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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遠方的守護者

第十二章 守護之證

來自遠方的守護者 沐雨落笙歌 3112 2019-10-16 12:00:00

  暮色四合,陰森荒涼的廢棄鐵路邊,從這里依稀能看到遠處那一整片枯朽的樹林,時不時會傳來凄涼的鳥鳴聲。景致單調(diào)又蕭索。

  寒風打著轉(zhuǎn)地往懷里鉆,洛依貝吸了吸鼻子又緊緊裹住羽絨服,將自己環(huán)抱成一團努力保存著軀體內(nèi)剩余不多的熱量。

  反觀她身旁的納爾,靜靜坐在枯木旁,雙眸緊閉,容色平淡,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只有那好看的眉會微微蹙起。

  說好的一會,一個小時也能稱之為“一會”。

  這個男人坐下后就像入了定的佛陀。不,他這副容顏讓人沒法與佛陀聯(lián)系起來。

  洛依貝安靜地等待在一旁,也不敢輕易碰他,男人說過他要嘗試通過血脈共鳴感知身在遠方的莫奈爾公主。

  地面上運送食物的螞蟻往返過五次后,納爾終于睜開了那雙深邃的暗紅眼眸。

  “怎么樣?”洛依貝隨意問道。

  “她的身體內(nèi)部狀況很正常,其他的我無法感知到……”

  公主的身上似乎被賦予了某種魔法,這種魔法使她的位置無法被窺探,也無法通過外界感知到。

  她的心情很平和,身體狀況血液流速都很正常,心跳很慢,呼吸均勻,像是在沉睡。

  她應該很安全。

  納爾視線微偏注意到了洛依貝手腕上多出的那條銀鏈,他看得出那不是一件普通的首飾。

  男人伸手將女孩的手腕帶向自己,冰涼的觸感讓洛依貝有些愣。

  鏈身上有著長短不一的七枚火焰墜飾,而其中有一枚散發(fā)著熟悉的氣息,細看之下那枚墜飾里隱隱約約透著躍動的白色火焰。

  他知道了手鏈的來歷。

  這么急著宣示主權(quán)倒不像是銀做事的風格。

  這是銀作為守護者的證明之物,他送給這個女孩,說明他認同了兩個人之間的守護關(guān)系。這同時也是對他的警告,警告他離這個女孩遠些。

  片刻后,洛依貝看到男人放開了她的手腕,唇角微微彎起一絲弧度。

  這男人一笑,準沒好事。

  興許又想打她的主意。

  看著洛依貝眼睛里浮現(xiàn)的警惕之色,納爾用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發(fā)絲,暗紅色的瞳仁猶如隔著一層霧靄,朦朧又深沉,讓人難以琢磨透他的情緒。

  “他送的?”

  洛依貝覺出男人的語氣有些奇怪,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

  “你怎么知道。”她狐疑地反問。

  “因為上面有他的氣息,銀是你的守護者,這手鏈代表著他認同你作為他的主人?!彼唤橐馓嫠乃迶辰忉屵@個手鏈的作用。

  “主人?”洛依貝不太滿意這個稱謂。主仆關(guān)系?她從沒這么想過。只是將他當做朋友而已。

  納爾看著出神的女孩,用食指輕輕將她的發(fā)絲卷作一團復又放開,湊近她的耳畔嗓音里透著幾分魅惑。

  “是啊……主人?!?p>  那個輕緩的聲音攜帶著獨屬于男人的冰冷氣息緊緊環(huán)繞住了女孩。洛依貝不自覺抖了抖身子,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猛獸盯住的小白兔。

  她驚惶地望著眼前的男人,猛得跳開了兩人同坐的那截枯木。

  “你有事說事,別……靠這么近!”

  這男人,有點不對勁。

  她上次是不是不該詢問他的食物口味,怎么覺得從那以后自己就徹徹底底地被盯上了呢……

  得到一只吸血鬼的注意可不是什么好事。

  “借助那個手鏈,幫我探尋公主的下落。”納爾順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又不會魔法?!?p>  “無須魔法,這手鏈就是你與銀之間最緊密的連接,只要觸碰那枚白焰墜飾把意識注入你就能看到他的位置,進入他的記憶或是在他的身邊找尋。”

  聽起來可行,但這不就像是未經(jīng)本人允許進行的偷窺嗎?

  “這不就是偷窺嗎,我跟他不熟。我怕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洛依貝搖著頭。

  “你怕什么,這手鏈他既送給你,就說明他默許你可以做這種事,謹慎點他不會發(fā)現(xiàn)。我?guī)瓦^你這么多次,這可是我第一次要你幫我。”

  這姑娘也太乖巧了些,納爾完全能肯定,就算真的偷窺被發(fā)現(xiàn),銀也一定會認為這是他的主人肯親近他,他開心還來不及呢……

  既能幫他探尋公主下落,又能增進與守護者的關(guān)系。這可是一箭雙雕的好提議。

  當然這得忽略掉他那點想戲弄宿敵的想法。

  再不答應就有點忘恩負義了。

  “那……我試試?!甭逡镭慄c頭。

  她用手指觸著銀鏈上白焰墜飾。冰冷的觸感沿著指腹傳來,合上雙眼,洛依貝按照納爾的吩咐將自己的意識延伸向了墜飾深處。

  洛依貝覺出自己的意識變得極輕力微小,幾乎能與空氣融為一體。她正趴在不知名花朵的一片花瓣上。

  近到連花瓣上的脈絡(luò)都能看得清楚。但她看不到自己的形體。

  她動了,漂浮在了空氣里。

  她看清了下方的景象。那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花海。

  時不時有背生透明雙翼的蝴蝶在淺粉色花海里不停翻飛,陽光在蝶翼上折射出了七彩光暈。空氣里有花瓣飛舞,花海內(nèi)有溪流穿行而過,澄澈的水流里是幾尾深青色的游魚。

  她開始沿著面前陡峭的崖壁迅速掠上去,最終看到了懸崖上佇立著的那座純白色城池。

  整座城都是純白的顏色,在外圍綠草地的映襯下格外夢幻,猶如仙境一般。

  緊接著她隨著微風快速向城池中央掠去,云霧遮蔽了下方錯落有致的城區(qū)。巨大的城池中央是一座巍峨聳立的城堡,外壁整體呈現(xiàn)出圣潔無暇的白,蒼白中卻又有著一道道古老而復雜的漆黑紋路錯落其中。那紋路里透著幽暗的冷光,像極了隨時能夠穿透入侵者的利劍。

  黑與白交織,晝與夜為名。

  那些漆黑的紋路在洛依貝意識掠過的一瞬間有過些許波動,但很快又歸于平靜。

  那座城堡宛如擎天巨柱般直插云霄,它矗立在這座純白城池的最高處也是最中心的地方。繼續(xù)前行洛依貝的意識最終落在城堡邊緣一扇敞開著的精致落地窗前,窗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銀。

  意識掠過銀的眉眼間稍微停頓,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均勻的呼吸聲,還有他微微顫動的睫毛。

  一切都是那么安靜。

  他沉睡的時候,面容沉靜又平淡,與平日里冰冷的模樣截然不同。

  洛依貝努力將自己的意識從銀的臉龐上轉(zhuǎn)移開,強行穿過他身后的窗簾進入房間探索。房間內(nèi)光線昏暗,裝飾十分簡單,只有一張大床和雕琢著精美紋飾的全身鏡。墻壁地面都是夢幻的全白。

  有一位眉眼與她略微相似的女孩在雪白的床上安靜沉睡,五官精致又恬靜,睡顏安詳柔和,黑色及肩的短發(fā)散落在頸項里,她露出被子外的一只手背上有著雪形的暗紅印記。

  這印記……與納爾的吊墜一樣!

  她……就是莫奈爾公主!

  就在這時,洛依貝的意識突然不受控制的回轉(zhuǎn)沖撞進守護者的胸膛里。而后,意識沉浸在了一片冰冷的血色中。

  眼前是復雜的血脈,能看到血脈連接的心臟正在微微收縮舒張,甚至連其中流動的血液也清晰可見。洛依貝能感受到銀此時心緒的很平緩,沒有一絲波動。

  好冷,她忍不住控制意識退出這個身軀,可她的意識這次只愿環(huán)繞著銀的軀體而上,最終又停留在他閉合的雙眼上。

  許是察覺到有異物停留在雙眼上。

  守護者緩緩打開了他冰冷的紫瞳,洛依貝的意識懸浮在他的眼眸上方,那雙紫瞳里像是隱藏著另外一個深沉的世界。

  那個世界里有著連綿不絕的冰川與河流,有落雪與無盡冰原,荒涼沉寂,蒼白無垠,永遠也不會變化。

  兩個人靜靜對視著。

  守護者用他的手指輕微觸碰到女孩虛幻的形體,嗓音平緩低沉。

  “殿下……”

  殿下?洛依貝恍惚間意識到他是在叫自己。

  他認出她了!

  女孩神思一慌,探尋的意識瞬間潰散殆盡,現(xiàn)實世界里的手指也猛得離開了手鏈。

  納爾刻意等待在女孩身畔,洛依貝進入狀態(tài)后他才意識到一件事,艾尼希德堡外部有始祖設(shè)下的禁制,她應該無法進入。不過最多也只是意識被擊散回來的快些。

  可他等待許久也沒見女孩回歸現(xiàn)實世界,心底不禁有些忐忑。不融入力量的單純感知應該不會有危險才對。

  怎么說她也是艾尼希德新一任的繼承者。

  他正沉思著,女孩的手指猛得縮回。

  “我……被銀發(fā)現(xiàn)了……”洛依貝面露尷尬之色,隱隱有些羞愧。

  納爾微有驚訝。

  銀不在艾尼希德內(nèi)部?還是繼承者有權(quán)限穿過城堡禁制?

  男人不動聲色隨意問道:“沒看到不該看的吧?!?p>  “沒有,很奇妙的體驗。就像變成了漂浮的空氣?!?p>  洛依貝回憶著自己見到的一切。

  “我見到了公主,她手背上有與你吊墜相同的印記。她在那座白色城池深處最高的城堡上,城堡外壁整體為純白,有黑色紋路錯落。她在其中一個房間內(nèi)的床上沉睡。銀就在那個房間的落地窗邊淺眠。”

  “那座白色城池是艾維拉家族的主城薩諾蘭,那座城堡是王城內(nèi)的艾尼希德堡?!奔{爾出言解釋。

  她竟能穿越艾尼希德的禁制,繼承者果然與普通族人是不同的。

  納爾降臨在人類世界最初時曾嘗試過回歸異世界,可是緊接著他就發(fā)現(xiàn)他無法通過空間之門,因為他的異常他還遭到了空間執(zhí)法部的審問盤查。

  銀在公主身邊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做到了承諾的事情,莫奈爾公主已經(jīng)得到了最好的庇護。她是安全的。

  他心底一直懸著的巨石被放下。

  只要知道她安全就好,她回到了自己的家又怎么會不安全呢?

  洛依貝看到男人眼眸里逐漸暈染上了一抹柔色。與素日里的平淡、深沉與魅惑截然不同的溫柔。

  只有他在意的人才會讓他露出這樣的神色。

  ……

  清晨。

  寒假開始的第一天。

  洛依貝迫不及待地坐上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車。車上只有她與司機兩人,經(jīng)過幾站才開始上來一些早起的上班族。

  給父親發(fā)去提醒的消息后,女孩倚靠在窗邊隨意看向外面的景致。路邊的常青樹在忽快忽慢的節(jié)奏中飛快掠過,光影斑駁,若有若無。

  她微微出神。

  洛依貝想起昨晚窺探守護者時見到的那片草地、花海、懸崖以及那座純白色的城池,很高的城堡。

  意識掠過花海是熟悉歸屬感,她出生在那座名為“艾尼希德”的城堡里,而后被他的父親洛祁銘帶離家族,來到了這個世界。

  有歸屬感,卻沒有任何記憶。

  封印解除后的世界又是怎樣的?

  “小伙子……上車自動投幣……哎……年輕人!”

  年近四十歲的司機有些不淡定。他從后視鏡看著這個長相英俊的銀發(fā)男孩從半路一直追到下一站站點,忙在到站后打開車門。沒想到銀發(fā)男孩上了車卻絲毫沒有要投幣的想法。

  幾次喊話后他失去耐心停下了公交車,都已經(jīng)說得這么明白怎么這男孩還不自覺投幣呢?

  “這小伙子長得挺好怎么坐公交車不給錢呢?”

  “我說年輕人我們趕著上班,實在沒錢你就下去好不好。不然師傅停了耽誤時間啊……”

  “哎呦……他臉色好冷,這一頭銀發(fā)不會是某些社會上的小青年吧?!?p>  車內(nèi)眾人指指點點,卻沒人肯為他主動投幣。

  公交車停下的瞬間,洛依貝也回神望向車內(nèi),她看到了那個被幾個大叔大嬸攔住的銀發(fā)男孩。

  眾人的指責與謾罵,他毫不在意,他眼里只有那個坐在最后的女孩。

  他的公主殿下。

  洛依貝微有驚訝,隨及聽清了周圍所有人指責的內(nèi)容,上公交車不投幣。

  “這不像是正常人做的事,還一句話不說,不會是誰家突然跑出來的精神病吧?!本o靠著扶手邊的一位大媽猜測道。

  洛依貝聽不得這樣侮辱性的話語,腦子一熱,走上前將銀護在身后。

  “你說誰是精神病,嘴巴放干凈點。他沒有任何疾病?!迸⑶榫w略微激動,她不能忍受有人這樣侮辱他。

  “你這個小姑娘,你怎么說話這么沖,你覺得他沒病你就替他投幣把他帶走啊?!?p>  洛依貝正欲繼續(xù)爭辯,守護者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他目光平和,眉目間的冷色有所收斂。

  女孩心底一軟,回身安撫般地摸了摸他的銀發(fā),她替他投入了錢幣而后牽住他離開了那輛公交車。

  距離洛家附近僅有一站路程,路途也很熟悉,女孩牽著她的守護者沿著人行道緩慢步行。

  他的特別對于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來說是不能被理解的事。他對于人類世界的認知就像一個孩童。

  如果沒有她的存在,他甚至不會與這個世界產(chǎn)生任何聯(lián)系。

  “我想早些見到殿下……”

  一片安靜里,銀停住腳步,直覺告訴他,他給他的主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他以為女孩一言不發(fā)是在怨他。

  洛依貝朦朧間感覺到了守護者自責的情緒。似乎自從見到他以后,她總是能在與他對視時讀懂他隱藏起來的某些情緒。

  他在另一個世界里是掌控著家族一部分軍權(quán)的守護者,是繼承者的“左右手”,是會魔法又很厲害的強者。

  可在這里,陌生世界的一切都讓他難以理解,他就像一個被迫來到荒島的孩子,一無所知又彷徨。

  想到這,洛依貝心疼地握住他的手,露出溫柔的笑意。

  “我沒有責怪你,你很好。在這個世界,你不擅長的事情就讓我來做。你看,我也可以保護你的?!?p>  突然上那輛公交車原來是因為他在車上看到了她,想早些見到她,真是個任性的孩子。

  “好。”銀默默回應。

  兩個人緩慢前行,時光靜謐又美好,洛依貝想起了昨晚私自窺探守護者的那樁事。

  “……昨晚的事真的很對不起,我有打擾到你嗎?”

  她忐忑不安地回望他。

  守護者似是注意到他主人的不安,想要努力平復她的心情。思索一會才刻意緩和著語氣回應:“我不介意殿下那樣做。”

  真的如同納爾所說,他沒有反感自己的窺探,同樣是冰冷低沉的一句話,洛依貝卻隱約覺出他的話語里有著一絲欣喜與期待。

  殿下……

  昨晚他也曾這樣叫自己。

  洛依貝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稱謂,認真道:“在這個世界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守護者猶豫一會嘗試著出言:“依貝爾殿下。”

  依貝爾?這是她原本的名字?

  難怪父親要給她取“洛依貝”這樣的名字。

  洛依貝無奈地輕揉守護者的發(fā)絲,看樣子根深蒂固的主仆觀念一時之間無法改變。

  “在我哥哥面前不能叫我殿下?!?p>  這個是底線,不能讓哥哥察覺到一切。

  ……

  洛祁銘從女兒進入家門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銀鏈??吹剿宦窢恐刈o者回到家中,心底也微覺欣慰。

  一直以來,他都很擔心兩個人會因為他的過失導致關(guān)系疏離?,F(xiàn)在看來,她很喜歡銀。這樣一來,他也能徹底放心。

  手鏈象征著銀對她的認同與保護,也是能讓家族認清她身份的重要憑證。

  ……

  下午時分。

  洛蕭然習慣性留在公司加班。

  洛依貝、洛祁銘、納爾以及銀四人環(huán)坐在客廳內(nèi)的沙發(fā)上。

  洛祁銘先行出言打破靜寂。

  “依貝,看樣子你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與銀的關(guān)系。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始于守護圣殿,始于守護誓言。主人與守護者之間的聯(lián)系千百年來都存在著曖昧的成分。我希望你不要因此介意他的身份,他將會是你今后道路上不可或缺的力量。”

  “必要時,他會為了保護你付出生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洛祁銘的神情不似往日那般溫和,他很嚴肅。

  “我希望,你要信任他并好好對待他?!甭迤钽懤^續(xù)說著。

  他很清楚,艾維拉家族歷史上并非沒有利用守護者的人,她們利用守護者的絕對忠誠性對他們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但他不希望洛依貝也這樣,他希望她能明白這個道理,越是忠誠的部下,越要懂得去珍惜。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禁忌魔法守護誓言的真面目,強行扭曲思維與心靈。制造出一個最忠誠的靈魂。守護者失去的是本心,失去的是他們降臨于這個世界上原本該有的模樣。

  “我們不是主仆關(guān)系,他不是奴仆。他是我的朋友,最好的同伴?!甭逡镭愢嵵爻鲅?。

  那一刻,她看到父親眼中微現(xiàn)水光。似乎是想到了曾經(jīng)的那些事。

  銀微微發(fā)愣。

  洛祁銘略感欣慰地握住女兒溫熱的雙手溫和笑道:“你是第一位說出這種話的繼承者,記住你說的話。永遠也不要忘記?!?p>  艾維拉家族歷代的王從未說過這樣的話,更從來沒有過將守護者的位置與自己持平。

  洛祁銘輕撫過女孩的面頰:“我相信你會是一位仁慈寬厚的繼承者?!?p>  納爾側(cè)目望著女孩,眼底的情緒模糊不清。

  索菲亞女王的兩個孩子何其相似,一個對著護她多年的守護者說出“喜歡”二字,另一個直言會將守護者當做同伴和朋友。

  多么溫柔的話語,可是這讓身為守護者的他們又如何自處呢?

  

沐雨落笙歌

寫完這一章的時候我突然就想到了銀的結(jié)局,不過那是最后的事了。在我原本的構(gòu)思中他也是我極其喜歡的一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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