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和夏佐與風狼的戰(zhàn)斗,伊戈爾都看在眼里,他故意沒有出手幫忙,比戰(zhàn)斗勝利更加重要的,是戰(zhàn)斗中獲得的經驗與成長。
夏佐此時衣衫破爛,到處都是利爪刮去的細長血痕,加上戰(zhàn)后大汗淋漓,乍一看去十分狼狽。
但他本人卻是精神震爍,渾像個沒事人一樣笑著朝安迪他們走去。
“真是個鐵憨憨?!卑驳险媾宸@種一天到晚都樂呵呵的家伙。
“你身上的傷……你一點都不疼嘛?”菲瑞婭皺著眉頭給夏佐處理起傷勢,傷痕左一道右一道,橫七豎八地掛在夏佐身上,看著菲瑞婭自己都疼。
“還好吧,忍忍也就感覺沒什么。”夏佐將劍插進土里,坐在石頭上,雙腿叉開,兩手按在膝蓋上,神情放松,好像不是他受的傷一樣。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夏佐問伊戈爾,他更關心的是接下來該去哪里狩獵。
“暗羽森林,那里有暗影烏鴉?!币粮隊枌@幾人的印象改觀了許多,連說話的語調都柔和了不少,但仍是又冷又淡的語氣。
菲瑞婭忙碌了好一陣才治療好夏佐身上的十幾道血痕,不由地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責備道:
“你們這些打近戰(zhàn)的就是仗著戰(zhàn)斗完了有牧師做治療,一點都不注意保護自己,可把我累壞了?!?p> 安迪聽到菲瑞婭的埋怨后,開玩笑道:
“其實我們打遠程的也是這么想的!”
菲瑞婭轉過頭故作嚴肅地瞪了安迪一眼,恨不得把剛才用在兩人身上的圣光之力都給拿回來。
“哈哈哈!你看伊戈爾不也點頭了,他也是這么想的?!毕淖羧滩蛔〈笮?,但其實伊戈爾什么反應也沒有,他就想逗逗菲瑞婭。
她有些生氣,但就是鼓脹著小臉,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兩個……你們……我是牧師,圣光之神的信徒啊,又不是任拿任有的包扎紗布?!?p> 伊戈爾看著比他小了十多歲的三個年輕人玩笑打鬧,忍不住笑了笑。
他的生長環(huán)境加上他天生的性格使他面對這些熱鬧的場面時只會遠遠看著,永遠不會參與進去。
就像每次坐在酒館里只會一個人端著酒杯喝酒,看別人講笑話,互相拆臺,而他什么話也不說。
他不是很會說話,也不喜歡說話,別人覺得這是冷漠或者孤獨,他只覺得這樣很舒服,習慣了做一個旁觀者。
“休息個兩個小時,等安迪的法力和夏佐的體力恢復了,我們再……等等有人過來了?!?p> 作為混血精靈和弓箭手,他的聽覺很靈敏,不能是聽力的廣度還是準確度都比普通人類強上很多。
在三人的話語聲之外,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是人的腳步聲。
安迪三人停止了開玩笑,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伊戈爾更加集中精神,追蹤著這個聲音。
“有三個人在往這邊走,似乎是三個成年男性,可能也是一只小隊伍?!?p> 聽到這,安迪意識到了什么,看向了夏佐手中的戒指,提醒道:
“財不露白,你們趕緊把身邊值錢的東西收起來,免得他們心生歹意?!?p> 夏佐聽完神色嚴肅,趕緊把手上的戒指收了起來,放入口袋內。
伊戈爾贊同地點點頭,這正是他想要強調的,并把一些掛在身外的值錢材料或者藥品藏了起來。
而菲瑞婭就什么也沒動,她身上根本就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安迪身上唯一值錢的就是手上的法杖,但太大了,根本藏不了。
他們聚在了一起,夏佐的手也按在了劍柄上。
過了一會兒,三個看起來都是二十多歲的男人從樹林中竄了出來,都是普通探險者的打扮,沒有什么特殊的。
他們看到有另一對小隊在這也有些驚訝。
為首的男人平頭方臉,眼睛細長,面容粗糙,手持短斧,看來是最普遍常見的戰(zhàn)士職階,其余兩人一人握著短刃,身形偏瘦,似乎是個刺客。
剩下的一人手持法杖,除此之外穿戴平常,則不能確定他的具體職階。
為首男子看見安迪四人正警惕地看著他們,馬上擺出了笑容,眼神油滑,說道:
“我們也是一個探險的小隊伍,恰巧經過這,不要緊張,我們沒有惡意。”
同時他發(fā)現(xiàn)對面四個人有三個都是稚嫩的年輕人。而其中一個是牧師小女孩,看起來沒什么攻擊力。
其余兩位年輕人,都顯然已經消耗了一定的體力,處于恢復階段。
只有那位帶眼鏡的弓箭手看起來經驗老道而具有一定實力,這里的幾只死去的風狼恐怕也是他出的力最多。
觀察完了情況,他又說道:
“我們只是聽見這里有一些聲響,猜想可能是另一只小隊在這里狩獵,想過來看看情況。既然沒什么事,我們這就離開?!?p> 他們三人齊齊轉過身去,剛剛背離安迪他們,為首那人原本瞇著的笑眼就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為首那人打著手勢,示意拿著法杖的伙伴去牽制那個弓箭手,刺客伙伴去對付法師,而自己去對付那個不知道是騎士還是戰(zhàn)士的小子。
“那個小子頂多也就是個剛到初級的水平,我在初級呆了這么久,他絕對打不過我,嘿,五頭風狼,正好撿個便宜。”
想到這處,他不禁為自己縝密的打算感到得意,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但還是繼續(xù)假裝繼續(xù)向前走。
伊戈爾看著他們轉身離開,根據自己的經驗,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想到自己這邊有四個人,自己又是中級,真打起來,未必會怕。
“他們如果要打的話,什么情況下是最有把握的呢?”伊戈爾順著他們的思路去想。
“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首先牽制住實力最強的我,有什么方法可以辦到呢?”
伊戈爾正考慮著,突然看見那個拿著法杖的男人把原本放在身側的法杖移到了身前,如果不是別的事,就是在準備施法。
“難道是幻術師?”想到這伊戈爾眼睛微睜,心頭一凜,隨即向菲瑞婭說道:
“一看我有什么不對勁就給我施加負面驅散。”
就當他轉過頭看向菲瑞婭事,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空無一人,整個環(huán)境中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