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jīng)理辦公室內(nèi),王凡向老板匯報,“已經(jīng)上了公司頭條新聞了,這下,全公司的人,都認識她了?!?p> 曹鈺搏正在刷刷的寫著什么,聞言,放下手中的筆,抬頭愜意一笑,“不錯,辦的很好。”
想到那個把自己綁起來的女孩,曹鈺搏就氣得發(fā)抖,既然她來到自己的公司,就好好的整一整她,讓她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可是老板,還沒來公司,就被羞辱,而且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以后可怎么在公司繼續(xù)待下去?”王凡有些擔心,一般女孩子的臉皮好像都比較薄,這個叫詹茹羽的女孩子,雖說臉蛋長得還湊合,但是看起來也不像是臉厚的主。
這個時候,竟然在為那個該死的女孩講話,曹鈺搏臉色一變,“怎么,你有意見?”
“沒?!蹦睦锔矣幸庖?。
王凡說完,看到老板繼續(xù)低下頭忙了起來,深吸了口氣,好奇的問了一句,“我能不能打聽一下,他哪里得罪老板了?據(jù)我所知,你們之前一直都不認識,只不過昨天他不小心把棒棒糖砸在了你的身上,不會因為這個……”
“少打聽!”王凡還沒說完,就被曹鈺搏一聲怒喝徹底驚到,立馬閉了嘴,不敢再多言語。
嘴上雖然不敢多說,但是王凡心里直犯嘀咕,詹茹羽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老板,把老板氣成了這個樣子,第一天上班,就要置她于死地,連他這個助理,也默默的為她祈禱起來,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同時,他也有些想不明白,詹茹羽第一天來,被懲罰上了公司新聞,整個公司的員工全都認識了她,這樣一來,豈不成了公司的名人?
從這方面來看,貌似老板似乎在幫她,可轉(zhuǎn)念一想,怎么會呢,老板這么自私自傲的人,只要他整人的份,哪有幫人的道理。
曹鈺搏一抬頭,看到王凡站在原地發(fā)愣,立馬安排,“愣著干嘛,去看看?!?p> 王凡應(yīng)了一聲,連忙離開,剛走到辦公室大門口,就聽到這么一句,“說出來不怕嚇死你,冰美顏老板的助理王凡,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他專門約我來,談合作的?!?p> “你誰???”站在張怡純背后,王凡冷不丁的開口。
張怡純正仰著脖子,像個驕傲的花公雞,聽到身后一聲厲喝,頓時嚇了一跳,忙轉(zhuǎn)過身去,看到王凡,立馬慫了,“王總,我是張怡純,大網(wǎng)紅張怡純,來找你談合作的?!?p> “張怡純?乙醇?”王凡調(diào)侃一句。
張怡純有些尷尬,“我是張怡純,就是你們冰美顏合作的網(wǎng)紅張怡純?!?p> “不認識?!蓖醴蚕訔壍拈_口,轉(zhuǎn)過頭將視線落在詹茹羽身上,問,“你叫詹茹羽?!?p> 詹茹羽點點頭,“我見過你,你是那個……”
生怕詹茹羽說自己就是那個被棉花糖一坨雞屎砸到的人,王凡立馬開口,“王凡,總經(jīng)理助理,來吧,我?guī)闳ト耸虏?。?p> 詹茹羽開心一笑,瞥到張怡純那張發(fā)青的臉,頓時覺得過癮,沖著她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張怡純心里氣不過,向前一步,擠到王凡身前,討好的開口,“王總,我們合作的事情……”
“保安呢?都睡了嗎,擅闖公司的人,也不知道轟出去?!蓖醴惨宦暳钕?,張怡純被保安趕了出去。
張怡純被趕走,詹茹羽別提多爽快了,早上被罰站的陰霾也已經(jīng)消了大半,跟著王凡的步子,興高采烈的去了人事部。
人事部的李迅,詹茹羽已經(jīng)熟悉,看著她提供的勞務(wù)合同,她沒有細看,瀟灑的簽下自己的名字,笑著問,“李經(jīng)理,我辦公室在哪?”
李迅聞言,愣了愣,隨即開口,“沒仔細看合同吧,銷售部業(yè)務(wù)員,底薪3000,其他提成月底一并結(jié)算,至于具體的工作內(nèi)容和推銷區(qū)域,得找你們領(lǐng)導(dǎo)鄒禮問一問?!?p> 詹茹羽像是被電擊一樣,頓時傻了,抓著桌沿,身子向前一傾,“等等,李經(jīng)理,你逗我呢吧,我是來做化妝師的,不是業(yè)務(wù)員?!?p> 李迅當然記得,詹茹羽是來做化妝師的,面試的時候,她也親口提過,她以前做過入殮師,想想,她就覺得發(fā)憷,渾身冒冷汗,真不知道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哪來的膽量去做這樣的事情。
然而佩服歸佩服,工作是工作,一碼歸一碼。
李迅調(diào)整心態(tài),一副領(lǐng)導(dǎo)的做派,敲了敲手邊的合同,“這可是你親手簽的合同,白紙黑字寫的清楚,銷售部業(yè)務(wù)員,沒仔細看是你的問題,和我沒關(guān)系,你既然簽了字,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這話一聽,詹茹羽不樂意了,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講不講理啊李經(jīng)理,你們這是圈套,你明知道我是來做什么的,銷售部,我才不去呢,每天要賣那么多貨,太嚇人了了。”
“你連死鬼都不怕,還有什么好怕的?”
又提這茬,詹茹羽心里暗暗將棉花糖罵了十遍,回去一定罰它十天不吃棒棒糖,一天到晚多嘴,這下好了,李迅抓住了她這個把柄,有事沒事總喜歡拿來調(diào)侃,一點都不好笑啊大媽。
“我不喜歡做銷售。”詹茹羽實話實說,她不是個外向的人,在熟人面前,像個精神病,瘋瘋癲癲,想怎么樣怎么樣,可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像一個蝸牛,一動不動,像在冬眠,她這樣的性格,怎么可能做好銷售。
李迅年近中旬,詹茹羽被領(lǐng)導(dǎo)親自點名錄用,自然知道這個小丫頭不簡單,她一定得想辦法留住了,不然她自己的飯碗怕是不保,擺上一張和氣的臉,她笑著勸道,“你可想好了,冰美顏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所有化妝品行業(yè)的老大,多少人想來還進不來呢?!?p> 詹茹羽不為所動,抓耳撓腮,像是沒聽見一樣。
李迅繼續(xù),“我們公司的工資,可是整個行業(yè)的領(lǐng)先者,就3000的底薪來說,你去其他公司打聽打聽,足足高了1000,你稍稍賣點貨,一個月拿一萬,甚至上十萬都不成問題。”
詹茹羽依然不理。
李迅急了,聲音一提,“那些線上的網(wǎng)紅可是搶著和冰美顏合作的,我們根本就不缺平臺,貨也每次滯銷,要不是不想放棄線下的……”
話說一半,詹茹羽忽然開口,“銷售部是吧,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