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央正要出去開門,高平一把把他拉住說道:“肯定是阿笛那家伙,我們別管他。他哪有什么要緊事啊。”
話音剛落,外面的敲門聲便停了。
“你看,他這不是走了嗎?來來來,繼續(xù)喝?!备咂嚼昭胱隆?p> 陶央剛坐下,外面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高平立馬站起來,鄭重地對陶央說:“陶姐姐,我不怕你笑話,從小我就是一個獨生女兒,沒有姐妹,也沒有兄弟。從小我都盼著有一個好姐妹。這不。我對你是一見如故啊??粗阄铱偸歉杏X親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就想把你當姐妹,我要跟你結(jié)拜,我不管,我就要跟你結(jié)拜。”高平像個小孩子一樣使著性子。
這么突然,陶央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也不知道這高平今天發(fā)的什么瘋,光說一些稀里糊涂的話。
“結(jié)拜的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吧?!?p> “對,不急在這一時。但是我先提前跟你說一聲,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咱們再抽個時間,讓大家伙見證一下我們結(jié)為姐妹。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备咂揭荒樥J真的說。
結(jié)拜的事,不急在一時。但是話必須得早說。呵呵,早說和晚說意義可不一樣。
外面敲門聲還在繼續(xù)。陶央也不管高平直接走到院子打開了門。這門修好了就是不一樣,起碼有人來了,懂得敲門。
外面來人不是阿笛,而是一個粗壯嘿呦的女人。那女人,一看到阿笛開門,就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是陶央?”
聽到這語氣陶央心里很不爽。但依然保持著禮貌說:“我是陶央。不知道你是哪位?”
“陶姐姐,是誰來了呀?”高平的聲音突然從后面?zhèn)鱽怼?p> 高平出來一看,對面這個女人雖然穿著普通,但那淡漠的氣場卻很能震懾人,起碼自己被震懾住了。
于是高平反客為主客氣的要把人請進來:“哎呀,來客人啦,我還以為是阿笛呢??爝M來,快進來?!?p> 然后高平湊在陶央耳邊小聲問:“陶姐姐,這是誰呀?”
陶央翻了個白眼:“你請進來的,你不認識?”
高平訕笑。
“我也不認識她,正要問呢?!碧昭肷锨岸Y貌地問:“”不知道這位閣下怎么稱呼?來此所為何事?”
“滋滋滋,瞧我這陶姐姐問得多文雅!”高平在后邊豎起大拇指。
“姓方,和風堂找你。”對面的女人無表情的說。
“和風堂!”高平突然驚叫,快步上前。
這可是高平做夢都想去的地方啊!和風堂,別看他名字和和氣氣的,干的可不是什么和沐春風的事。燒殺搶掠,只要給錢,什么都干,而且還不怕官府。
聽說是上頭有人,來頭還不小,以致于在這林州城可以和官府抗衡。只要不是明面上和官府對著干,官府的人看見他們也客氣三分。
而且里面的人個個稀奇古怪的,要么兇神惡煞,要么面無表情,要么一直笑瞇瞇,正常一點的也有,比如林娘子。
“哎呀,原來是方娘子……”
“俺尚未成親?!毙辗降呐康芍咂剑驍嗨脑?。
高平和陶央都一愣,繼而陶央開始憋笑,高平則訕訕地補救:“原來是方小姐……”
瞧著有三十了吧!怎么還不成親,不過這不關自己的事。沒想到這個長得又方又黑又壯的女人竟在意這個,真毀了她冷酷的形象??!
“你是誰?跟陶央是什么關系?姓方的又變回一副冷酷的模樣。
“在下高平,是陶央的結(jié)拜好姐妹?!鳖陀腥怂驼眍^,真是太好了。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哪欠N?”
“當然?!?p> “什么事都跟你說嗎?”
“那是當然?!备咂阶孕诺卣f道。
陶央不明白她哪來的自信。高平如此熱情倒是把陶央給晾到一邊去了。
“既然如此,你們倆要不就一起上路吧!”
“上路?”高平傻乎乎地笑著。“說上路多不吉利??!我們跟你走唄,是不是林娘子找我們?我們直接去和風堂嗎?其實我對和風堂向往已久,但是一直都只是聽說,還不曾知道具體在哪里。今天我可要跟我的好姐妹去……”
高平熱絡地上前想搭著方黑壯的肩膀,可是說著的話卻嘎然而止,且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不,還是有動的,她正在發(fā)抖呢!
陶央覺得奇怪,于是也走上前想看清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