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沒想到子憐這么說,小小的傷心瞬間消失不見了,一下?lián)涞棺討z身上,一直舔著子憐的臉,還不停的蹭著子憐的脖子。
“好了,小小,我們?cè)撊フ也环哺绺缌?。”子憐說道。
兩人匆忙趕到不凡身旁,卻見那怪物已被擊退,撒旦大叔也昏迷了過去,地上還有一把只有一半的殘劍。
“不凡哥哥,你可真厲害!”子憐夸贊道。
不凡卻盯著一棵樹望去,“不是我,是他——”
只見不凡口中的那個(gè)“他”緩緩從樹后走出來,一襲黃袍加身,手里拿著不凡之前用來斬殺惡靈狼的的劍。
“是道士嗎?”子憐問道。
“是除妖師。”不凡回答道。
那人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一個(gè)錦囊,念道幾句咒語,那怪物便被他收入囊中。待將錦囊放入懷中后,便朝子憐他們走來。
只一瞬,那把劍便架在小小的脖子上。
“你這是干什么?”子憐立刻拔出前塵架在那人脖子上。
“這把劍——”那人注意到子憐手上的前,“你是——”
“把你的劍放下!”子憐緊張又生氣的說道。
“你不是,很像,卻不是——”那人望著子憐說道,“這把劍你從何而來?”
“先把你的劍放下!”子憐說道,那人的劍已經(jīng)太過于貼近小小的脖子,想來以這么快的速度就將攻擊了小小,此人修為應(yīng)該不低。
“子憐,別急,他不是敵人?!辈环舶参康?,又對(duì)那除妖師說道,“前輩,這位小朋友是我們的朋友,你能否先將劍放下。”
“她是妖,還是個(gè)獸性很強(qiáng)的妖?!蹦浅龓熣f道。
“可是她并沒有作惡。”不凡說道。
“是妖,遲早會(huì)作惡,更何況,她體內(nèi)的力量那么大,一旦作惡起來,沒人會(huì)降的過她。”
“小小不會(huì)害人的!”子憐說道。
“小小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不會(huì)是前輩口中作惡的妖。”不凡說道,“還望前輩高抬貴手,饒她一命。若是前輩依舊不肯罷休,我等一定會(huì)全力以赴!”
不凡說完,便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劍靈?”那除妖師望著不凡的佩劍說道,“你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會(huì)了養(yǎng)靈?”
不凡并沒有回話,那除妖師見不凡態(tài)度堅(jiān)硬,便將小小脖子上的劍收了回來。
“小兄弟,你的劍,還你——”那除妖師順氣的將劍收回劍鞘中,又把劍還給了不凡。
可是不凡卻并沒有結(jié)過劍。
“這劍是一位老人家托我送給這把劍的有緣人的?!辈环舱f道,“前輩之前拔出了這把劍,想必就是這把劍的有緣人,晚輩愿將這把劍交給前輩保管。”
“不凡哥哥,他怎么能是有緣人呢?他就是個(gè)山野莽夫,你怎么能把劍交給他保管呢?”子憐說完便想要從那除妖師手中奪回劍,卻被不凡拉住了。
“你這小姑娘,小小年紀(jì),出言如此不遜。”那除妖師說道,“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要你管!”子憐被那除妖師這么一說,有點(diǎn)惱羞成怒,便又懟了回去。
那人只是沖小小笑笑,去看了看撒旦大叔的情況,便對(duì)不凡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背著那把劍走了。
“不凡哥哥,你就這么讓他把劍帶走了,我看的出來,那把劍是把好劍,你也適合的。”子憐說道。
“子憐,你相信我,這把劍的主人就是他。”不凡說道。
“為什么你這么肯定是他呢?”
“因?yàn)樗麆偛鸥嬖V我,他姓岳?!辈环残χf道。
“姓岳,姓岳怎么了?我還姓孟呢?”子憐說道。
忽而又想到了什么,驚訝的望著不凡。
“是的,玉面狐貍?!辈环残Φ馈?p> 子憐想起此前那黃泉客棧的老板,玉面狐貍,他在南國遇到的除妖師也是姓岳。
“他要去的方向,大概也是南國。”不凡說道,“我們?nèi)羰怯芯墸瑧?yīng)該還會(huì)碰到。”
“不凡哥哥,你說,除妖師這番過去,是剛遇見玉面狐貍,還是去殺玉面狐貍。”子憐驀然說道。
那話一下子驚醒了不凡,他雖然知道此人就是與玉面狐貍交好的除妖師,可是卻不知道這番除妖師去南國,是去就玉面狐貍還是去殺玉面狐貍。當(dāng)初湯婆說過,除妖師離開南國是因?yàn)樽约旱膭嗔?,他想去找尋一把適合的佩劍,不凡望著地上那把短劍,憂心忡忡。
“糟了——”不凡說道。
子憐見不凡這神情,便猜到了除妖師這番去南國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他們?nèi)藢⑷龅┐笫逅突亓松剃?duì),又和眾人道別,便匆匆忙忙的趕到南國。
一路上倒也順利,只是奇怪的很,明明是與那除妖師分開不久,而且都是前往南國,可是這一路上都沒有見到過那除妖師的身影。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gè)人。
三人沒有停息,經(jīng)過漫長的奔波,他們終于抵達(dá),可是南國,已然不是他們所知道的南國了。
城里空無一人,衰敗荒涼,到處烏煙瘴氣,雖是白晝,卻被濃霧籠罩的看不清五指。
三人手牽手,唯恐走散了。
“這里,這么那么像鬼城?。 弊討z說道。
“姐姐,我們住的地方不就是鬼城嗎?”小小天真燦爛的說道。
“小小,我們住的地方叫奈何,不是鬼城。奈何沒有鬼的,鬼城是有鬼的。”子憐說道。
不凡聽著,覺得好笑。
“不凡哥哥,我看見你笑了——”子憐說道。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是孟婆之徒,還會(huì)怕鬼嗎?”
“怕?。‘?dāng)初見到梓瑤,真把我嚇一跳呢!”子憐說道。
子憐說著說著,不知不覺走到前面去了,霧太濃,大概是走到一處涼棚,子憐不下心撞到了頭,疼的嗷嗷叫。又上望去,只見有一條黑色的布條從上了掉落下來。子憐好奇,順勢扯下那塊布條,可是那布條老長,子憐扯了好久都沒有扯下來,便有些心急,使勁一拽,那布條便拽不動(dòng)了,布條的另一端仿佛栓著什么很重的東西,像是活物,因?yàn)樽討z拽的時(shí)候,感覺這布條的另一頭也有東西在拽動(dòng)。
“難不成栓著狗?”子憐詫異道,但是一覺得有不對(duì)勁,若是狗,繩子勒緊了會(huì)叫啊,再說,這繩子的這一頭也沒有拴在柱子上,若是活物,應(yīng)該知道跑啊。
難不成,真的是遇到鬼了?
子憐心里越想越發(fā)毛,咽了咽口水,還是鼓足勇氣將繩子用了一拉。
這一拉,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從涼棚頂上滾落了下來,子憐緊緊的盯著上面,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一會(huì),一塊黑布便從涼棚頂上撒落下來,一顆長滿了毛發(fā)的頭倒吊在子憐面前,還沒有臉。
子憐驚叫一聲,想要跑,卻發(fā)現(xiàn)四肢因?yàn)楹ε赂九膊粍?dòng)步,只能緊閉雙眼。不凡聽到子憐的驚叫聲,著急跑去,卻發(fā)現(xiàn)子憐全身僵在那里。
不凡慌忙將子憐拉到自己身旁,又拔出劍準(zhǔn)備朝那頭路刺去,卻沒想到那頭顱一下子飛了起來。
“孟婆的徒弟,還怕鬼,說出去得讓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