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羊暗罵一聲廢物,雖然希望楓葉宗快點滅亡,也被這呂長老弄的只覺得臉上無光,這么多年竟然就跟這種廢物在一個屋檐下。
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田青羊往前走了幾步,拱手笑呵呵的說道:“木少俠還有木女俠,青羊有禮了。”
敵人的敵人可也不一定是朋友,說不定是漁翁吶。
木愚看著笑瞇瞇的田青羊,甩甩衣袖,單手作了個佛禮,同樣笑瞇瞇的說道:“原來你就是田青羊,我記住你了!”
田青羊一怔,看來不是所有人都像呂長老這種傻子,至少木愚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算計他。
田青羊一甩一袖,心道就算知道又怎樣?這可是陽謀,這算計你吃定了!
“既已到了這個地步,木少俠也知道,再無緩和的余地了,便在此決個生死如何?”
田青羊倒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看來也是深知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
“為何不見貴宗主?”
木愚疑惑的問道,按理說宗里人都快死完了,這宗主就那么能耐得住性子么?
不等田青羊回話,那呂長老蹦了出來,一臉絡(luò)腮胡子抖動著,甕聲甕氣的說道:“毛都沒長齊還想見我們宗主!俺老呂來送你一程!”
吆喝著手持兩把板斧便劈了過來,木愚嗤笑一聲,也不理會,就靜靜地站著,好似巨斧劈的不是自己。
木呆呆甚至吃起了糖葫蘆。
那呂長老見狀,牙都?xì)獾陌W癢,想他老呂在宗里也是受人恭維的大高手,這倆毛頭小子竟然如此輕視自己!手上力度不由加大了幾分。
其余長老眼神灼灼的看著,希望呂長老能試探出木愚的高低。
木愚看著劈頭而來的兩把板斧,嘟囔著:“傻B?!?p> 前世有句話叫不要跟傻B計較,要不他會把你穿染成另一個傻B。
“叮當(dāng)”
板斧砍在木愚頭上,離體三寸處金光閃了閃,將板斧擋了下了,發(fā)出金鐵交鳴之聲。
呂長老一愣,為什么心中所想的把人像木柴似的劈成兩半并沒出現(xiàn)?大腦一瞬間當(dāng)機了。
“咔嚓”
一聲輕響在這寂靜的時刻響起來,本來驚的鴉雀無聲的眾人尋著聲音看去,只見呂長老的兩把板斧竟然片片皸裂,就這么破碎了!
吸氣聲連城一片,像是大卡車放氣似的。這可是精鋼打造的巨斧!
“嘻~大個子,你可真笨,本姑娘給你腦袋開開光!”
木呆呆伸出說著伸出小手點在了呂長老額頭上。
呂長老還在愣神呢,看著木呆呆點過來也沒反應(yīng)過來,還尋思小丫頭跟他鬧著玩。
腦袋被木呆呆嬌嫩的手指一點,眼睛差點瞪出眼眶,噔噔噔后腿幾步,每一腳都將地面踩出個小坑來。
那呂長老一屁股坐在地上,轉(zhuǎn)過身去向眾人伸了伸手,眼耳鼻口慢慢流出一股鮮血,沒了氣息。
“嘶,好狠毒的小丫頭!好精純的修為?!?p> 對面所有人都心中倒吸一口涼氣,這看著人畜無害的小丫頭,竟然輕描淡寫的就輕飄飄一指點死了呂長老!
要知道這呂長老雖然腦子不大好使,修為確是在眾人里靠前的,有幾個長老心中已經(jīng)有了退意。
光是木呆呆這一手,就讓這些膽小的老狗有些膽寒,田青羊看著臉上已經(jīng)染上了寒霜!
“怎么?都忘了宗里的刑罰了?”
田青羊冷冷的說了一句,眾人仿佛惡鬼臨身,紛紛想到了那個四肢被一點一點磨成了肉泥,還活了八九天的長老,打了個寒顫。
木愚看著這一幕,心想這楓葉宗里的刑罰比死亡還要可怕?
“殺了他,回去善堂領(lǐng)賞!殺不了~就不用我說了吧!”
隨著田青羊話落,一眾人心底的血性被激了出來,雖然在這死了很不甘心,但也比宗里那生不如死的刑罰好百倍!
痛快的死跟生不如死,選哪個一目了然,再說這么多人也不一定殺不了區(qū)區(qū)兩人!
“殺。。殺啊!”
一個膽子稍大一點的長老壯了壯膽,撩起兵器率先沖了上來。
“殺了他!要不都得死!”
哀兵必勝!這些抱著死拼決心的人終于爆發(fā)了!
有一心死拼的,就有膽小若無的,兩三個老貨跟在最后面躲躲閃閃的,吆喝著卻不敢上前來,眼里除了謹(jǐn)慎就是膽怯。
活了那么大年紀(jì),又怎么想死呢。
四五十人沖殺起來還是有點讓人眼花繚亂的,除了木愚木呆呆,所有人都沒看見田青羊悄悄地退走了!
田青羊心里很清楚,一見木呆呆那一指,他就知道這些烏合之眾甚至連傷都傷不了兩人,留在這里等死不成?反正目的已經(jīng)快達到了,躲起來做個漁翁多好。
木愚跟木呆呆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是讓自己小心。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個道理他們倆都懂。
場上一瞬間刀光劍影,楓葉宗眾人紛紛拿出自己最強的實力,來爭取活命的機會。
木呆呆手影連連揮動,牛毛細(xì)雨般的玉蜂針成了場上的大殺器。封元指點中者便倒在地上成了別人的踏腳石。
木愚風(fēng)輕云淡,刀劍加身連金鐘罩形成的護體罡氣都打不破,連撓癢癢都感覺都沒有,只有一聲聲叮叮當(dāng)當(dāng)。大開碑手虎虎生風(fēng),每一次揮動都是腦漿炸裂鮮血飆飛。
喊殺聲,兵器交鳴聲,慘叫聲,仿若奏出了木愚木呆呆腥風(fēng)血雨之路的啟程樂章。
戰(zhàn)場不遠(yuǎn)處,兩個猥瑣的年輕人席地而坐。
一個身著白衣,一個身著紅衣,都是渾身氣息內(nèi)斂,不泄一絲一毫,相同的是都拿著紙筆記錄者什么。
紅衣人嘴唇微動,說道:“沒想到你們百曉生也來關(guān)注這小小的后天武者。怎么?兵器譜要讓后天武者上榜不成?”
“你怎么知道他未來會不會擠入兵器譜?紅葉家族不一樣關(guān)注著此人么?”白衣人調(diào)笑反問道。
紅衣人正是當(dāng)代紅葉家族的人,紅葉家族號稱只要你出的起價,黃帝今天寵幸了哪個妃子、掉了幾根毛都能給你說的一清二楚!
江湖上沒人懷疑這是夸大!
白衣人卻是兵器譜的制作者百曉生的人,大名鼎鼎的百曉生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其首領(lǐng)百曉生更是江湖上排的上號的絕世高手!
紅衣記錄了幾筆,再次盯著場內(nèi),開口說道:“天機閣那群老鼠應(yīng)該也來了吧?”
話音剛落,厚厚的落葉下傳來了一個尖利的聲音:“你們這群紅皮豬都來了,我天機閣怎么能不來?”
同是搞情報販賣的,天機閣跟紅葉家族歷來不和,但沒發(fā)生過流血事件,頂多也就是口頭交鋒,一個叫對方老鼠,一個叫對方紅皮豬,頗有些相愛相殺的意思。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樹上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想起:“莫要吵了!好好看戲!”
三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同時想到:六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