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比我好多少!”裴元紹小聲說道。
魏延看看自己,確實是跟裴元紹差不多,不由搖頭苦笑,“走,咱們先找家客棧,保持一頓,再買幾身新衣服換上,可不能讓人看扁了?!?p> “太好了,魏老大英明……”裴元紹歡呼一聲。
“就這家吧……”魏延抬頭一看,正好看到一家云門客棧,上下兩層,裝飾還比較考究,環(huán)境好,衛(wèi)生也干凈。
“這恐怕不便宜把,咱們可沒錢了……”周倉小聲提醒魏延。
“放心……”魏延不在意的說道。
其他人沒有周倉那些擔憂,都高高興興的走進云門客棧。
“唉~干什么的?去去去……我們這可是高檔客?!遍T口一個勢利眼的伙計,看著魏延等人穿著破破爛爛的,一臉厭惡。
“不開眼的狗東西,給老子閃一邊去,信不信小爺我抽死你!”裴元紹火氣很大,自從被典韋狠抽了那一頓,看誰不順眼都想上去抽他。
“你敢……”伙計畏畏縮縮的說道:“敢在這鬧事?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一群鄉(xiāng)巴佬……”
“你大爺……”裴元紹上前一步,一把薅住勢利眼伙計的頭發(fā)。
“什么人!敢在這鬧事!”這時一個不悅的聲音響起,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出來,他身后還跟了兩個打手。
“小裴,放開他?!蔽貉咏o裴元紹使了個眼色。
“狗東西,下次長點眼……”裴元紹罵罵咧咧的放開。
“掌柜的……”勢利眼伙計干嚎著跑過去,“這幫人來鬧事!”
“滾下去!丟人現(xiàn)眼!”掌柜的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勢利眼灰溜溜的躲到兩個打手后面。
“想必你就是掌柜的吧?”魏延拱手問道。
那人有些倨傲,竟不還禮,大大咧咧的說道:“不錯?!?p> 前世這種人魏延見多了,他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既然是客棧,豈有拒客的道理?”
“你們這些鄉(xiāng)巴佬,有錢嗎?就想住店……”勢利眼嚷嚷道。
“狗崽子……”裴元紹作勢要過去打他。
那兩個打手趕緊上前一步攔住,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那掌柜的似乎也懷疑魏延能不能付得起錢,他有些輕蔑的說道:“小兄弟,我勸你去別的地方住店,我們云門客棧消費高,怕你消費不起。”
“哼,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既然對方不給面子,魏延也就不跟他客氣,冷冷說道說道:“給我們的馬喂最好的馬料,好酒好肉端上來?!?p> 說完,魏延領(lǐng)著典韋他們,自顧自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掌柜的……”勢利眼還想說些什么。
掌柜的擺擺手,冷笑道:“按他們說的去做……”
“掌柜的,要是他們付不起錢……”
“哼!付不起錢?哪就只能怪他們?nèi)堑讲辉撊堑娜肆恕闭乒竦男ρ壑槔锷涑鲆坏谰狻?p> “噯~明白了……小的這就去辦……”勢利眼興高采烈的說道。
魏延一直冷眼看著他們這邊的行動,看到勢利眼點頭答應(yīng)了,他又高聲喊了一句,“順便到成衣店給幾位爺買擠身新衣服?!?p> 勢利眼咬牙切齒,但是看到掌柜點頭,他只能不情不愿的去了。
高檔客棧就是高檔客棧,不一會酒菜就上桌了,滿滿一桌子牛肉、羊肉,雞肉,魚肉,還有一大壇子酒。
魏延對這酒不敢興趣,只是隨便喝了幾口,但是那三位真是一口一碗,胡吃海造。
他們這邊吃喝的越高興,掌柜的臉色就越陰沉。
等他們酒足飯飽了,買衣服的也回來了。
魏延拿過衣服給典韋他們一人分了一件,然后說道:“掌柜的,每人開一間上房。”
“不好意思,請把吃飯和買衣服的錢結(jié)一下?!闭乒竦倪^來,冷冷的說道。
魏延拿眼皮夾了他一眼,輕蔑的說道:“怕我們沒有錢?”
掌柜的是個滑頭,他不想讓魏延抓著把柄,只是說道:“這時本店的規(guī)矩,住宿費另算,你們先把飯錢和衣服錢結(jié)了吧,只要結(jié)了帳,一切都好說,否則……嘿嘿……”
“呸!老東西!威脅我們?”裴元紹年少氣盛,看到掌柜這一臉欠扁的樣,就想上去給他一個大嘴巴。
“想吃霸王餐?”掌柜的眼睛一瞇,一招手。
早就等著的十幾個黑衣人一下子涌出來。
他們這邊的騷亂,頓時引來不少人觀看。
這時候的人娛樂節(jié)目少,茶余飯后能看場打架,那實在是件高興的事。
本來某些準備要走的人也不走了,一些沒想進來的人也進來了,紛紛搶占座位。
沒有座了的就站著,沒一會,門口,樓梯口,凡是空閑的地方都站滿了人。
魏延也被嚇了一跳,這也太瘋狂了吧,比后世那些大爺大媽還有熱情。
其實魏延本來也沒想吃霸王餐,更不想打架,初來乍到,他也不想惹事。
何況,洛陽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子腳下,前世有一句話說在北京一板磚下去能砸死好幾個當官的,這句話拿到現(xiàn)在的洛陽,照樣好使。
“啪!”魏延一拍桌子。
“好……”
“開始了!”
……
看熱鬧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群情激憤……
“我那匹馬賣給你們了。”魏延說道。
擼起袖子準備開干的雙方都啞火了,這是啥子情況?
掌柜也是一愣神,往外面瞅了瞅魏延他們的那幾匹馬,頓時一臉的厭惡。
“你甭跟我來這一套,你也不看看你那些馬都長什么樣!不會是得了皮膚病,想來坑我吧?!?p> 說句實在話,那幾匹馬形象是真不咋地,又瘦又干吧,像是生下來就沒吃過飽飯,馬毛枯黃,都雜七雜八的嗆嗆著,有的地方的毛還磨掉了,說是皮膚病也不算冤枉。
這也沒辦法,這些天的趕路,人吃苦,馬更吃苦,有一頓沒一頓,走的還多是山道小路,能活著到洛陽,已經(jīng)算是它們命大了。
“是不是想殺價?我這一匹馬至少也得五十兩銀子,這也就是你,換別人我怎么也得賣八十兩?!蔽貉蛹泵φ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