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輝知錯了!”
面對程遠的質(zhì)問,郭輝也不辯解,老老實實認了錯,便不再看秦任一眼,免的被激出火氣,自己又要按耐不住想要動手的沖動。
眼看事態(tài)平息,生怕秦任又整出什么幺蛾子,秦音趕忙抹了下眼睛,上前作揖道:“多謝程鏢頭!”
程遠哈哈一笑寬慰道:“本就是年輕人,爭爭吵吵也是難免,但這舞刀弄劍就太過了些,也是郭輝說話太粗,還請令弟莫要在意。”
張揚見著也是不住點頭。
還得老江湖才能壓得住場子,三眼兩語就按下了郭輝這個爆竹。
至于郭輝,脾氣也夠爆炸的,以后得個這家伙換個外號,爆駝子更是適合他。
看來還是太嫩啊,也不和自己學(xué)著點,和個小孩子又有什么可較勁的。
秦任看著郭輝偃旗息鼓,只感覺自己勝了一陣,把劍收回了劍鞘,又是一陣得意。
昂首幾步又度步來到凌旋邊上。
斜眼瞧了眼張揚說道:“旋妹妹,那些個武人比武都不敢,要比文,估計更是各個要當縮頭烏龜了?!?p> 凌旋卻是淺淺一笑回道:“可是我好像也只能算是個武人。”
秦任聽著立刻連連擺手說道:“旋妹妹,我這怎么會說你,你這么可愛,哦不,我的意思是你這么...這么...”
說著卻是嘴拙,半天沒憋出一句來。
張揚在邊上看的噗嗤一笑。
秦任鬧了個臉紅,惡狠狠的瞪了眼張揚,忽的想到什么,又向著凌旋說道:“我說的就是那些個心中沒有半點墨水,還恬不知恥站在邊上的人?!?p> 你大姑的!
張揚左瞧瞧右瞧瞧,郭輝三人正在不遠處圍在一起吃著口糧,啞巴還是冷眼關(guān)注著凌旋這邊,這里只有秦家二人和自己了。
總不能說的是秦音吧!
那特么不是只有自己了么!
誰恬不知恥了!
再說了,難道沒讀過書連個湖都不能賞了么!
不行,哥不和這娃娃計較,要忍耐,不可動怒。
張揚倒是想休養(yǎng)生息,奈何這秦任一點不給機會。
眼前著張揚沒些動靜,再說激道:“唉,想想也這是可悲,見到此等場景,也只能用些粗鄙之語抒發(fā)自己的情感罷了。”
秦音在邊上聽了著實有些緊張,深怕又是惹怒了張揚這位高手。
不過心里還是多少有些認同秦任的話。
這些個鏢師,往日里光顧著習(xí)武,又哪有時間讀書,說不得連大字都不識幾個。
當然像張揚這樣的內(nèi)勁高手,字總是識的,不然連個心法秘籍都看不懂,豈不可笑,只是說要有多少文字功底也是不大可能的。
秦任窮追猛打,張揚一忍再忍,終極忍無可忍,只能絕地反擊。
當然得用讀書人的方式。
張揚沉沉嘆了口氣,引的秦音又是一陣緊張。
負手而立面朝著湖面,目光清冷,追風(fēng)劍掛在腰間,衣擺隨著微風(fēng)輕輕飄動。
真有幾分飄飄欲仙的模樣。
秦任看的一愣,剛又要譏諷,只見張揚忽的開了口。
“仙人騎鶴去還留,化作霏煙繞峽游。古渡千年沉水底,鐵橋一道上云頭。閑招鷗鷺心生翼,信步湖天畫入眸。晴翠連波歡意動,陶然似醉忘歸舟?!?p> ...
“咕咚”
天地間一時有些寂靜,似乎只有那湖面上微微泛起的水花帶來的水聲。
張揚甚至清晰的聽見了自己吞口水的聲音。
糟糕,該不是裝過了,難道這詩早存與此世?
想來也是不大可能,哪有如此湊巧之事,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不準有什么時間線的修正,看來以后還得謹慎裝逼才是。
“這首詩是你做的?”
還是秦音打破了沉默,只是這有些顫抖的聲音怕是連自己都沒發(fā)覺。
張揚一時心里沒底,只得回過頭來掛上一個溫暖的笑容淡淡回道:“怎么?莫不是姑娘在何處早有聽過此詩?”
要讓獨孤伐這老狐貍見著張揚這副模樣,定能識破此詩是張揚這小子不知道從哪里抄襲而來的。
只是此時莫說是老狐貍,就是個小狐貍也沒有。
秦音聽得卻是連連搖頭解釋道:“秦音自然是沒有聽過此詩,非是秦音質(zhì)疑公子,只是此詩實在是...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呼...
聽著秦音這么說,張揚才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早說嘛,感情是被驚著了。
其他人都是一副不明覺厲,不過看秦音一臉震驚的樣子也是知道張揚這首詩估計挺厲害的。
郭輝只會感嘆天才就是天才,不僅練功厲害連著這作詩什么的都能自成。
在郭輝眼里這可比練功難多了。
“不可能!你這種莽夫怎么能做出這樣的詩!”
秦任臉漲的通紅,尤其是瞧見凌旋有些發(fā)亮的眼神更是急火攻心,哪里還顧得上陰陽怪氣,直接就張口怒噴。
“任兒!不得無理!”
秦音難得對著秦任語氣重了些。
比起武人,秦音明顯更是重視讀書人。
眼見著姐姐發(fā)火,秦任倒是安靜了下來。只是那漲紅的臉頰還是明顯彰顯了內(nèi)心的不平靜。
這一行人中最吃驚的當非李傲莫屬了。
他敢百分百確定,這首詩他從來沒有見過聽過,只是張揚這家伙李傲自認也算了解頗深,哪里念過什么書,又如何能念出這樣的詩詞來。
莫非張揚真是天賦使然,能文能武。也不禁懷疑這家伙該不是也有什么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
“張公子,沒想到你這詩賦造詣如此之高,就是去了京城也是綽綽有余?!?p> 這評價倒是頗高了,要知道京城能人異士何其之多,往往比起這其他地方來,更是風(fēng)流才子齊聚。
秦音說著又是自語了一句:“仙人騎鶴去還留,化作霏煙繞峽游。古渡千年沉水底,鐵橋一道上云頭。當真是秒不可言,似天上之闕?!?p> 微微泛紅的臉頰,瞧這模樣也是沉溺在這詩詞之中。
所以說這男人還得展現(xiàn)一些本事,你看這一下地位也是水漲船高,連著稱呼也變成了張公子。
凌旋眼睛發(fā)亮,直接上前一步,跨過了秦音,又是仰著一張俏臉看著張揚說到:“沒想到你作詩都那么厲害,看來你還藏了不少本事哦?!?p> 唔,金子般的男孩!
自己可得藏好咯!
可惜凌旋都個子實在有些小了,秦音又是高挑的很,即使是踮著腳也擋不住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