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不,不是彼岸花?!?p> 塵老一直注意著陸雪兒,在剛剛他確實有一瞬間認(rèn)為陸雪兒是彼岸花的人。
不過仔細(xì)一看,只是氣息相似而已。
雖然探究別人的秘密并不好,不過塵老覺得有必要問問陸雪兒。
他有點擔(dān)心陸雪兒走上了歧途,畢竟這種氣息給人的感覺并不怎么好。
……
擂臺上。
此時的陸雪兒有點奇怪。
他的意識還在,不過操控身體的卻不是他自己。
腦海中多了一個陌生的意識,而且那個意識還很生氣,在說:“修煉了主人功法,居然輸了,不可原諒!”
“你是誰?”
陸雪兒有點慌,現(xiàn)在這情況就像小說中的奪舍一樣。
“好好看著,暗雪是這樣用的!”
那個意識給陸雪兒說了這么一句后,陸雪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就開始動了。
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
在白寧那邊,熾熱的火焰熊熊燃燒著,煙霧繚繚。
而陸雪兒這邊則是冰寒刺骨,雪花飄飄,寒氣四散。
陸雪兒伸手,插在旁邊的斷牙刀飛起,落到手中。
錚!
刀劃出奇特的軌跡,天空飄蕩的雪驟然一停,然后開始匯聚,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冰晶,如同箭矢般射向白寧。
“炎流!”
白寧往后一躍,周身出現(xiàn)了一只只火焰小鳥,火焰翅膀揮舞,帶著焰光擋住那冰晶。
砰、砰、砰!
冰晶破碎,火焰小鳥消散。
破碎的冰晶灑落,在半空便被高溫融化。
陸雪兒身體前傾,刀斜指在地。
下一瞬,人們就見到陸雪兒消失,冰似憑空出現(xiàn),橫跨整個擂臺。
轟!
同時,火焰如柱,直沖天際,猶如一朵蓮花綻放。
笛聲依舊,伴隨著曲子,這場戰(zhàn)斗如同夢幻,人們都忘記這不過是兩名武師間的戰(zhàn)斗。
“這功法那么變態(tài)?”
腦海深處,陸雪兒問向那占據(jù)了身體的意識。
“你太差,身體還不足以發(fā)揮暗雪的威力。”
那意識回答了陸雪兒一句,就操控這陸雪兒身體從火焰中躍開。
待余波散盡,白寧在擂臺中心出現(xiàn)。
此時的白寧的大半軀體被凍住,正已極快的速度溶解。
“你很不一樣?!?p> 白寧的血液開始燃燒,此刻所有的火焰都變成了金色。
這是全力激發(fā)血脈的力量,對身體的負(fù)擔(dān)很大,因為白寧并沒有完全掌控自己的血脈。
陸雪兒眼睛毫無生機,宛如死人的目光沒有變化。
“萬物蒼生,有生便有死,死亡永遠(yuǎn)在伴隨著蒼生,而暗雪,則是以生為載體,運用死之力,將死化為雪,將生命斷送?!?p> 低吟聲從陸雪兒口中吐出,似陳述,又似是在與蒼天言語。
刀鋒從掌心里劃過,血融入雪,天空更為陰暗,烏黑的云層翻滾,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海浪拍打著島嶼,雪將天地染成白芒。
島嶼上鳥獸四散,烏鴉拍打著翅膀飛向高空,在明月宗上空鳴叫。
白寧身上的火焰驟然暗淡,刺入骨髓的冰寒從擂臺上蔓延。
此刻白寧如同被冰封住,一動不動,就連裁判也開始顫抖。
死亡的恐懼彌漫而開……
擂臺下,顧屠風(fēng)撐起光幕,將惠惠幾人護(hù)住,他一臉驚懼地看著陸雪兒,此時的陸雪兒居然給他一種危險之感。
這一切說來很長,但發(fā)生不過只是一個呼吸間。
“暗雪刀·亡雪·災(zāi)厄之花!”
此時的陸雪兒身后出現(xiàn)一個虛影,那是一個手持鐮刀的黑袍人,在這話音落下。
斷牙刀刺入擂臺,一道波動如同湖面漣漪蕩開。
其身后的虛影也握著巨大鐮刀斬下。
“遭了!”
塵老暗道一聲,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擂臺。
叮!
清脆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然后下一刻,雪落到地上,變成了血,一朵朵妖異,鮮紅的花在擂臺綻放。
這花極美,似不應(yīng)該存在的美,看一眼,便忘不掉。
這花開遍擂臺,連擂臺都成了一朵巨大的花。
陸雪兒身后的虛影消散,陸雪兒意識重歸身體。
此時一片寂靜,除了天空那呱呱叫的烏鴉外。
塵老擋在白寧與裁判身前,花沒有綻放到那邊,此時塵老看著陸雪兒的目光有些驚疑,不敢置信。
這些花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恐怖威力,雖然傷不到他,可也令他不由得為之動容。
若他沒出現(xiàn),白寧與裁判定會成為其中的一朵花。
“這局比試,你贏了。”
塵老對著陸雪兒說道。
陸雪兒聽到自己贏了后,再也撐不住,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而后,只見一朵朵花破碎,化作冰塵散去,一同破碎消散的,還有近乎整個擂臺,除了塵老所在的那一片,丁組的這個擂臺已經(jīng)徹底消失……
“剛剛那是怎么回事?我感覺自己好像死了一回!”
“別……別說了,我現(xiàn)在腿都還在抖!”
“呵呵!這戰(zhàn)斗、這實力、這威力,你跟我說是武師?說是大宗師我都信,或許比大宗師還強!”
“我突然不想修煉了……人家一個武師都這樣,我們還修煉個屁???”
……
觀眾們議論紛紛,都后怕不已,而且心里有了陰影。
陸雪兒與白寧展現(xiàn)出的實力太過打擊人,他們辛辛苦苦修煉是為了什么?
……
就在陸雪兒結(jié)束戰(zhàn)斗后,明月宗的地宮下。
葬魂笛安靜了下來,落到玉石臺上。
此時的地宮已聚集了不少人。
有幾人比老婦人還蒼老,頭發(fā)灰白,仿佛下一刻就會躺入棺材中。
“這么多年來,這是葬魂笛第一次主動吹奏?!?p> “葬魂笛等待之人出現(xiàn),給我查,將其帶來,這是我明月宗等待已久的使命!”
“這是機會,讓我明月宗重現(xiàn)上古昌盛的機會!”
幾人望著葬魂笛,議論個不停。
作為一宗之主的月嵐則是靜靜待在一邊,不敢隨意插話。
這幾位老人都是宗門老祖級人物,一個個的都活了幾百年上千年。
月嵐只是靜靜看著葬魂笛。
“你等待的人出現(xiàn)了,他與那畫像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嘛?你的主人,在上古又是何等人物?”
月宗主心中默默想到,她很好奇,能讓葬魂笛等待的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