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嘛,這么玩遲早出事,非不聽,好了吧,這老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年輕人,還是不穩(wěn)重。”朱雀一邊瘋狂往自己身上加陣法,一邊在搖頭道。
對于孟笙在骨架威壓的壓力下崩潰并無半點意外,也并不擔心自己體內(nèi)亂竄的靈力。
身上的陣紋不斷出現(xiàn),一層疊一層,種種符文已經(jīng)看不清之前的樣子,只能看得到刺眼的光芒。
若說之前的朱雀似一團火,那現(xiàn)在的朱雀,便是一團光。
火海上方虛空不明能量波動,隨之出現(xiàn)一個黑洞,有人從其中走出。
“喲,來得可真快,三清學宮辦事效率不賴嘛?!敝烊感毖矍屏艘幌?,戲笑。
“小友,久違了?!眮砣讼娠L道骨,須發(fā)盡白,身著白色道袍,手持一柄扶塵,立于黑洞之前,頭后神光璀璨。
“喲,姜老,確有些時日不見了。”朱雀笑著回道,他身上的陣法還并未完成,不過從他的神情與恣態(tài)中,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緊張與急迫。
“小友,天帝命你護孟小友安危,這才多久,天帝前腳剛走,你這就把孟小友玩廢了,這怕是有失帝命吧。”姜老目光看向趴在地上的孟笙,不由得皺了皺眉,說道。
顯然,天帝在這邊安排的事,也與三清學宮有過交代。
“我說呢,來得這么快,原來是天帝大人與學宮有過交代,那不知姜老這次來的目的是?”朱雀看姜老,若有所思,眼神奇異,意味深長。
“老夫今日而來,便是奉天帝玉旨,接孟小友入三清學宮。自然,小友你也可以一同前往,大家都有帝命在身,老夫也不是不講理之人,而且小友也曾是三清學宮的一代天嬌,有小友陪同,對孟小友也大有裨益?!苯匣氐溃瑫r一甩扶塵,一道靈力落在孟笙身上,為孟笙撐起了一道能量罩,頓時間孟笙周圍,萬法不侵,骨架的主神威壓與遍地的朱雀火都再難近孟笙身體一步。
“原來如此,那姜老可能得等等了?!敝烊感Φ?,很平淡的笑,不悲不喜,就如同見到好友之時展露的平常微笑一般。
“小友,差不多得了,老夫不知你所做是為何,但孟小友于神族諸天萬界極為重要,事關重大,請小友勿要胡來?!苯献o住孟笙之后,便不再出手,立于虛空之中,好言相勸。
“姜老,您是三清學宮的夫子,有些道理,您比我更清楚,夢大人親點的人,若是這么快就玩完,那夢大人在主神心中,也不會有如今的地位,姜老,關心則亂。”
朱雀總算是完成了自己身上的陣紋刻畫,它身上究竟刻了多少陣紋,可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只見他整個身體隨時都迸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十分炫彩。
做完這些,朱雀兩只羽翼人性化的拍了拍,然后身上靈光再盛,陣紋一道接一道的離體,向孟笙丹田里沖去,而后沖出丹田,遍布于孟笙周身。
“小友,附體靈胎,你這是在褻瀆神族威嚴,有些任性了吧?!?p> 朱雀的行動自然沒有逃過姜老的眼光,朱雀把陣紋打入孟笙肉身四處,使得靈胎與朱雀靈魂產(chǎn)生了某種機械的聯(lián)系,像是朱雀將靈胎煉為一個傀儡,向朱雀操控。
孟笙是神族命運之子,雖未曾成長起來,但重要性也可見一斑。對于朱雀的無禮舉動,無疑是在打神族的臉,讓姜老很是不愉快。更主要的是,孟笙體內(nèi)的這只朱雀,自身也是神族,還曾是朱雀一族的嬌傲,知法犯法,簡直罪不可恕。
“姜老,您在一邊好好待著,我敬您是前輩,不愿與您起爭執(zhí),您有自己的主見,晚輩也表示尊重。
不過,再強調(diào)一遍,晚輩乃凌光神君座下,鬼宿一族近萬年來第一天才,姜老,論資歷輩分,晚輩當敬您三分,但論年輕一代的理念,您老可還有得學習。
在三清學宮,您說一句,我保證不敢與您頂撞,但現(xiàn)在這是朱雀宮,是我族在天庭的老家,也是晚輩的地盤。
同為主神階,今日,我便斗膽借這朱雀大陣,向姜老請教,冒犯之處,望姜老海涵?!敝烊干袂槊C然,靈魂與靈胎之間聯(lián)系打通,靈力傳往靈胎條條經(jīng)脈之中,心念一動,靈胎毅然站起,隨手一揮衣袖,周圍的能量罩破碎,龐大的壓力再次傳來。
朱雀感知到熟悉的威嚴,微微一笑,靈胎抬頭,看向正要出手的姜老,瞇了瞇眼,伸手一對著孟老方向一握,火??臻g中某種天道秩序出現(xiàn),地上的火海也隨之活躍起來,火苗飛起,根據(jù)天道秩序的指引,化為一只巨大的火手,一把將姜老束縛在其中,同時姜老身后的黑洞消失,姜老身邊的靈力也被天道秩序剝奪。
“姜老,您們老了,活了無數(shù)年,世界變了!”朱雀輕言道,隨后一拍出一掌,一道陣紋從他掌出而出,飛入姜老體內(nèi),將姜老修為禁固,動彈不得。
“小子,你……”姜老氣極,這朱雀宮是朱雀一族的老家,陣法運作撐握在朱雀一族自己的手中,護宮陣法還能與天庭護法大陣相聯(lián)系,能量源源不斷。被陣法困住,無疑是陷入泥潭,即便強如主神階,在封了修為,斷了靈力來源后,被耗死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姜老現(xiàn)在只能在半空之中,眼睜睜的看著朱雀操控著靈胎肆意妄為,自身卻無計可施。心中太多不爽,也只能希望朱雀做事能有一個度,不要危害到天庭的利益。
朱雀做完這些,便不再管姜老,他操控著靈胎,繼續(xù)向道骨架走去。
巨大的威壓向靈胎灌下,朱雀并未關心,這并不是他的肉身,他似乎也不用在乎。
朱雀向前,感壓的壓迫將靈胎的骨節(jié)壓得啪啪響,朱雀出手,又打出一道道陣紋,以特別粗魯?shù)氖址◤娦羞B起靈胎碎掉的骨節(jié),又繼續(xù)向前走去,靈胎面色疼苦,好似孟笙的靈魂在暈厥中也感知到了疼痛。
骨節(jié)一點點的破碎,經(jīng)脈內(nèi)府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也開如崩斷,之后完整的軀干骨也碎了。到達朱雀骨架身前時,靈胎內(nèi)部各處皆崩解為碎片,一處完整的地方都沒有。
朱雀無視,像是一位地獄中走出的惡靈,一切人情與之無關,他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到達骨架之前。
朱雀操控靈胎伸手成指點向骨架頭顱,一道特殊的能量注入骨架。
接著地表震動,散落的骨架開始銜接,地面上的朱雀火也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向骨架聚集而去。
天空中的姜老親眼目睹這一切,內(nèi)心不由得一沉,歇斯底里的沖朱雀喊道:“你是想以靈胎為祭品,讓你骨架恢復生機,以達到你重生并更進一步的可能,如此狼子野心,棄神族大義于不顧,罪該萬死,前線戰(zhàn)竭,天帝定將親手拘入輪回路,受盡萬世沉輪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