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宿舍在另外一棟樓,玩家到達時被告知教師宿舍是單人間,三樓的宿舍都是空的,沒有人住,可以隨意選擇。
“我可不可以跟你住一起?”那個叫徐妍嬌的女生對燕晚鈴說,她像是被嚇壞了一樣,下意識地就想找個人粘著,好讓自己不那么害怕。
“不了吧。”燕晚鈴頂著一張清純的臉無視了徐妍嬌快要哭出來一樣的神情,殘忍拒絕,“我不習慣和別人睡一起。”
畢旭染:“……”上一場游戲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我可以睡沙發(fā),睡地板,我人比較小,占地兒也不多的?!蹦莻€叫徐妍嬌的女生可以說是十分卑微了。
可就算是這樣卑微燕晚鈴也絲毫不帶動搖的,她笑得很好看,拒絕起來也很干脆,“不,你就是睡吊燈上我也拒絕?!?p> 然后一轉(zhuǎn)身,燕晚鈴就指著畢旭染說:“你和我住一個宿舍?!?p> 頂著徐妍嬌淚汪汪的控訴目光,畢旭染無奈地笑了笑,“我有拒絕的權(quán)力嗎?”
“沒有?!毖嗤礅徣煌浟酥笆钦l在說不習慣和別人睡在一起的。
徐妍嬌還想說什么來爭取一下睡地板的資格就被燕晚鈴一個眼刀子止住了。
其他人向畢旭染投來艷羨的目光。然后有人想去邀請徐妍嬌和自己同一個宿舍,被徐妍嬌面無表情地拒絕了,拒絕別人的時候徐妍嬌倒是一臉姐姐高貴冷艷你別高攀的樣子。
畢旭染進了宿舍,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是一室一廳,而且還挺大的,里面什么日用品都有備,有單獨的廁所和廚房。
床鋪很干凈,畢旭染躺上去甚至還能聞到洗衣液的香味。他看著雪白的天花,沒過多久,就昏昏沉沉的了。
燕晚鈴躺在畢旭染的身旁,畢旭染努力讓讓自己離燕晚鈴遠一點。
很快,畢旭染就睡著了。
深夜的時候,畢旭染是被吵醒的,有什么聲音“噠噠噠”地響起。
醒過來時,畢旭染見燕晚鈴還在睡,就推醒她,小聲問她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燕晚鈴皺著眉仔細地聽了聽,而后搖了搖頭,“我沒有聽見啊。”
“真的有?!碑呅袢居致犃寺?,終于聽出來是什么聲音了,于是認真地說,“像是有誰穿著高跟鞋在外面走廊走動的聲音?!?p> “臥槽,那個腳步聲在我們門外停下了。”畢旭染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大晚上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的,又是在這么個要命的游戲里,怎么想都不正常。
很快,畢旭染的話就被證實了,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隔著大廳都能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你很可以啊。”燕晚鈴也小聲地說,是贊賞的話。
“外面的敲門聲怎么辦?”畢旭染更加小聲地問,生怕外面的東西聽見自己的聲音一樣。
敲門聲還在響起,“咚咚咚”的一聲接一聲,就沒有間斷過,連每次敲門相隔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大有沒人過去開門它就要一直敲下去的架勢。
聞言,燕晚鈴翻了個身,變成了和畢旭染面對面的姿勢,她也壓下了聲音用氣音說:“不用管它,讓它敲,我們睡我們的,閉眼,睡!”
畢旭染心想外面有個不知道什么的什么在敲門我還生么睡得著啊。
不過讓畢旭染覺得困惑的是沒過多久他還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得還很沉,連敲門聲是什么時候消失的都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和燕晚鈴在一起的時候畢旭染總是睡得很好,畢旭染懷疑燕晚鈴有沉睡buff。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敲門聲就沒有了,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上的玻璃照進來,整個宿舍都亮堂堂的。
洗漱好去吃早餐的時候徐妍嬌問燕晚鈴,“胡蝶,昨天晚上誰在敲你宿舍的門啊,敲了好久,吵死了?!毙戾麐勺≡诋呅袢靖舯诘姆块g,她晚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聽見了敲門聲,但沒敢開門去看。
徐妍嬌的心沒有畢旭染和燕晚鈴的大,她昨天晚上聽著敲門聲一晚上都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的。所以今天一大早就來問燕晚鈴了。
“你覺得是誰呢?”燕晚鈴昨晚睡了個好覺,于是好心情地反問。
“誰大晚上去敲門弄得大美女睡不著覺啊,從實招來?!蹦疽娊衤犙嗤礅忂@樣說就笑嘻嘻地問其他人,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承認。沒過一會兒,大家都想到了另外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一想到自己昨晚與死亡擦肩而過,紛紛臉都白了。木見今也不例外,他一整天都笑不起來了。
“不管它怎么敲都不開門就行?!碑呅袢菊f,“問題不大?!?p> 其他人:“……”問題大了去了?。?!
第二天畢旭染也有課,他的課在上午,上完課之后他就去找同學問了一句舞蹈室在哪兒,去找舞蹈老師了。
對,這學校是有舞蹈老師的,不但有舞蹈老師還有禮儀老師和各種奇奇怪怪的老師,而且除了治小感冒發(fā)燒的校醫(yī)之外居然還有內(nèi)外科醫(yī)生心理醫(yī)生和手術(shù)臺,簡直就像是個小型醫(yī)院。
舞蹈老師是個美麗的女性,畢旭染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穿著舞蹈服指正學生錯誤的動作。
“這位老師很面生啊,是新來的代課老師嗎?”舞蹈老師一見到畢旭染就猜出他的身份了,和他打招呼,“代課老師的教室離這兒不近吧,怎么到舞蹈室這邊來了?”
舞蹈室經(jīng)常要放很大聲的音樂,所以離教學樓遠一些。
“上完今天的課了,就想多熟悉一下學校于是到處閑逛,不知不覺就逛到這邊來了?!碑呅袢拘χf,他的長相并不差,態(tài)度又溫和,很容易就能博得別人的好感。
舞蹈老師也不懷疑,她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還問畢旭染:“需不需要找個熟悉學校的人帶你走走?學校里有些地方是去不得的?!?p> “好啊,那就謝謝老師了?!碑呅袢拘χf,覺得寒暄得差不多了,又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我之前見到一雙紅色的鞋子,樣式和你們的舞鞋差不多,是不是你班的同學丟的?”
舞蹈老師一聽畢旭染這樣說,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了起來,她說:“怎么可能,學生們沒有這種顏色的舞鞋,你記錯了吧。”
“大概吧?!碑呅袢究此圃诳凑诰毼璧膶W生,實則在觀察著舞蹈老師的反應,他發(fā)現(xiàn)舞蹈老師在聽見自己說舞鞋時在下意識地在恐懼。到底是在恐懼什么呢?畢旭染沒有問,看舞蹈老師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已經(jīng)沒辦法從舞蹈老師口中得到更多的線索了。
“我先走了,老師你忙?!碑呅袢緮[了擺手就要往回走,就像是沒有注意到老師的異樣一樣,心里卻是想著有機會去找學生們問一下看一下有沒有學生知道關于紅色舞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