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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與甜酒

八十一章 尋光之影

壁爐與甜酒 弦杅咸 2570 2020-01-24 16:52:43

  “回來!你干嘛去?”

  在這棕發(fā)胖子背過身子前,阿爾芒本想拉住他的。但非??上В起^中特有喧鬧的氣氛干擾了圣職者的判斷。當他將想法付之行動時,西澤那上菜般的吆喝,已在酒館回蕩了。

  “新人,趕緊過來!有客人指名找你!”

  西澤這說法,阿爾芒可就不樂意聽了。之前知道這廝把賽琉當員工使喚時,他就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氣。現(xiàn)在又看到西澤連“賽琉”這名字都叫不明白,阿爾芒心里的火,一下便躥了上來。

  “你怎么說話呢?”

  在怒火的加持下,阿爾芒的質(zhì)問竟激的西澤一怔。相比于其他人的憤怒,阿爾芒的呵斥并不吵。但在這不算寬敞的小酒館里,已足夠?qū)⑺腥说囊暰€吸引過來。

  要真跟這家伙吵起來,西澤明白,酒館今天的生意可就別想做了。為了維持與教會的良好外交關(guān)系,更是為了酒館今日的營業(yè)額再創(chuàng)新高,西澤按著腦袋將阿爾芒摁回了座位。

  那副模樣,簡直就像是在對付一條太粘人的二哈。

  消火與治水同理,宜疏不宜堵。就憑西澤這通操作,阿爾芒不炸毛才見鬼了!

  本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大無畏精神,在阿爾芒指著自己罵出聲前,西澤用另一只手將他的嘴堵了個嚴實。

  這一次,西澤沒有錯過解釋的機會。

  “冷靜點阿爾芒,‘賽琉’這個名字非常好聽,非常別致,我也是很想叫的。但你們教會訃告都發(fā)了,這名字繼續(xù)用肯定會出大事的——就算酒館的客人都沒有問題,也要擔(dān)心隔墻有耳?。∥覀冞@不是也沒給賽琉想好假名嗎,就今天一天,湊合湊合叫叫‘新人’拉倒了,你為這個稱謂置氣,又是圖什么??!”

  沒有半點元素親和性的西澤,這輩子是注定用不出魔法了。但這并不耽誤他將一些與魔法相關(guān)的技巧活學(xué)活用,遷移到生活的其他方面。

  為了方便理解,還是舉個例子比較好。就拿剛剛的辯解來說吧:整個敘述過程,西澤所花費的時間不超過兩秒。而那在阿爾芒聽來,這些本該糊成一團的音節(jié),竟字正腔圓的同新聞聯(lián)播主持人說的一樣。

  其中的奧妙,便是咒語吟唱中的高階技巧,高速神言。

  將精靈族的上古智慧用到這么接地氣,聽上去可能挺不可思議的。但事實上,用“高速神言”找借口的本事,西澤已練就的相當熟練了。

  沒辦法,都是被逼出來的。要用西澤的話說,當“求生欲”成了你拼搏的唯一動力,這世上便不再有任何難事。

  要知道啊,那位嗜血而殘暴的“天界惡魔”,很早以前就加入了“壁爐與甜酒”。

  當習(xí)慣了與迪亞.帕菲斯對線,糊弄阿爾芒這樣的老實人,對西澤來說就簡單的跟喝水吃飯一樣。

  .

  “來了來了!店長您找我?”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酒館今日的明星終于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阿爾芒的內(nèi)心非常平靜,澄明的到他自己都有點不太敢相信。那旖旎的棕發(fā)少女啊,身上穿著女仆裝還是別的什么,阿爾芒已完全不在意。此時此刻,這教會執(zhí)事就跟被勾去了魂一樣。窗外皎潔月光,平凡無奇的夜色映在他眼里,竟是如此的明媚而溫暖。

  就仿佛天亮了一樣。

  至于西澤,只是有些擔(dān)心。他害怕那沒出息的癟犢子玩意兒,再一次當著心上人面兒做逃兵。

  “不,不是我。是他找你...你一會兒就和這位客人坐在這里吧!酒館里的單間都訂光了,剩下的地方,也就這里最清凈。”

  最重要的是,這倆椅子離西澤非常近。就算阿爾芒想逃,西澤也能立馬給他逮回來。

  “那么,這位先生,您找我又有什么事呢?”

  酒館之類的熱鬧場合,賽琉也是第一次來。整整一晚的工作多少令她有些疲憊,但她現(xiàn)在看起來依舊非常開心。

  西澤認為,這對阿爾芒來說,可是絕對的好消息。

  “我那里還有兩句話要跟他交代。你先背過身捂住耳朵,說完了叫你。”

  雖說不太理解這么做的意義,賽琉還是乖乖照做了。望著賽琉的模樣,西澤感慨萬千。自“壁爐與甜酒”開門營業(yè),跟這孩子一樣聽話的員工,他就從沒見過。

  話是這么說,至于員工將具體工作完成的怎么樣,還是需要店長親自檢驗的。

  “聽——得——到——嗎——!”

  “報告店長,聽不到!”

  聽不到就見鬼了!

  細細品味著少女堅定而驕傲的語調(diào),一個非常危險的想法忽然溜進了西澤的腦海。他不禁開始思考,如果迪亞與伶星也能跟賽琉一樣呆呆的,自己的小日子會不會滋潤很多。

  “好!那么請把耳朵捂??!捂得死死的!直到我來叫你!”

  “明白!”

  剩下的話,只需要講給阿爾芒聽了。西澤清楚,自己沒有義務(wù)提醒阿爾芒任何事。但事已至此,就送佛送到西吧。

  “...干脆點。一定要干脆點啊,阿爾芒。留給你的機會不多了。”

  “用你說!”

  “為了酒館和教會的合作關(guān)系,請加油!”

  “這和那事有什么關(guān)系!還有,我怎么樣又與你何干!”

  “哈..閑話說多了也沒卵用,我就不自討沒趣了。總之,祝你好運。還有...男人點!你瞅瞅你下午那副慫樣!別再那樣了!”

  “你別亂講!我那是...”

  說完這話,西澤便起身離開了吧臺。至于阿爾芒剩下的解釋,他沒聽清,也懶得去聽。在搭建完畢的舞臺上,兩位演員已整裝待發(fā)。而將那帷幕瀟灑的甩開,便是西澤唯一要做的事情了。

  “賽琉.阿納斯塔。”

  “店長,怎么又這么叫我?你不是不讓我再用這個名字了嗎?”

  “不要在意。反正,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現(xiàn)在,去會會那位客人吧!賽琉!”

  嘴里還剩下的半句話,被西澤咽回了肚子。在經(jīng)歷了一系列復(fù)雜的化學(xué)反應(yīng)后,最終浮上了他的臉頰,化為一抹狂妄至極的邪笑。

  ——這一次,你倆都無路可逃了吧!

  “伶星!趕緊去把酒館大門給鎖上!那邊喝‘天空樹汁釀’的帥小伙,留聲機就在你左手邊,麻煩給調(diào)大點聲!...對!沒錯!就是這樣!”

  .

  “先生,您找我有事?”

  晚會的開幕詞,便是句如此簡單的話語。

  同這世上的所有存在一樣,“人”這玩意兒,亦會在他人心中留下不同的重量。這里為了方便描述,我便將其分為了“比自己輕”,“比自己重”,“和自己一樣”三種。

  那些輕分量的廉價物件,這里就不做贅述了。我只知道,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存在,人們希望稱其為“信仰”。

  某些不存在的牛鬼蛇神,一種對按勞分配社會的理想化模型,甚至是一坨飄在天空的意大利面條都能成為“信仰”。一位特別的人,又有什么理由不行呢?

  弄清賽琉在自己生命中的分量,對阿爾芒來說是絕對的難題。就像自己生命一樣重要?不合適?!靶叛觥??也不合適。若是說成可有可無的廉價物件,那就更不合適了。

  在阿爾芒心中,那名為賽琉.阿納斯塔的少女,就仿佛一道照亮他生命的光。就算在一片漆黑中獨自掙扎,阿爾芒依舊能夠生存。但當光芒點燃了夜空繁星,他所希望的活著,就不僅僅是活著了。

  阿爾芒怎敢忘卻,他心中那束若太陽般明媚的光,差一點就永遠的熄滅了。

  “賽琉。”

  該如何形容啊,這一句平淡至極的呼喚。

  本來還因酒館內(nèi)的氣氛有些昏沉的賽琉,聽見這聲音后突然就清醒了。在她短短十八年的人生中,會用這種語氣念自己名字的人,只存在一個。

  那位名為阿爾芒的圣職者,又是賽琉的什么呢?

  她不知道。

  當阿爾芒以疲憊的聲音念出賽琉的名字,那小酒館中的一切,對她來說都不那么重要了。

  賽琉很開心,無緣由的感到開心。

  “賽琉,坐下。我們該好好談?wù)劇!?

弦杅咸

除夕快樂,新年快樂,假期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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