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爺,都說你為人灑脫,黃金臺上千余名門客,怎么見了面卻像個悶油瓶似的?”跟趙戈同坐一馬車的花凌真是后悔當(dāng)初,本來想多了解了解趙戈,結(jié)果趙戈卻少言寡語,哪里有傳聞中那般灑脫。
趙戈看著花凌,冷漠的說道:“和你說話實(shí)在無趣,遠(yuǎn)不如和你大哥聊天有用?!?p> 花凌撓了撓頭,道:“嘿嘿,我大哥不也是一個風(fēng)流浪子。怕是嘴比我還貧吧?!?p> 趙戈嘴角微笑,道:“你怕是不了解你大哥?!?p> “我是不是了解?但是也應(yīng)該比你這外人了解吧?!?p> 趙戈搖了搖頭,道:“我可比你更懂他。”
花凌好奇的問:“那你給我說說,我大哥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趙戈正色道:“奸商?!?p> “沒了?說了半天就這一個詞的評價?”
花凌本來豎著耳朵準(zhǔn)備聽趙戈的高見,卻沒有想到只聽到兩個字的簡短評價。
……
淮南的美更勝丹陽,北濱淮河,南依舜耕山,大小湖泊,星羅棋布。
作為蒼月國南北的分界,淮南對外地人有特殊的包容,外來人口也帶動了淮南經(jīng)濟(jì)的發(fā)展。
時值晌午,花凌與趙戈二人正走在淮南最為繁華的十里長街上。
路邊的店鋪有些許許多多的小物件,那五花八門的物品像是等待探索的寶藏,散發(fā)著神秘地誘惑。
花凌拿起一個又一個物件仔細(xì)端詳。最初,小販都十分熱情的為其介紹,后來發(fā)現(xiàn)這位公子,只看不買,還好奇地問個不停。小販們看從他這賺不到錢,便懶洋洋地躺回椅子上,不再招待這位“怪人”。
花凌看看了周圍發(fā)現(xiàn)有座酒樓,便和趙戈二人向其走去。
小二熱情地推薦了幾道特色菜,花凌又要了兩壺清酒。
第一次來到淮南的花凌看什么都十分好奇,而這淮南郡又參雜多地域文化。目光不停地向四周看去,而趙戈則自顧自地喝酒,那貴族姿態(tài),讓花凌自嘆不如。
時值晌午,酒樓座無虛席,不過卻沒有應(yīng)有的喧鬧,反而出奇地安靜。
花凌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許多客人目光兇惡,狠狠地注視著外面的街道。
花凌又忍不住探頭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人還不少,一群一群,分布在酒樓的三層。
看樣子,各團(tuán)體彼此間關(guān)系并不很是友好,只是因?yàn)槟承┰?,聚到了一起?p> 花凌縮了縮脖子,對趙戈道:“我說八王爺,這酒樓里好像有好多的江湖俠客?!?p> 趙戈喝了口酒,道:“花凌你要知道,不是說處于江湖,便可以被稱為江湖俠客了,有些人充其量只能算做江湖草莽?!?p> 花凌皺了皺眉,道:“不對啊,這淮南城怕是要出什么亂子吧?!?p> “誰知道呢,反正別影響我喝酒就好?!?p> 花凌見趙戈不再言語,便也動起筷子。
過了一刻鐘,酒樓來了五個身穿銀甲的將士。
淮州王治下的將士軍紀(jì)嚴(yán)明,而且都是當(dāng)?shù)刈拥茏栽讣尤耄り柨と绱耍茨峡ひ彩侨绱?。因此,百姓們從不畏懼兵士,反而無比親切。
小二看到是幾位將士,趕忙小跑過來,道:“哥幾位,正好今天到了幾壇上好的女兒紅,要不給哥幾個來上幾壺?”
將士中為首的一白面少年,揮手打斷了小二的話,道:“小二哥,今天怕是要晚些來喝你這女兒紅了?!闭f罷,環(huán)視四周,大聲說道:“諸位英雄好漢,吾乃淮南上官麟,讓各位久等了?!?p> 這少年郎剛把話說完,樓上樓下的許多客人都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把小二和掌柜嚇得躲在角落里。
花凌也停下了筷子,呆呆地望著上官麟,而趙戈則繼續(xù)吃他的豆子,喝他的酒。
上官麟面對上百雙充滿怒氣的眼睛,并不膽怯。反而露出了笑容,抱拳道:“諸位,這里不適合切磋,傷及無辜定不是諸位好漢愿意見到的,小弟去西郊等著你們?!闭f罷,帶著四位將士走出了酒樓,酒店的客人也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出去。
花凌看著漠不關(guān)心的趙戈,道:“八王爺,這可是蒼月境內(nèi),怎么看你毫不關(guān)心啊?!?p> 趙戈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道:“這種小事每天都在蒼月各地發(fā)生,難不成我每件事都要去管一管?我可沒那么多時間?!?p> “走吧,你不想好奇,我還想去呢?!闭f罷,花凌拉著趙戈也出了酒樓。
…………
西郊的一片空地上,上官麟手持銀槍,帶著四位將士,面對八十余名匪寇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今日會來,想必你們也是這附近山寨的綠林好漢。今天你們竟然敢去我城內(nèi)擾我淮南百姓,給你們一條生路,現(xiàn)在回到各自的寨子,收拾東西,滾出淮南郡境內(nèi)!”
花凌蹲在草叢中,叼著草葉,對著遠(yuǎn)處的上官麟指點(diǎn)道:“喂,八王爺,這小子有點(diǎn)氣勢啊?!?p> 趙戈正在忙著拍身上的蟲子,哪里有空搭理花凌。
上官麟的話讓花凌感覺有些氣勢,可對于匪寇來說,卻是一堆廢話。為首的幾人,互相打了個眼色,大喝一聲,手下眾人便一起沖向上官麟。上官麟對此只是發(fā)出一些冷笑,問身后的將士們道:“兒郎們,你們怕嗎?”
“不怕!”雖僅有四人的聲音,但聲如洪鐘,頗有氣勢。
上官麟腳下一動,如虎入羊群,一柄銀槍,或刺、或掃,或挑,猶如那點(diǎn)點(diǎn)星芒。不到一刻,地上只剩五十余具尸體和那五名銀甲戰(zhàn)士。
上官麟用白袍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看了看逃亡的匪寇,露出笑意。
忽聞草叢中傳來異響,手指發(fā)力,將銀槍擲出。
“放肆!”一聲大喝,一黑衣男子從一旁草叢飛出,抓住了銀槍。
一旁的趙戈和花凌也緩緩的站起身來。
上官麟從一旁的將士手中接過長槍,拉起姿勢,虎目盯著三人,道:“淮南上官麟!三位是何人?”
趙戈指著花凌道:“這位是淮州王三世子,花凌!”
正準(zhǔn)備拿趙戈的八王爺頭銜嚇一嚇上官麟的花凌額瞪大了眼睛,這貨怎么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