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陽光懶懶照耀著落地窗。
窗旁真皮沙發(fā)上,陸珩澤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淡淡目光落在手中的平板上,素白修長的指尖偶爾輕輕滑動,靜謐無聲。
手機(jī)忽然響起,打破寧靜。
陸珩澤側(cè)眸一看,是韓少卿的電話。
“陸二少好氣魄,宋家那樣的大樹說砍就砍,一點情面都不留,嘖嘖......真是絕情啊......”韓少卿打趣的聲音傳來。
“有事?”陸珩澤冷冰冰的開口,明顯帶了幾分不耐。
“阿澤,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小明星了?怎么她剛被曝黑料,你就對宋家下手,這里邊有什么隱秘?你快跟我說說!”韓少卿對陸珩澤很了解,知道他不會做沒理由的事,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陸珩澤放下平板,靠著沙發(fā),態(tài)度淡漠至極:“韓醫(yī)生很閑?”
“你別藏著掖著了,我快好奇死了,你趕緊說說?!表n少卿有些急了。
陸珩澤眸光微斂,沉默了一會,像是在醞釀該如何從頭說起,最終只說了一句:“我很忙,沒事,掛了。”
“哎哎哎,別掛別掛,有事,真的有事?!表n少卿氣惱至極,又拿他沒辦法,只好將原本的目的說出來:“剛才凌沁來醫(yī)院了,她摔了一跤,右手手腕扭傷了?!?p> 陸珩澤眉頭倏地皺緊,冷聲道:“你怎么不早說?”
韓少卿聽出他生氣了,忙解釋道:“沒事,只是小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話還沒說完,陸珩澤已經(jīng)掛了電話。
韓少卿無奈的將手機(jī)丟在辦公桌上,心里卻是有些無奈。
他是內(nèi)科大夫,不是骨科,凌沁受了傷不去骨科,偏偏跑來找他,目的除了想通過他的嘴將情況告訴陸珩澤,還能是什么?
這一對癡男怨女!
而陸珩澤在得知凌沁受傷的消息后,便開始有些不安,既靜不下心來看資料,也沒辦法撥通凌沁的電話詢問她怎么樣了,最后只好提前下班,匆匆趕回家。
而凌沁早早就讓女傭煲好了湯,自己則坐在別墅客廳里望著落地窗外,等著陸珩澤回來。
她瞥了一眼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的右手手腕,心中隱隱有幾分期待。這傷是她故意弄的,就在她替陸珩澤清洗衣服時,靈光乍現(xiàn),沒顧后果的杰作。
沒多久,黑色的瑪莎拉蒂出現(xiàn)在莊園門口,徐徐駛?cè)搿?p> 她嘴角忍不住溢出甜蜜的微笑,她就知道,他沒辦法做到對她置之不理,他的心里始終只有她一個人。
因為擔(dān)心,陸珩澤的腳步有些快,當(dāng)看到站在客廳里,微笑看著他,滿眼感動和期待的凌沁時,他的腳步忽然就遲疑了。
他......這么做對嗎?
“阿澤,你回來了,我讓張嫂給你煲了些烏雞花膠湯,你快坐下喝一點?!绷枨邭g愉的神態(tài)像極了等待丈夫歸家的小妻子,眉梢眼角都流淌著暖意。
陸珩澤微微皺眉,低醇嗓音帶了幾分關(guān)切:“你的手,沒事吧?”
凌沁低頭看了一眼手腕,笑著搖頭:“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是少卿告訴你的對不對,他真是小題大做,都跟他說了別告訴你,別影響你工作?!?p> 雖然嘴里說著抱怨的話,可是凌沁臉上的笑容卻一分也沒減少過。
陸珩澤看著這樣的她,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受了傷就好好休息,我是回來拿一分資料,一會還要回公司。”陸珩澤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態(tài),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說完就要上樓。
凌沁臉上的笑容微僵,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
陸珩澤徑直去了書房,出來時手中當(dāng)真就拿了一分資料,凌沁眼中的光芒瞬間幻滅,她站在書房門口,極力維持微笑,最終卻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