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并沒有帶給唐人街太多的恐慌,因為事發(fā)地點是在唐人街的一處偏僻小巷里,沒有太多人關(guān)注。
當(dāng)然那輛警車被提示因為某樓層掉下來的石磚砸碎了車頭,而兩個可愛的警察也因此被砸暈的情況,兩人還發(fā)放了一些撫恤金算是安慰一下他們了。
用這樣模模糊糊的理由掩蓋了半魔人的存在,也算是很好的結(jié)果了。
潛龍古董店。
陳巧兒提出要教導(dǎo)兩個新手獵魔人的理由入住了這里,占據(jù)了里屋,非常霸道。
不過李易感覺這個小娘皮好像是沒有地方住才以此理由搬進來的,因為李易要看陳巧兒的居住證的時候,對方竟然說那是什么……
簡而言之,李易感覺自己被坑了,好在對方是一個經(jīng)驗老道的‘獵魔人’。
晌午時分。
“李,你快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正在陳巧兒午睡的時候,邁克偷偷摸摸的把李易拉到了店內(nèi)的后客廳里。
他神秘兮兮的左顧右盼,然后在李易納悶的表情下拿出了一個深紅色小本本。
“這是什么?”
回答李易的是小本本上陳巧兒的照片和護照信息。
陳巧兒,19歲,華裔漢族,祖籍浙,簽證信息:無。
看到這一行字跡,李易再次確認(rèn)了現(xiàn)在的時間,4月1日。
這小妮子確實是偷渡過來的,護照上竟然連簽證信息都沒有。
難怪沒有地方住。
但她畢竟是個獵魔人,李易自我安慰了一下,這時候護照里落出了一張銀色卡片。
撿起來一瞧,李易有些抓狂,這是一張陳巧兒的獵魔人信息牌。
這張信息牌上,明確的標(biāo)注著注冊日期,3月20日。
也就是說這小丫頭只是比自己早注冊幾天而已?
李易感覺自己死去多年的父親的心臟病開始遺傳到自己身體里了。
呼吸有些困難。
想要掐死個人來緩一緩。
“巧兒拍照還蠻漂亮的,是個美人胚子。”邁克的目光還停留在陳巧兒的護照照片上。
李易內(nèi)心趨于平靜,畢竟多一個通靈人多一個幫手,陳巧兒雖說年紀(jì)輕輕,可實力在昨晚上也是有目共睹的,也算是一份助力,欺騙自己的事情就先不提,等哪天不爽再找她算賬!
心里反復(fù)重復(fù)了這幾句話之后,李易再次回復(fù)到了風(fēng)淡云輕的樣子,一整自己的衣衫,不耐煩的道:“這小丫頭以后可以天天看真人,你看個照片有什么意思,得了,快去打掃衛(wèi)生,把以前淘來的古書都整理一下,找一找有用的東西?!?p> 回到前臺,李易就見到自己店里的???,唐人街洪幫的分舵主陳一刀!
陳一刀今天穿著一身淺紅色的唐裝,臉上堆著笑容,唯一煞風(fēng)景的就是他左側(cè)臉頰的刀疤。
聽說年輕的時候當(dāng)?shù)氐膸状髱团苫鹌?,他以傷換命,用這刀疤換下了一個大幫派的當(dāng)家老大項上人頭,自此他也改名叫陳一刀,以此為榮耀。
生活中的陳一刀可不是人名那么兇悍惡俗,是一個平易近人的中年大叔。
李易是這樣認(rèn)為的,每次陳一刀來他的古董店嘮嗑都不帶自己手下,不擺架子。
“陳叔,來了啊?!?p> 陳一刀坐在客廳的藤椅上,他也沒客氣,抓起茶幾上的瓜子就嗑了起來:“小李啊,你最近店里有新貨了嗎?”
李易一聽立馬打起了精神,陳一刀熟歸熟,可也是個大買家,經(jīng)常來他店里挑點古董帶回去。
趕忙的,李易從柜臺里拿出了一個黯淡無光的方形盂盆,如獲珍寶般放在了陳一刀面前。
“陳叔,你這次可來的巧了,這個盂盆可是我最近淘到的一個大寶貝?!崩钜鬃再u自夸的說的。
“這可是清代慈溪娘娘使用的大寶貝?!崩钜醉槃菽贸鲆槐練v史圖冊,上面圖冊刻畫著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太太,就是他口中的慈溪太后。
“您看到?jīng)],這個老人家腳邊上的這個盂盆,就是咱們這個。陳叔咱們也是老相識了,這玩意兒拍賣會上最少也得個百八十萬美刀,咱們關(guān)系這么好,就給您50萬美刀的特價,買到就是賺到呀?!崩钜籽凵穹胖庖粯?,指著相仿佛的兩樣?xùn)|西,口水不停地給陳一刀解釋著。
陳一刀笑瞇瞇的點了點頭,道:“小李,你今兒個可是來逗我的吧,慈溪老人家怎么可能會用這個87年產(chǎn)的華夏制造?”
說完話,陳一刀用手在盂盆的盆跟瓷泥處刮出了一個‘87華夏制造’的標(biāo)識。
“嘿嘿,陳叔您真高見,這都瞞不過您?!崩钜缀┖褚恍Γ瑒偛诺募樯虤赓|(zhì)全無,只得無奈的說道:“雖然不是慈溪的,但也可能是名人名家的,要知道87年用這么個盂盆,非富即貴,也可能是當(dāng)代華夏哪位用的?!?p> 陳一刀樂了,他視李易為自己的后輩,自己也膝下無兒無女,所以他經(jīng)常拿李易當(dāng)自己的兒子來對待,對于李易的這番解釋他充耳不聞。
“得了吧,你這盂盆我要了,1000美刀,夠講究了吧?”
李易一聽眉開眼笑,道:“陳叔威武?!?p> “行了,我今兒個可不是跟你來開玩笑的,你鬧歸鬧,也從你死去的老爹哪里學(xué)來不少鑒定寶貝的知識,來,你來看看你陳叔最近得到的這個寶貝。”
陳一刀說著,就從唐裝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個血紅色的玉佩。
李易看了一眼,瞳孔一縮,臉上也露出了一份凝重。
“陳叔,送您這個寶貝的人,是個土財主吧?”
陳一刀點點頭,道:“是個有點錢的家伙,說著個玉佩值3000萬,我對玉不太懂,你看著個……”
李易將玉佩拿到掌中,手指在玉佩上反復(fù)摸索,隨后道:“陳叔,這玉佩乃是一塊血玉制成,而且是玉中極品,3000萬是說的少的了,玉中孕寶,乃是一塊血胎,有凝神養(yǎng)魂的作用,更是價值非凡。”
“但,這塊玉佩留不得!”
陳一刀納悶了,明明這么好的一塊玉怎么留不得了?
李易頓了頓道:“因為這塊血玉里的血胎就要孕育出來了,你看著血胎附近有諸多血紋,這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血胎正在破玉而出,當(dāng)血胎出世,必定有災(zāi)禍發(fā)生!”
看著李易如此認(rèn)真的表達(dá),陳一刀也差點信了,但他還是覺得這個話不現(xiàn)實。
“小李啊,你說的有些玄乎其玄的,要知道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迷信不得呀?!标愐坏栋胄虐胍傻拿嗣衽?,畢竟玉石里蹦出個生命來本就不科學(xué),再說還是個禍胎,有些玄妙。
“陳叔,信我的,我絕對沒有跟您開玩笑!”李易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著。
可陳一刀還是有些將信將疑,思量了半天之后,陳一刀道:“那我回頭看看怎么處理吧,這玉佩畢竟是可信之人送我的,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我自己就得先倒霉了?!?p> “今兒個就先到這,玉石的事情我回頭想想,你先忙吧?!?p> 想了一會兒,陳一刀站起身來,徑直就走了出去。
“哎,陳叔。”李易嘆了口氣,回到店里,他知道陳一刀可能不會聽自己的建議,這塊玉佩原來的主人將玉佩交給陳一刀必定另有所圖!
“喂陳叔,你的盂盆還沒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