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軒真的覺得阿奴在騙他。
怎么可能沒有聯(lián)系方式?
電話,微信……
但人家不給,他也不可能真的就賴著不走了
主要是阿奴并沒有將他請進(jìn)去的意思。
就這樣兩個人站在門口討論,如果被人看到了,被狗仔拍到了,肯定又有的議論的。
雖然他都習(xí)慣了。
趙明軒身姿挺拔,步伐有力地離開,自以為姿勢帥極了。
然而,某一刻自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時(shí)如坊門口已經(jīng)沒人了。
沒人了!
這大概是他裝X最失敗的一次。
趙明軒頗為遺憾地走到了他那輛風(fēng)騷至極的紅色法拉第旁邊,正準(zhǔn)備上車。
“帥哥,去哪兒?能帶一程嗎?”
趙明軒向著聲源處看去。
只能長發(fā)大波浪的美麗女郎正站在一旁的車旁邊,好整以待地看著她。
女郎一身黑紗短裙,完全遮蓋不住那美妙的曲線。
臉上畫著濃濃的妝容,但并不難看,反而一顰一笑都是風(fēng)情。
對待女人,尤其是自己送上來的女人,趙明軒一向來者不拒。
“可以啊?!彼χ哌^去,非常優(yōu)雅地伸出右手。
那女郎嫵媚一笑,將手放到他手里。
趙明軒帶著人上了敞篷車,一路拉風(fēng)而去。
車上,他拿出手機(jī),撥出了一個號碼。
對面似乎過了很久才接聽。
“我還以為你不在?!?p> “也沒什么事,就是我把幾天后龍城拍賣會的邀請函送了一份出去,到那天你可不要讓人攔。”
“哎呀我知道,這次絕對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到時(shí)候你就知道了,行了,我這還要開車呢,先掛了?!?p> 龍城拍賣會的邀請函……千金難買。
不是說有錢你就能弄到一份的。
曾經(jīng)有人拿了邀請函去賣,一張就買上百萬甚至千萬。
似乎有人在里面看到了商計(jì),所以,后續(xù)就有人專門搞這一套。
后來,龍城就讓人查。
查出來的人不但這輩子都不能再拿到邀請函,就連和龍城的主人,傅家的一切生意,全部被斷了。
而且,為了確保不會有人再做這種事,邀請函都加了密碼。
到了門口有人會檢查,如果檢查到你不是真正被邀請的人,那你同樣進(jìn)不去。
這才是趙明軒打電話的原因。
而剛才電話對面,就是現(xiàn)在傅家的掌權(quán)人,傅盛!
趙明軒掛了電話,一手拿著手機(jī)翻了翻。
而余光,卻看到了旁邊坐著的女人眼里,那一閃一閃的光。
能把龍城拍賣會邀請函送人的,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
這些東西像這樣的人最明白,當(dāng)然,也最能引得她們動心思。
趙明軒想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時(shí)如坊里,阿奴有些無奈地將南依抱過來,“上癮了?”
還一哭就停不下來了。
她可不會相信,南依真的是被撞哭了。
要哭也是走了的那一位想哭才是。
南依抽著聲兒,一噎一噎的“誰……誰上癮了,還不是……是……嗝,是你們欺負(fù)南依,南依要告訴主人,讓主人打你們。”
阿奴晃了晃她,“不能在外面喊主人,要喊媽咪,別哭了,我一會兒帶你出去玩?!?p> “真的!”
南依一秒變臉。
阿奴:“……”我現(xiàn)在收回來還來得及嗎?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快點(diǎn),現(xiàn)在就去?!?p> 說著,在阿奴懷里動了幾下。
阿奴用力將人扣住,才避免了兩人一起摔倒的慘劇。
“別亂動,我?guī)闳??!?p> 南依這才安靜下來。
阿奴簡單的讓人把東西放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帶著南依出了門。
他們來了迷城幾天了,因?yàn)橐恢泵χ紱]有出去過。
阿奴是想著出去看看買些東西,南依卻一直拼著要去游樂園。
阿奴拗不過她,只好帶著人對了游樂園。
而結(jié)婚就是,南依被嚇得拼著喊,再也不來了。
阿奴于是滿意地將人帶了回去。
也不枉她還特意向工作人員打聽,那些比較刺激嚇人。
果然,一趟過山車,南依再也不敢說要玩了。
兩人回到時(shí)如坊的時(shí)候,店主回來了。
南依一下就跑著過去。
想要掛到店主身上,卻又臨時(shí)停住。
殷離倒是沒有在意,而是看著她臉上有些凌亂,問到,“怎么了?”
南依閉著嘴巴,不說話。
阿奴則是笑道,“她說要去游樂園,被嚇到了?!?p> “既如此,以后便不許去了?!?p> “媽咪,那你下次出去能夠帶我去嗎?南依想要去外面玩兒。”
殷離對她這般小孩子習(xí)性并不反感。
雖然有些不同,但終歸還是孩子。
“有好玩的,又不耽擱事兒的,我便帶你去,其他時(shí)候,不能帶。”
南依有些不開心地撇撇嘴,道,“那媽咪不要食言?!?p> “你幾時(shí)見我食言了?”
這下南依沒得說的了。
“我給你帶了些點(diǎn)心…回來,已經(jīng)讓她們給你送到房間里了,你去看看?!?p> 南依這下又開心起來,蹦蹦跳跳去了樓上。
殷離在大堂里坐了下來。
阿奴則是恭敬地站在前面。
“今天有人來過?”
“是?!?p> “何人何事?”
“那日來的三個人,那兩位公子里,行為肆意些的公子?!?p> “以后你稱先生就是,這里不像以前,公子比不得先生尊貴?!?p> “是?!卑⑴兔柬樠鄣鼗卮鸬?。
殷離突然笑了笑,“平素你都還活潑些,今日怎么一板一眼起來了?”
阿奴微微抬了抬頭,然后又低下。
“今日那位公……先生,那位先生行為太無禮,阿奴氣到了。”
這話,分明有了賭氣的意味。
“他說了什么?”殷離笑著問到。
“說……”阿奴一下頓住。
說了什么?
其實(shí)他也沒有說什么。
只是她覺得他的行為很不端方而已。
“阿奴?!彼齽瘢澳愀谖疑磉呥@么多年了,癡男怨女,浪蕩公子,青樓歌女,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又何必為了一個過客亂了心神?”
阿奴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抬頭,道,“是阿奴錯想了,謝店主提點(diǎn)?!?p> “你能想明白就好,談不上提點(diǎn)。那位先生來可有說是什么事?”
“拿了一方邀請函過來,說請店主五日后參加什么拍賣會?!?p> 阿奴說著,去取了邀請函,交到殷離手里。
殷離拿出來。
金邊繡紋,大氣尊貴。
她頗有興致地翻開邀請函。
只是,看了一下,眼里的興致就沒了。
“都是些無聊的玩意兒,不去也罷?!?p> 說著,將邀請函遞給阿奴。
阿奴有些走神,沒接住,邀請函“啪”一聲,落在地板上。
阿奴趕緊彎腰去撿。
殷離也低了低頭。
不經(jīng)意一眼,就看到了后面的一張圖。
“等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