去,我早就注意到你站在那里裝作偷懶其實都有聽我們在說什么!”
“???”
“嘖,這性格太棘手了,不在我的應(yīng)付范圍內(nèi),總之你給我過來!”
一希不知道四季叫他過去是做什么,也沒多問,就是很聽話地走過去。
“好了,人也到齊了,那就開始你們的表演吧!”
四季把一希和瞿巽漣兩人推到門前后,獨自一人站在離他們身后一人遠的位置,環(huán)抱著雙手等待他們?nèi)ネ七@個門,只是那兩人也就單純站著并沒有動,對此四季開始不滿。
“喂喂喂,你們站在那里做什么,沒聽到我說的嗎?要想上廁所就快點去推這個門。”
站在門前的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彼此的眼里能看出一點的無奈,都知道要想停止這場吵鬧也只能照著四季所說的去做,兩人便把手放在門上用力去推,可是那扇門依然是紋絲不動。
“喂,你們兩位是沒有吃飯嗎?一點力氣都沒有,給我用力推??!”
“累了?!?p> 一希松開推著門的手,只是從他的臉上沒有感到一絲的累意。
“才做了多久就喊累,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做小小事都不行?!?p> “嗯,嘰嘰喳喳,力氣挺足?”
“說誰嘰嘰喳喳了!嘰嘰喳喳的是麻雀,知道了,你是嫌棄我吵是吧!”
像是觸動了四季的底線,在被一希的話刺激到后就一口氣說過不停,整個過程一希都是在旁邊安靜聽著,隨后像是說夠了,四季稍微緩了一口再說。
“力氣挺足......不會是想讓我?guī)湍銈兺七@個門吧?!?p> 一希連一個音都懶得說,直接點點頭,看到這后四季又是氣得跺跺腳。
“竟然想著讓一個柔弱的小孩子去做這種事!你不懂尊老愛幼嗎?告訴你,沒門!”
“嗯,說得對,也不能指望小孩子能做什么?!?p> 一希的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盡管這話說得很輕,但還是傳到了四季的耳朵里。
“可惡,別小看小孩,就算是我也能做到你們這些所謂大人能做的事情,那好吧,為了改變你們的想法,我就稍微幫一下你們。”
說話的同時,四季上前走到兩人的中間,從身后去看他們?nèi)舜藭r的站位就像一個‘凹’字。
“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點準(zhǔn)備,看著吧,只要我稍微用力,這個門不費吹灰之力立馬打開?!?p> 這邊三人還在討論著如何暴力推門的事,而這邊的岑暮久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的注意力全都沉醉在尋找門的開關(guān),最終在門的旁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是位于門的左側(cè)一個小小的圓形物體,不大,但也不難發(fā)現(xiàn),只是它的顏色跟墻壁的顏色有點相近,跟墻壁也是呈一水平面上,乍看之下以為只是門的一部分。
要不是這個東西跟周圍墻壁還有一圈的空隙,岑暮久也不會發(fā)現(xiàn)到它。
“這是什么?”
岑暮久看著它把手放在上面碰了碰,像是回應(yīng)岑暮久似的那物體微微的顫抖下,看樣子應(yīng)該可以按下去吧。
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岑暮久沒有告訴大家,應(yīng)該說行動大于思考吧,想也沒想就直接用手按下去。
加點鹽v
防止被人說水,把原本是兩章的內(nèi)容合成一章了.......如果還是覺得水,那就是——水水更健康! 其實是不舍得把這些劇情刪掉......只好合成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