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葉落層層壘,萬里枯黃,雁聲脆。枉死陰曹卻因誰,日月無休魑魅。
.......
砰~
“什么?你說我兒竟遭人毒手?”
光祿寺卿徐茂坐在書房內(nèi)猛地一拍桌子,大聲朝前來傳訊的軍士厲喝道。
“大人,根據(jù)金華府陸知州傳來的消息是遭了厲鬼的毒手。”軍士單膝跪地朝徐茂說道。
“哼~”
“簡直荒唐,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妄論鬼神?”
“你可知子不語鬼神?”
徐茂站了起來,走到軍士面前,猙獰地看著他。
“大人,卑職僅是傳訊的軍士?!避娛靠戳诵烀谎?,低下頭行了一禮,便告退了。
“此事定有蹊蹺...”
“但......金華陸家...”徐茂看著遠去的軍士,摸了摸胡須,眼神鷹鷙...
......
陸家正堂...
“李公子,我二人雖說道法低微,但也是正經(jīng)的修道人...你看這...”智無能看了看坐在主位上喝茶的李成。
昨晚李成除掉厲鬼后,便叫軍士將胖和尚智無能和瘦道士姬辟谷給抓進了大牢。這二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更是讓自己等人差點兒丟了性命,先關起來再說。
進去沒多久,這二人大晚上的便想著越獄,打傷幾個軍士后,被聞訊趕來地李成暴揍了一頓。畢竟誰都是有起床氣的。
揍了一頓后,后半夜果然老實,只是天一亮,便嚷著要見李成。
有了昨晚的事后,押解二人的軍士沒一個給過二人好臉色。并且至少有一個押解的軍士刀不收鞘,若是二人敢跑,隨時準備著來上一刀。
“放你倆走,這沒問題,不過...”李成話鋒一轉(zhuǎn),饒有興趣地看著二人。
“李公子,實不相瞞,來金華之前,我曾有幸見過貴派的燕道長...”姬辟谷看著李成那不懷好意地目光掃過自己,想起了什么趕緊道。
“哦?”李成驚訝地看著瘦道人姬辟谷。
“這金華城外約摸十幾里處的小山上有間寺廟,可供往來的過客免費休息一晚,不少行商奔走的人都會去那里投宿。”
“不過...最近一年里,坊間沒少流傳那間寺廟鬧鬼,且時有人失蹤。”
“我二人出于好奇想去看看,沒想到剛走到山腳下時,便被燕道長攔了下來?!奔П俟瘸畛傻?。
“放屁...”
“你確定不是你這牛鼻子干不過人家,被人家打下山的?”胖和尚智無能在一旁嘲諷道。
“你...”姬辟谷指著智無能,欲言又止。
“好了,你見到燕道長是什么時候的事?”李成心中微微一動。
“六日前?!奔П俟瓤粗畛傻?。
“那座寺廟叫什么?”李成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追問道。
“蘭若寺...”姬辟谷看了看智無能。
“行了,你們趕緊走吧?!崩畛傻玫酱鸢负螅闹邪俑薪患?,揮了揮手。
“多謝李公子?!倍她R聲應道后,便走了出去。
李成坐在椅子上,看著二人的背影微微出神。
“罷了,恰如生逢其時之事,尚且我還能趟這趟渾水。”李成搖了搖頭。
看來修行一事,忌不可山中獨坐,這紅塵諸多是非,才是問道的根基。
等我今晚筑基后,明早先去李家酒樓見見自己的便宜老爹,再做足準備便前往蘭若寺吧。李成心中做起了計劃...
入夜......
李成坐在床上,雙手法訣頻繁變換,運轉(zhuǎn)道法...
身與心融,滋養(yǎng)丹田,修筑根基...
一道霞光轉(zhuǎn)瞬從李成身上流出,直射云霄...
“成了...”李成凝神內(nèi)視...
姓名:李成
神職:巨神(上古)
修為:筑基一層
神力:二十一滴
天賦神通:神魂踐踏、大地溝壑
道法:《太虛九玄變》
招式:《清風藏劍》第六式
功法:《御劍術》第二層,《萬劍歸宗》第一層
......
翌日~
金華府大街李家酒樓二樓包房內(nèi)...
“爹,咱現(xiàn)在酒樓的生意如何?”李成喝著自家的桂花釀道。
“呵呵,還算不錯,有你舅舅陸知州在,沒了人來收份子錢,這收入也就上去了。”李富貴摸了摸胡須,想起了自己家里又堆砌起來的銀山不禁笑了笑。
“倒是成兒你,昨晚的事我后來聽吳管家說了?!?p> “不知可否答應為父,下次遇見不可力敵的鬼怪妖邪,先行保全自己可能做到?”
突然想到什么,李富貴擋住李成繼續(xù)喝酒的手道。
“爹,您放心,成兒知曉的?!崩畛筛袆拥乜粗约旱乇阋死系?。
這時,樓下突然嘈雜...
“哼,你這破落書生,休想拿這些字畫來蒙騙于我,吃了東西便趕緊拿錢出來,不然送你去見官。”店小兒大聲吆喝道。
“嗯?出了什么事?”李成微微一愣。
“不清楚,為父下去看看?!崩罡毁F說完,走出包房下了樓。
“這位書生,可是遇見什么著難事?”李富貴看著眼前與自家李成差不多年紀,背著書箱的書生道。
“掌柜的有禮了,小生寧采臣乃是去上京趕考的學子,途經(jīng)此地,不料身上銀錢不足,所以...”寧采臣看了看李富貴,又看了看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低著頭道。
“嗯?寧采臣?”李成吃驚地放下手中酒盞,隨后凝神聽去。
樓下,李富貴看著眼前年輕的書生沉思著,思索著是否有既能給書生臺階下,又能不讓自己損失的法子。
“那書生,我瞧那幅畫不錯,讓給我怎樣?”
這時李成一邊說著,一邊走下樓來。
“這位公子,小生自然愿意,只是不知此畫作價幾何?”寧采臣開心一笑,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李成道。
“五兩銀子如何?!崩畛纱蛄恐鴮幉沙?。
兩道橫眉略微緊湊,眉間除了一股書香氣外還有一股方正之氣。皮膚細嫩白皙,一看便知是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人。
“?。课鍍??”寧采臣驚呼了一聲。
“怎么?你不愿意?”李成莞爾一笑。
“自然是愿意,只是這幅畫乃小生倉促所作,五兩遠遠超過此畫的價值?!睂幉沙紦u了搖頭,一臉堅定地看著李成。
“不如為我再作詩一首如何?”李成看著他寬厚地額頭再次冒汗,出言道。
“哦?”
“當然可以,公子喜歡就好。”寧采臣聽見李成地話,臉上瞬間一掃愁容,高興道。
“你倒是有趣,不管作詩如何,今兒個你的消費便由本公子替你付了?!?p> 李成說完朝一旁的小二揮了揮手,后者立馬跑進了后房。
然后拿出了李富貴擱在自家酒樓后房里的筆墨紙硯,放在李成跟前的桌上。
“請吧?!崩畛煽戳丝串嬛械呐拥馈?p> 寧采臣走上前,攤開手里的畫,提筆沾了沾墨水,猶豫一會兒后,開始疾筆。
一筆拉過,不落星點兒汁墨,一劃打去,竟如蛟龍游動。
李成見此,竟情不自禁地將內(nèi)容念了出來。
“想青燈映照衣衫,傾杯未了身前。三兩殘經(jīng),幾點斗星寒?!?p> “算今時、相思剪去,多少發(fā)斷。俏臉鵝黃,素衣樓軒?!?p> “道清絕月邊,煙波水畔,又換人年?!?p> ......
故人憶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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