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園的弟子們并不知道宮殿內(nèi)商議的是什么事情,他們討論的中心是陳青陽無可挑剔的臉龐和秦洛強悍的實力。
繼李天鷹之后,趙天荷也帶著瑤琴宗梧桐院一共四位首席弟子也過來找陳青陽。
秦洛都要驚呆了,麒麟臺上她橫掃各宗弟子又是承天王朝的公主殿下,如此受歡迎也就罷了。
陳青陽是怎么回事?難道真是因為長得帥?
一番寒暄,趙天荷低聲問陳青陽道,“世子殿下是看不起天荷嗎?切磋都不肯拿出點實力來?!?p> 眾人這才明白,麟臺司首席弟子陳青陽輸給瑤琴宗首席弟子趙天荷原來不是傳聞,但其中也是另有隱情?
“趙師妹的實力有多強大我一試便知,小比而已何必認真呢,你說對不對?”
“大比上還不是得輸給我們家大師姐,神氣什么?”
瑤琴宗梧桐院乃瑤琴宗培養(yǎng)精英弟子的機構,梧桐院有四位首席弟子,為首者便是趙天荷。
剛才說話的清秀女孩則是另外一名首席弟子,丁雨蓮。
趙天荷當場呵斥道,“雨蓮不得無禮,世子殿下的森羅萬象流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丁雨蓮低聲嘀咕道,“精神類攻擊有哪個比得上我們瑤琴宗?!?p> 陳青陽謙虛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p> “也不知道玄臨師伯那群老頭子都在里面談些什么,公主殿下可有所耳聞?”
劉坤向來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那些個謙謙如玉的前輩高人到他嘴里就成了老頭子了!
當場便有人怒目相向,也有人暗中偷笑。
“劉師兄倒是個頂頂有趣的人,不過對宗門前輩們還是尊重些吧。畢竟,承天的圣皇陛下也在里面?!?p> 趙天荷一席話不知道是來引戰(zhàn)的還是單純開個玩笑緩和氣氛的。
“我與諸位一樣,都是以弟子身份參加洛陽演武的,關于洛陽演論的諸多安排我一概不知,還要等前輩們給我們詳細講解。諸位放心,承天是不會做雞鳴狗盜之事的。”
秦洛倒是沒有把劉坤的話放在心上,劉坤的無心之言實在是微不足道,只要不被奸詐之徒加以利用就好。
“我聽門中師兄說過,上一屆的洛陽演武初選淘汰賽是和機關木偶對戰(zhàn),贏了機關木偶的人才有資格站到大比的臺上去。”李天鷹很正經(jīng)地說道。
“今年的形式應該會有所變化,畢竟今年的獎勵有三把古神器嘛,公主殿下,不得不說,承天王朝的胸懷氣度真稱得上是海納百川。”
趙天荷對這位嫻靜的洛陽公主印象并不壞,身為人間年輕一輩中最尊貴的女子卻毫無架子又能代表承天麟臺司出戰(zhàn)洛陽演武,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只可惜啊,只可惜??!”陳青陽不知何故嘆息起來。
“大哥有什么遺憾的?是不是因為輸給了趙天荷?你放心吧!小弟若是在大比上碰見了她一定給你報仇雪恨!”劉坤憤然說道。
趙天荷有些尷尬,這劉坤當著自己的面說這些真的好嗎?
“哼,都是一丘之貉,到時候真碰上了,可別跟我們大師姐求饒!”
丁雨蓮最看不慣有人質(zhì)疑她們的大師姐。
陳青陽學著陳義,一記暴栗敲在劉坤的腦殼上,“坤弟,你何時才能夠懂我的心啊,為兄遺憾的是,這洛陽演武為何不是選美大賽啊。若是選美,不是在下自傲,在坐諸位可能都要承讓了!”
“哼,一個大男人生了一張女人臉還驕傲,真是不知羞恥!”丁雨蓮每次說話都帶刺,人也如此,像是一朵帶刺的花兒。
“說到小師叔的相貌,我倒是聽過一點傳言。說是小師叔并不是純正的承天人士,而是那北狄王子。雖是道聽途說,不過北狄妖魔確實個頂個的漂亮啊。”
上官方佑這個道門首席弟子同樣是直言不諱快言快語之人。
“世子殿下可是承天麟臺司首席弟子,我覺得我們應該相信承天王朝的選擇,應該相信我們的師長。不過我倒很想知道諸位對于北狄妖魔是如何想的?”
趙天荷一個冷冰冰的性子在這群不諳世事的宗門弟子中倒扮演起了周子沐的角色。
“無論怎么樣,我都覺得如果承天真和北狄開戰(zhàn)了,我一定會去駐守劍門關。你們可能沒有去萬里邊城看過邊疆風情,我總覺得那里才是真實的世界,承天,尤其是洛陽就是溫床?!?p> 武功山因為修習功法的緣故,在生死間更容易領會突破的契機,所以無論是劍門關還是承天其他的戰(zhàn)斗部門都有不少武功山弟子的身影存在。
李天鷹就在劍門關呆過,紅塵歷練又多,才會更像是個正常人。
“扯到打仗上面了呢,那這方面可要請教世子殿下了,畢竟是將種子弟嘛?!壁w天荷微笑道。
“大師姐,你看他那細皮嫩肉的樣子,哪像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我聽說呀承天王朝很多大官家里都是紈绔子弟居多,我看他就是?!倍∮晟徱膊恢栏惽嚓柺裁闯鹗裁丛?,一直在和他不對付。
趙天荷想幫著師妹和陳青陽道聲歉,不過看著陳青陽這個樣子確實不像是上過戰(zhàn)場的樣子。
況且,以陳青陽的年紀,哪里輪得到他上戰(zhàn)場,承天王朝最近幾場戰(zhàn)爭也都是十幾年前的了。
只有秦洛知道,陳青陽是上過戰(zhàn)場的,西涼對西域頑抗勢力殘余的圍剿戰(zhàn)爭!
她還知道陳青陽當年差點死在戰(zhàn)場之上,這些都是在自己閑暇時問自己母后的,總覽陳青陽的成長經(jīng)歷,秦洛覺得陳青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很好了。
雖然覺得陳青陽沒有上過戰(zhàn)場但也不能說他是紈绔子弟,畢竟麟臺司可不是看家世就可以進的。
所以趙天荷還是微微教訓了丁雨蓮一下。
陳青陽沒有在意丁雨蓮莫名其妙的針對,女人都是搞不懂的。
“你們要記得,戰(zhàn)爭是世間最為殘酷的事情,我們很幸運,能夠生長在和平年代。但如果真有一天戰(zhàn)爭爆發(fā),我們每個人都脫不開身。到時候還能并肩作戰(zhàn)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一起活到最后戰(zhàn)爭勝利就是一種奢望。畢竟有句老話說,先有戰(zhàn)爭再有死神的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