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跟信解釋,只說是一種考驗。
“看來你是需要高人指點迷津?!毙判Φ?,“我也許就是那個高人。”
“這自我陶醉的功夫真是登峰造極??!”子憐笑道。
“你不覺得遇上我是你的緣分嗎?”信邪魅的朝子憐笑道。
“是孽緣才對!”
“不管怎么說,你幫我解除了封印,我也必然會幫你的?!毙耪f道。
“你要怎么幫我?”子憐問道。
“簡單啊,幫你找到難題,解決難題就好了?!毙耪f道,“這高人考驗,無非就是考驗些什么善良啊、堅強(qiáng)啊、勇敢啊、堅持初心啊,都是這樣的?!?p> “若是候選大賽的題目也是這般簡單的話,棲梧大仙不早就通過比賽了?!弊討z說道。
“她也是再找什么題目嗎?”信問道,“可是,明明她什么都有了啊?!?p> “棲梧大仙可是有追求的人,同你我兩個當(dāng)然不能相提并論?!?p> “瞧你這一臉崇拜的樣子!”信一臉嫌棄的說道,“你也不會差的,你以后一定會很厲害的?!?p> 這番話從滿是腹黑的信嘴中說出,始終感覺有那么些不對味,子憐也從來沒有聽過誰這么夸贊過自己,誰都說她與棲梧很像,可是從來都沒有人說過她也不會差。好像一見到子憐,棲梧便是一個典范,眾人都會圍著這個典范去評論子憐,哪里哪里如何相似,哪里哪里有有何不足。
“好了,你先回去吧,去找你的棲梧大仙吧,你出來那么久了,也該回去了?!?p> 子憐跟信離開后便回到皇宮。才離開半天的功夫,整個房間都充滿著一種奇怪的氛圍。
“怎么回事?”子憐見棲梧拿著一封信坐在桌前。
“南國王爺跟公主小月月寫信了,被王知道了。”棲梧說道,“將她關(guān)在房間內(nèi),不許她出門?!?p> 子憐看了下信的內(nèi)容,里面說的都是王爺對公主的思念之情,并沒有涉及到什么政治權(quán)力。
“這封信,沒有什么問題呀!”
“錯就錯在,王爺?shù)倪@份情表達(dá)的太強(qiáng)烈。”棲梧說道,“這封信傳來之前便已經(jīng)被拆封過了?!?p> “被人拆開過了?”
“應(yīng)該是南國皇帝的人,但是他們依舊將信送了過來,才最令人擔(dān)憂。”棲梧說道,“只怕是有人故意興風(fēng)作浪想挑起樓蘭和南國的戰(zhàn)爭?!?p> “這信只說是思念公主,并沒有涉及其他的內(nèi)容。”
“可是皇帝的人不一定會這么認(rèn)為,他們覺得長久發(fā)展下去,王爺必將會娶小月月,到時候樓蘭也一定會站在王爺這方。就算是皇帝相信我們,那些文武大臣也不會信的,終究抵不過悠悠眾口?!?p> “有這么嚴(yán)重嗎?不都是親兄弟嗎?”
“王權(quán)富貴,權(quán)利地位,都是會使人變得面目全非的,現(xiàn)在南國皇帝和王爺兩個人勢均力敵,我們無論站在哪一方都會錯,但是不占位會更錯?!?p> 子憐并不懂棲梧說的這些話,她也不能夠完全理解兩國交戰(zhàn)的可怕之處,只是因為大家都沉浸在一場慌亂中,也便跟著擔(dān)憂起來。
樓蘭的夜晚總是特別的明亮,照的整個皇宮都明晃晃的,讓子憐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總感覺樓蘭更靠近天空一些。
“今天的月亮仿佛格外的圓?!弊討z說道。
“眼前月是天上月,心中人可是所想人?”正當(dāng)子憐望著窗外的月亮發(fā)愁時,信倒立在窗戶上面說道。
“你怎么進(jìn)來的?”子憐驚訝道,“沒被大仙發(fā)現(xiàn)嗎?”
“她不在,我偷偷過來的,給你送花?!毙拍贸鲆慌趸ㄟf給子憐,“皇宮里怎么了?為什么感覺不對勁?!?p> “這事情說來話長。”子憐接過花說道,未等她道謝,便聽到一陣?yán)呛柯晜鱽?,那聲音哀怨而憤怒?p> 皇宮里之前充斥這一種緊張,這時候卻突然充滿了驚慌與恐懼,將士們紛紛朝宮外跑去。很快,多吉就跑了過來,說是請圣女去大殿,有要事商量。子憐點點頭,再回頭時,信已經(jīng)飛竄到屋頂上躲了起來。
“我先過去看看,你且——”
“我去幫你查一下那聲音的源頭,只怕是那家伙又被放出來了——”
子憐點頭,轉(zhuǎn)身便朝大殿走去,路上軍隊有序的走著,這種情況下,若非是戰(zhàn)爭——不,不可能是戰(zhàn)爭,只能是那令人恐懼的猛獸被再次放了出來。
只是,這次,沒有意外,沒有人操控,有究竟是誰放它出來的呢?又為什么放它出來呢?更令人擔(dān)心的是,這次,又該怎么面對呢?
待著一種擔(dān)憂還有一絲恐懼,子憐來到了大殿,便見到那傳說中的樓蘭王,威嚴(yán)而又穩(wěn)重。
子憐行過禮后,桑杰便走過來對子憐說道,“惡靈狼被放了出來?!?p> 子憐雖然早就料到,但是還是有些擔(dān)憂,不是被棲梧砸進(jìn)了深坑嗎?這個時候,棲梧又跑哪里去了?
“圣女可有什么辦法?”樓蘭王問道。
“可知道它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說來也奇怪,此前這狼還是會攻擊樓蘭子民,但是這會,只是在山頭上嚎叫?!?p> 站在樓蘭王旁邊的一位男子說道,從衣著著裝,還有那三分與索月相似的面貌,子憐猜測出這人便是索朗。
“父王已經(jīng)派了許多將士趕過去了?!彼骼收f道。
“這東西天生邪祟,兇猛異常,只怕我那些將士降不住它?!睒翘m王說道。
子憐從來沒有見過惡靈狼,但是從他人嘴里,便知道這東西大的恐怖之處,尋常人被咬一口便會中毒身體潰爛致死,無藥可醫(yī)。可是,即便是這樣,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心里默默祈禱著棲梧快回來。
“我跟著他們一起去看看。”子憐說道。
“不可,圣女身份尊貴,怎可去這么危險的地方?”桑吉說道。
“若是不去見見這怪物,又怎么知道該如何制服它呢?”子憐態(tài)度堅決。
總是眾人再怎么阻攔,子憐也堅決要去。眾人見阻攔無用,便命令將士們護(hù)衛(wèi)著子憐的安全,一同前去。
“父王,我也一同前去!”索朗說道。
未等樓蘭王回應(yīng),多吉便也請求一同前去。
三人跟隨著軍隊一同尋著狼嚎聲前行著。不一會便到了一處懸崖陡峭之處,那地方果然又一個大坑,已經(jīng)不能稱為大坑,該是深淵了。
想來這便是棲梧當(dāng)初掉下來的時候砸的大坑。這么深的坑尋常人定是骨頭都被震碎了,沒想到棲梧居然還能活蹦亂跳到處蹦跶。
狼嚎一聲接一聲,子憐望去,深淵內(nèi)彌散著煙霧,看不見底,只覺得一陣陣光亮穿過。
“萬葉凈塵——”子憐從光亮揮動的軌跡中斷識出那便是萬葉凈塵的路數(shù)。
“糟了,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