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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當(dāng)天官

第13章 教訓(xùn)

我在大明當(dāng)天官 錢牧 2156 2019-10-13 07:49:19

  距離詔獄正式掛牌成立,已有數(shù)日之久。看守詔獄的錦衣衛(wèi)們,卻還未曾見過自己那位神秘的頂頭上司。

  也是由于馮鏜從未露面的緣由,這里的日常事務(wù),依舊由衛(wèi)鎮(zhèn)撫司派人直接管理。

  這些日子以來,在此作威作福,帶著獄卒們‘勤練’刑訊技術(shù)的,正是那位空降官。

  院子正中,跪落在地的囚犯已經(jīng)儼然跪不住了,膝蓋周圍濺得到處是血,呼嚎的聲音也已經(jīng)沙啞如斯,可刑罰卻依舊再繼續(xù)。

  手臂粗的木棍掄起來,兜著風(fēng)聲猛然下落。

  察覺到緊跟在側(cè)后方的人驟然緊張的呼吸聲和蠢蠢欲動的行為,馮鏜眼中一厲,幾乎看不出身形如何一動,人已經(jīng)到了那囚犯近前。

  他手中不知何時何地撿的一根竹棍朝上一架,看似輕飄無力,卻恰好將木棍擋在半空。

  另一側(cè)的行刑手見有人攔刑,似是欲有動作,馮鏜一腳飛起,踹在對方腰側(cè)。那人當(dāng)即順著力道橫飛出去,身子重重砸在丈余遠處標(biāo)著大大的‘獄’字的院墻上,滾落在地,蜷縮著,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你是何人?”為首者自然是衛(wèi)鎮(zhèn)撫司派下來的代理官,眼見馮鏜出來便‘行兇’,當(dāng)即冷喝一聲。

  馮鏜轉(zhuǎn)頭拍拍衣袖,轉(zhuǎn)頭看了眼角門,隨后又看向那位代理官,問道:“你當(dāng)真不知道我是誰?”

  代理官哼了一聲,“我不管你是誰!敢阻攔錦衣衛(wèi)辦事,誰給你的狗膽!”

  “阻攔錦衣衛(wèi)辦事?”

  馮鏜把左手握著的竹棍交到右手,瞇瞇眼睛,笑了下。陡然出手,一棍子抽在身旁剛剛那位行刑手的背上。

  那行刑手吃痛,一聲慘叫,跪倒在地,聽聲音就辨得出,這一跪著實是夠結(jié)實的,兩個膝蓋怕是都磕青了。

  他弓著身子,跪在地上,喘息著直不起腰來。

  馮鏜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竹棍在地上輕輕點了兩下,望向代理官,“我在自己的地方,教訓(xùn)自己的手下,又關(guān)閣下什么事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毛大人指了我做司獄,這詔獄之內(nèi),就自然是我最大。在這里,我想怎樣,就怎樣。更何況,這等晦氣的地方,站在這兒的,除了我的手下,就應(yīng)都是牢里的罪囚了,原本就不該有什么閑雜人等混入。你若有不服氣的地方,盡管去找毛大人評理就是。馮鏜,在此恭候!倒要看看,毛大人會給誰撐腰!”

  他一副吃死了對方的模樣,倒是讓代理官有氣沒處撒了。

  原本這么多日,代理官在這兒耀武揚威,毛驤任命的司獄卻連個影子都見不著。鎮(zhèn)撫司的鎮(zhèn)撫便以為,新來的司獄該是個任人錯圓捏扁的軟骨頭才是,這才明目張膽的欺負到他頭上來。誰想到?竟然是這么個扎手的貨色!

  不僅會拉虎皮做大旗,而且手底下還有把子真功夫。兩次出手,周圍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全數(shù)低下了頭。不管心里如何作想,總歸面上是不敢放肆的了。

  代理官知道自己沒有贏面了,卻依舊不是很甘心,他瞪著馮鏜恐嚇說:“鎮(zhèn)撫司署理詔獄是明文所令的規(guī)矩!我是蔣鎮(zhèn)撫派來的督管此處的,你……”

  馮鏜抬起竹棍,遙遙指著代理官,“你這番話,留著跟毛大人說去!也拜托你,向那位素未謀面以后最好也不要謀面的蔣鎮(zhèn)撫帶句話,我不喜歡惹事,也不喜歡被事惹。日后,他要是再把手伸到我這一畝三分地上,休怪我不允他全身而退!”

  代理官瞪了馮鏜半晌,暗暗咬著牙關(guān)。但終究是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古訓(xùn),假作怒極,匆匆拂袖而去。

  急促的腳步聲漸遠,直至聽不到了,馮鏜眼前,當(dāng)值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各自跪地。

  馮鏜還未開口,冉清流已經(jīng)跑過來,彎下腰,將那罪囚扶著,拿衣袖抹了抹他臉上的汗?jié)n、血漬。

  眼見罪囚奄奄一息,他焦急的抬起頭,滿目央求地看著馮鏜。

  馮鏜無奈嘆了口氣,沖他擺擺手。

  冉清流見了,連忙招呼身旁的人起來幫他。

  在場的沒有一個是傻子,人人都懂得出門看天、進門看臉的古諺,察覺到馮鏜的意思,連忙爭前恐后的起身幫忙。

  眼看著罪囚被抬著進了牢內(nèi),馮鏜緊跟著朝里走。

  牢門口,他停了半步,偶然間瞥見兩側(cè)的一副木刻的對聯(lián),上書:到此方知人鬼界,進出需闖屋籠關(guān)。

  馮鏜淺淺一笑,心道:不知對聯(lián)是誰所作,倒是有自知之明。這詔獄里面,確實是不見有人,只見有鬼。

  飽受刑責(zé)的囚犯平躺在床上,已經(jīng)昏死過去,不用看,也知道傷得極重。

  小旗官以下,十個錦衣衛(wèi)退在一旁,拼命稀釋自己的存在感。

  冉清流守在床邊,魂不守舍的頻頻回望。直看到馮鏜走過來,他立馬起身,讓出位置。

  馮鏜低頭看了那囚犯一眼,朝旁邊勾了勾手。

  小旗官趕忙上前。

  “去找個郎中過來?!瘪T鏜吩咐說,“順便再多買點兒藥,治內(nèi)傷、療外傷的,都要!”

  吩咐完了,瞥見小旗官仍舊站在一邊沒動,馮鏜皺眉,“怎么?我的話,你是聽不見?還是聽不懂?”

  小旗官位分低,又因著剛剛的一番見聞而怕了他,見他不悅,連忙低聲解釋,“回大人的話,此人是囚徒,按照規(guī)矩,是沒有資格……”

  馮鏜轉(zhuǎn)頭盯著他,目光硬生生把他后面的話逼回了肚子里。

  小旗官低著頭不敢再言語。

  馮鏜卻不肯輕易饒了他,移步上前。

  馮鏜的身量并不算高,中等個頭,比小旗官稍矮半個腦袋。勉強算是平視,卻儼然端的是居高臨下的氣勢。

  竹棍輕輕在掌間敲了幾下,猛然掄起,朝著對方臂上甩了兩下。竹棍嗖嗖捋出風(fēng)聲,小旗官一聲喊叫都沒來得及出口,眼見馮鏜眉毛一挑,他咬咬牙,把呼痛的聲音咽了下去。

  “知道為什么打你?”馮鏜問。

  小旗官動不敢動,不敢輕易回話,可也不敢不回話,糾結(jié)地眉毛眼睛擠在一處。

  馮鏜好脾氣的教他,“問話不回,出言頂撞,再有下次就打臉了?!?p>  小旗官默默垂手,躬身聽訓(xùn)。

  馮鏜見狀,皺了皺眉,手里的竹棍剛一輕動,小旗官明明沒看到,卻有所感知似的,立馬恍然大悟似的喊道:“聽見了,聽見了!卑職聽見了,知錯了,再不敢了?!?p>  馮鏜不禁莞爾,擺手饒過他,“去辦事吧?!?

錢牧

馮鏜VS蔣瓛,第一回合,K.O.別忘了那個囚犯,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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