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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隨收到消息,說是郭悅思的孩子掉了,那女人現(xiàn)在悲傷得很。
難怪他那樣急著離婚,原來是要給郭悅思騰位置。
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年隨歪著腦袋倚在沙發(fā)上,連影子都有幾分孤獨,她右手執(zhí)著一杯顏色暗紅的紅酒,姿態(tài)格外優(yōu)雅地輕啄了一口。
郭悅思出現(xiàn)在年隨面前,看著她這幅姿態(tài)優(yōu)雅的樣子,不自覺握了握拳頭。
“年隨?!?p> 年隨抬眸,冷淡地看一眼郭悅思。
這個世界上,除了向奈深,再也沒有人能耐她如何了,也沒有幾個人能引起她情緒波動了。
而偏偏,她鉆進了向奈深做的深淵里面。
年隨看著郭悅思平坦的腹部說:“郭悅思,你好狠的心?!?p> “那是你害的我!”
年隨微微歪了腦袋,不看郭悅思,聲線冷淡又平靜:“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p> 郭悅思抿著唇,不悅地擰著眉頭。周圍的聲音顯得聒噪,好一會兒,她才說:“和阿深離婚?!?p> “憑什么?”
郭悅思自顧自在旁邊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手拿住了杯身,嘲諷地說:“年隨,你應(yīng)該清楚,阿深喜歡的是我,你不過是一個替身!”
“嘖?!蹦觌S輕輕晃著紅酒,無所謂地說:“可是,我就是不想離婚,你怎么樣?”
“你別逼我!”
年隨盯著郭悅思,突然就笑起來,她現(xiàn)在連笑聲都是悲涼的,“郭、悅、思,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p> 她用的是陳述的語氣,也不知道里面帶了多少憤怒和無奈,才化成了這么一句話。
郭悅思眉頭擰著,沒有說話。
耳邊的重金屬音樂很帶感,年隨側(cè)頭,看著那邊跳舞的男男女女,各種熱烈的動作,柜臺上,調(diào)酒師配著一瓶又一瓶烈酒,那些辣嘴巴的液體,像極了青春才有的味道。
其實在舞臺上,女生連撩頭發(fā)的動作都很自信動人。
“年隨,我勸你識相點,乖乖退出?!?p> 郭悅思從包包里面拿了一個支票出來,淡笑著遞給年隨,“我不會虧待你的?!?p> 年隨放下紅酒,把那張支票撕成碎片,“我的愛情,不是幾十萬可以買到的?!?p> 說著,年隨把支票碎片一把灑在郭悅思身上,然后踏步離開,像極了冷艷高貴的白天鵝。
郭悅思看著自己身上的紙屑,輕輕地笑出聲來。
我的年隨,你太幼稚了。
當(dāng)天凌晨,向奈深出現(xiàn)在年隨面前,他瞇著眼睛打量著女人,陰沉著臉有點駭人。
桌面上仍舊是萬年不變的離婚協(xié)議書。
“年隨,你最好馬上給我簽了,然后滾遠點,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年隨第一次伸手去拿起離婚協(xié)議書,看了下。
“為了給小三騰位置,向先生還真是大方?!?p> “不是小三!”
年隨冷笑一聲,感到更加悲涼。
看看,她的丈夫說,是她插足了他們的感情,郭悅思不是小三,她才是!
呵呵。
向奈深還在看著她,等簽字。
“向奈深,你放棄吧,我不會簽字的?!?p> 向奈深揪著年隨的衣領(lǐng),“郭悅思的孩子沒了你知不知道?”
“所以,你就要離婚?”年隨干脆把離婚協(xié)議書丟了,冷聲質(zhì)問。
向奈深看了一眼地上的協(xié)議書,然后抬起頭,陰森森地眸子盯著年隨。
那瞬間,年隨知道自己又要遭罪了。
她倒退一步,磕到了桌角,細嫩的皮膚被磕得生痛,可是她不敢呼出來,想起昨天晚上的經(jīng)歷她就覺得渾身顫抖,整個身體都是冰冷的。
年隨的聲音難得帶上了慌亂:“阿深,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p> “呵,這不是你想的嗎?”自那一身冷笑以后,向奈深便發(fā)了瘋一般懲罰年隨,不帶留情的。
“不要!”
“不可以……這樣子……對我……”
女人尖叫的聲音當(dāng)真煩人,向奈深也不愿意聽到,干脆嚴密地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