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正打算離開這地兒,不想上面的樓道上竟闖出個女子,周舟再細(xì)一看,不正是那日那個向他問路的女子,只是她此刻甚是狼狽。
“公子!救救我!公子!公子!”那女子邊跑邊哭喊著,周舟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何況他自己也看不慣他們做法,于是說:“老板娘,你這是逼娘為娼?。 蹦抢习迥锫犞懿桓吲d,道:“周公子!她可是我花錢的!”周舟實在是瞧不慣她這副嘴臉。
“花錢買的?哼!人家一個清白的女子,除非是有人故意為之,否則怎么可能把自己搭在這污穢之地!”老板娘怒不可遏,道:“污穢之地?來人吶,給我教訓(xùn)他!”說完不知從何處躥來十幾個男子,個個帶著棍棒,但周舟并不怕,他這十幾年的功夫,也不是人人都能夠打敗的,何況這幾個毛頭小子,于是那幾人還沒上手,就通通被周舟打趴下,疼的直叫喚!老板娘見此也滅了氣焰,言行舉止不似剛才那般兇狠,到是柔柔弱弱,怕的要死!
“多少錢?”老板娘怕極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然而她轉(zhuǎn)而就想明白,唯唯諾諾道:“五百兩……”聽著這天價數(shù)字,周舟心里頓時一驚,但也不能長他們的氣焰,怒道:“這么貴,打劫呢?”那老板娘被他吼得怕極了,紅唇小聲說著:“四百?”周舟不爽,眉眼也跟著不高興,老板娘一瞧著他那眼睛,一下子就心慌氣急,用極其低的聲音說著:“三百?”周舟可實在是受不了了,大喊一聲道:“什么四百?三百的?我看也就三十。”一聽只有三十,老板娘想著自己可是虧得本兒都沒了,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她實在是怕極了周舟,不得不做了這虧本兒的生意。周舟付了錢,領(lǐng)著那女子出了怡春院。但這大晚上的,他實在是不知帶這女子去何處,想來想去,怕是只有自個兒家才好。
“姑娘要是不介意,去我家吧!”
“不好吧!”
周舟也看出她是個重名分的女子,但想來想去這是最好的法子了,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子住在大街上。
“姑娘,這大晚上你一女子實在是不好!我那地兒雖然算不上什么好地兒,但起碼會讓姑娘安心!”即便是聽他如此說,華儀還是覺著不太好,就是不愿,周舟也不好為難她,畢竟他也是一片好心,人家不接受,他若硬要如此,那成什么樣了!
“那姑娘打算去哪兒?”
華儀一時也想不到合適的去處,愣著一句話也不說。周舟瞧她如此模樣,想著他那師傅是個白胡子老頭,應(yīng)該是個好去處,于是又道:“姑娘,我?guī)煾改堑貎翰诲e!夠你歇息一晚上!”
“你師父……”
“姑娘,放心!我?guī)煾咐狭似甙耸畾q,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華儀聽著這句話,竟不自覺羞澀起來,低著頭不愿瞧他,周舟霎時覺著伊人再現(xiàn),竟不自覺胡思亂想起來,道:“姑娘要是覺沒有不妥,到是可以去他那一趟?!比A儀還是低著頭不愿瞧他,但確實聽的明明白白,其實她從一開始就覺著他不像個壞人,想來他那師父定也沒什么不好,自然是樂意的,于是輕言細(xì)語道:“如此這般,有勞公子了!”
那白胡子老頭住的地兒,在一片小湖面上,當(dāng)年他可是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修了這座水上竹房子,他平時是喜歡的不得了。這日晚上他早早的就睡著,周舟竟一直在門外使勁兒地敲門,聲兒一陣一陣的,吵的他實在是睡不著,只好起身去開了門,但他睡眼惺忪,看人也不是很清醒。
“臭小子!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你師父睡覺!”
“喲!師父,你今兒個睡得可真早!”
白胡子老頭整個身子靠在門上,極其不爽道:“你師父我呀快老了,的多補補覺!否則怕你那天忽然就看不見我了!”
“切!怎么會?師父這樣的大好年華,哪能輕易就沒了!”
“切!假殷勤!”
“說吧!到底有什么事兒?”
周舟一臉笑道:“這姑娘沒地方去,我想你這兒該是可以吧。”白胡子老頭一聽,特意瞧了瞧那女子,一張潔白無瑕的臉,秀氣靈動的眼睛,是個美人!
“小姑娘,我這地兒可不安全?”
華儀被他嚇得不敢說話,周舟見著就對著他那白胡子師父說:“你別嚇著她!”白胡子老頭也知道這女娃膽子小,下一刻就真切道:“小姑娘,這兒就我老頭子一個人,但房子大的很,我可歡迎你了!”華儀瞧著他一臉的慈眉善目,心下暖暖的,一雙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讓人好高興。
二日一早,華儀早早的起床,打開門窗就是一陣清涼涌進(jìn)屋子里,華儀很享受這種涼爽,忽然天上飛來個不知叫什么名字的白色羽毛的鳥,它們像排著隊似的飛行,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又翻過來,一會兒又翻過去,好看極了,然而還不止如此,遠(yuǎn)處湖面上有一只小小的船只,船上站著個帶著斗笠的漁夫,風(fēng)一過來,吹的他的船帆擺來擺去……船帆一擺,天上那些白色羽毛的鳥歡快極了,一個一個的皆往上面飛去,不過一會兒,那船帆就被一股力量抓住……華儀瞧著那一群歡快的白羽毛鳥撲動著白色翅膀,心里可開心了,不自覺笑起來……那一群鳥兒好像是聽見她的聲音,一股腦兒地全飛到她的那扇窗戶,在她面前又繼續(xù)撲動著翅膀,可好看了,華儀自然也高興不已,竟想著摸摸它們白色的羽毛,沒想著手剛一伸出,其中一個鳥兒忽地一下子就飛到屋頂上面,隨后的十幾只也全飛上去了,一排排的全站在屋頂上……華儀這下可不高興了,小嘴一撅起,道:“怎全飛上去了?”
此刻原先在遠(yuǎn)處的船只已經(jīng)靠近小竹屋,那老者一臉和藹的瞧著華儀,道:“姑娘,吃魚嗎?”
“謝謝爺爺!我不吃魚!”
老者正準(zhǔn)備返程靠岸,忽聽見有人道:“我要!我要!全要了!”華儀聞聲一瞧,是那白胡子老頭。打魚的見著這門好生意,心里高興極了,將魚簍給顛倒過來,簍里的魚受力就掉到船板上,打魚的不知從何處找了根線,隨后將那些魚一排排的給串起來,動作十分嫻熟。白胡子老頭拿出手打算去接那一串魚兒,奈何船只離小竹橋稍有些遠(yuǎn),他夠不著那魚,打魚的見此,只好將腳步往船尖處移動,奈何那兒受不了太多力,船尖一下子就直往水里沉下去,他整個身子也落下去,竹橋上那白胡子老頭見此怕是不好,隨即腳步一躍就飛過竹橋欄,直往水中而下,這舉動,可把華儀嚇得不輕。
“白胡子爺爺?。。 钡膿?dān)心明顯就是多余的,因為那白胡子老頭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在水下只一會兒就把那打魚的給撈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