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無歲月。
距離許應折返回拜龍國,已過了五個年頭。
許應自收服了謝廣坤一眾人后,便馬不停蹄地匡扶起拜龍國社稷來。
五年里,許應記不清自己殺過多少海族,只不過而今萬松劍上多了幾道豁口。
所幸如今還留在拜龍國的多是東海來此混吃等死的低階海族。
山南靈機稀薄,許應為此也有刻意節(jié)省自己身上攜帶的符隸,法術亦是施展得簡潔明快。
能一招一劍解決的敵人,許應絕不會多補上一絲真元。
偌大山南,許應估計也不過百余人族練氣修士。
但獨獨拜龍一國,許應便是殺了不下百名低階海族。
海族與人族不同,身上沒有濃重的血腥氣,反而會沾染一些咸水味。
故而許應雖是殺了這般多的海族修士,身上血煞氣息卻不大濃厚。
拜龍國為海族侵占多時,國境內(nèi)的原本稀乏的靈機皆是被海族修士改造得七七八八,整個拜龍國偏水屬,四季皆濕潤異常。
謝廣坤亦是趁著許應大殺四方的功夫拉扯起了一只義軍,義軍人數(shù)不多卻也能拜龍國的正規(guī)軍隊打個勢均力敵。
這一日,晴空萬里。
拜龍國國都,觀瀾城。
城墻上站著一位身著明黃色鎧甲,拄著一桿碧藍三叉戟的藍須男子。
此人正圓瞪著雙眼,沖著一位藍甲士兵喝問道:
“虞寇昨日已經(jīng)攻下了塘關?”
“稟國主,昨日都打到池河關了。”
藍甲士兵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
奈何就算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沒什么用,藍須男子聽聞消息已然暴怒,生氣地舉起手中三叉戟就把這小卒刺死當場。
藍須男子正是拜龍國國主河進,也叫“奴主”。
奴主其實不奴,至于為何每次都對海族來的使者那般恭敬,純粹是因為他身上其實也有著一半的海族血統(tǒng),還是屬于比較高貴些的碧鱗三瞳蛇族。
就許應所知,海族之中因為血脈神通的強弱也是分化了三六九等。
最早一批海族據(jù)傳是人族與那些高階海妖獸的混血,其真實來歷也是無從考究。
比如那碧波城的啵啵兒便屬于最低劣的魚人一族。
魚人一族族人眾多,在整個海族里頭練氣期、筑基期的修士,亦算是名類前茅。
但是金丹期的魚人修士卻是罕有,就算是僥幸出了幾位比之尋常海族都會弱上一等。
比魚人一族處境稍稍好上一些的則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海族。
諸如碧鱗三瞳蛇族、雷光鰻族、海妖一族等等,這些海族大多有著數(shù)目可觀的金丹期修士坐鎮(zhèn),算作海族之中的第二梯級。
最鼎盛的海族,如今也是不多。
毫無例外的是,這些鼎盛海族族中皆有元嬰期修為的族老坐鎮(zhèn)。
許應此刻正駕馭著萬松劍,浮在觀瀾城外幾十里的一處密林中,身后就跟著謝廣坤等一眾武人。
謝廣坤打著“光復虞國,驅(qū)逐海虜”的旗號,也是召集了一大票子拜龍國武者跟隨。
經(jīng)過五年的發(fā)展,也是吸納不少拜龍國武者加入。
再加上拜龍國本就武備松弛,所以短短幾年便能長驅(qū)直入,浩浩蕩蕩地攻取了國都前最后一道關卡“池河關”,開始向國都進發(fā)。
“上仙,弟兄們都摩拳擦掌準備妥當了,就等您老一聲令下了?!?p> 謝廣坤恭恭敬敬地向許應稟報道。
“那就今晚吧,你們先去好好歇息養(yǎng)足精神?!?p> 許應聞言只是淡淡一答。
謝廣坤得了命令,便退了下去。
許應此時正好興起,故而直勾勾地觀摩起整座觀瀾城來。
觀瀾城作為拜龍國的國度,也就比之前攻下的那些城池稍微大上一圈而已。
一大二小三座城門。
小門修筑得普普通通,但這大門卻格外金碧輝煌,門柱上雕金鎏銀,藍玉質(zhì)地花費不俗。
城墻上如今已是添了幾隊巡邏士卒,好些個雇來的民夫在吭哧吭哧地搬著滾木、燒著金水、運著巨石。
也有專門的幾位魚人一族修士,在城墻上不停地布置著海族特有的防御法陣。
這陣法多是“水涌陣”,許應先前便在其他城池看到過。
只要陣法里頭靈氣足夠,那謝廣坤的士卒一攀上城頭就會被水涌陣中的水柱噴射下去,水柱威力不大勝在簡單實用。
時間悄悄離去,轉(zhuǎn)眼便是傍晚。
趁著夜色,謝廣坤的義軍,提著沖車、運著攀梯、搬著投石機就這么一股股地沖向了觀瀾城前。
也不多說先是舉來好多大石塊,滾上一層油,點上火,扔上投石機就這么一陣一陣地往城墻上拋去。
城頭的士兵也都被砸的四散逃開,好運活下來的士兵又是重新聚在城頭,點燃的石頭炮彈在城頭燃起了陣陣火光。
這時候就體現(xiàn)出“水涌陣”另一項功效了,能及時止滅火焰。
不多時,城頭被砸出幾顆大洞。
一眾義軍在謝廣坤的指揮下,齊齊沖殺向城頭。
笨重高大的攀梯慢慢地附在城墻上,孔武有力的沖車一次次地沖撞著城門,投石機一次次無情的拋射也未有停下。
城頭的拜龍國士兵自然也是不甘被輕易攻破,早就準備好的金水、巨石、滾木,全都不要錢地咵咵往下丟,攻城的謝廣坤義軍也是死傷一片,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外罡的境界能夠御起一層護身罡氣。
所謂兵對兵,王對王。
攻城持續(xù)了一個多時辰,雙方雖都是死傷慘重。
但觀瀾城中那位拜龍國主卻絲毫不見有出手的跡象,許應自然也是在城外等著他出來。
不知又過多時,城上的河進按捺不住心間怒火,提起一旁厚重的三叉戟躍下城頭,在一眾義軍之中大殺特殺。
看著手下被這般殺害,謝廣坤同為真氣境武修,自然忍不住了。
提起手中長槍,騎上一匹黑甲馬,沖殺上去想要阻止這河進的殺戮。
鋒銳的槍頭撞上了三叉戟的縫隙,河進持著三叉戟的手忽而用力一旋,憑借著兵器間巨大的優(yōu)勢,僅此一下便把謝廣坤手中長槍崩裂。
而后河進一鼓作氣,三叉戟往地上一挑,掀起一具義軍尸體,宛若投擲重物一般,將尸首甩飛到謝廣坤騎著的黑甲馬上。
嘶……
謝廣坤勉強招架住了,腳下黑甲馬卻是發(fā)出一聲嘶鳴跪倒在地。
憑著慣性,謝廣坤整個人也被甩飛出去。
眼見謝廣坤落敗,許應也不好留手,當即兩指抽出一道符隸對著遠處一甩,拳頭大的火球迅速穿出密林,打在奴主身上,燒爛了一大塊衣袍。
伴著火光,許應架著萬松劍從天而降。
丹田真元一吐,手中結印,一道水龍法術席卷而來。
奴主提起三叉戟擋在身前,卻抵不過水龍柱威力,被彈開六七米,口中鮮血直流。
雖是這般模樣,那河進也是絲毫不肯放棄,直勾勾望著許應,祈問道:
“仙人為何要助這賊子?難道是小國有人做的不對,觸怒上仙了嗎?”
許應哪里肯聽他啰嗦,又是一道水龍法術席卷而出,穿透了他的身軀,留下一口清晰可見的大洞。
城頭上的士卒瞅見自家國主被殺,識趣地紛紛放下了手中兵器,舉手投降。
至此,拜龍國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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