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白大約知道了池禮對自己的存在是一種怎么樣的想法!
自己是他們父子,母子之間的博弈。
賭的是池禮下半生的幸福。
自己就是這樣的存在。
或者說,是一個犧牲品。
沒有人會對她感到愧疚。
他們是那么的心安理得。
那是林小白母親欠的,所以,他們不必有愧疚,也不需要對誰愧疚。
在他們眼里,林小白只有配合的權利,而沒有反駁的權利。
眼前空空的餐盤,林小白吃飽了。
她說:“我過去陪叔叔阿姨聊天?!?p> 池禮卻說:“你既然不想跟我在一起,干什么要去討好他們?!?p> 林小白:“我沒有?!?p> 池禮:“你最好不要太討他們歡心了?!?p> 林小白:“咦?矛盾的家伙。一邊表現(xiàn)的跟我有無限的可能,一邊又潑我冷水。”
池禮:“你明白就好?!?p> 林小白:“復雜一家人,我只是覺得都一起出來的,畢竟還是長輩,一整天不見人影,對長輩來說不是很尊重,你想多了吧。”
池禮還是那樣極淡的神情,事情永遠一半說出來,一半藏回去,他眨眨眼睛,就回去他的房間了。
林小白想想,更加印證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但是,相同的,自己也就越有機會擺脫掉他們。
網不好,手游也不能玩。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tài),沒有任何電子娛樂活動。
簡單的整理,林小白放棄了去看一下林阿姨的念頭。
她將空調開到冷風十九度,因為她心里有一股熱氣,熱的胸膛都要炸開了。
林小白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數羊: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六只羊,七只羊,八只羊,九只羊……好多羊,已經眼花繚亂,已經數不過來,最后一群羊群在林小白的腦海里打架,林小白的眼皮沉沉,意識糊糊,睡了過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果然來到了茫茫的一片大草原,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那樣湛藍藍的天幕上,白棉花般一團一團的云,伸手可得。
這樣的情景,多么歡快,多么歡快。
她跑,她跳。
羊群那一端,有她想要得到的答案。
那個答案在她心里蠢蠢欲動。
林小白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她在那么多,那么亂的羊群之中穿梭,滿心想要快一點看到羊群那一端被隱藏了答案。
近了,近了,
近了,近了,
羊群褪去。
草地上開出一朵一朵的小花兒。
又美又嬌。
一朵,一朵。
鮮艷又魅惑。
眼睛模糊起來,騰起紛紛的薄霧。
薄霧的后頭有一道影子。
只能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那是一個人。
那是在那里站著的是一個男人。
林小白迫切的想要看清他,抓牢他,她往前,往前,眼看著就要靠近,他卻又遠了,閃現(xiàn)一般的逃開,她只有去追,不停地去追,卻永遠也追不上他。
他虛虛的讓她能夠看到,但不允許她靠近。
她累了,已經滿頭大汗,渾身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