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聚眾鬧事
“父債子還,天經(jīng)地義。如果這個年掌柜真的不念舊情你和糊糊這會兒可能已經(jīng)被賣給別人為奴為婢了?!?p> 對于盛秋月顏青是有些意見的,這個人毛病很多,沖動易怒,自我中心,想當(dāng)然。如果說白敬祺是心智上的缺失讓他放棄思考意氣用事,那盛秋月便是真的痞氣十足,性格使然了。
現(xiàn)在顏青這一句話就好像是一個巴掌一樣,直接打醒了處于“狂怒”狀態(tài)下的盛秋月。
這里是古代,女人不管如何厲害都只是男人的附屬品。鏢局乃是佟承疇的產(chǎn)業(yè),此時欠下舉債自然由身為其妻子的盛秋月償還。
如果年掌柜真的報官處理的話,盛秋月這會兒要么還錢,要么帶著糊糊逃走,要么被抓走抵債。沒有其他出路了。
被抓走抵債等待她的是什么下場盛秋月身為前大姐大自然是知道的。
現(xiàn)在顏青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壺冷水直接淋在了在情緒高漲的眾人頭上。
不理會他們的感受,顏青拉著幺妹徑直離開了。其實這些東西不需要顏青多此一舉來當(dāng)一個戳開窗戶紙的惡人的。
“咔嚓,這么一想那個年掌柜好像還真沒把事情做絕哈?!卑拙挫?p> 顏青和幺妹已經(jīng)離開了,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前院的欄桿旁,盛秋月和其他幾位鏢局的“骨干”正圍在一起開大會。
“你別瞎說,那還不叫沒做絕啊,天天喊人來討債,擺明了要逼我們還錢?!鼻癍嬬?p>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這是江湖規(guī)矩。在這方面我是不會記恨年掌柜的?!笔⑶镌?p> “大氣,我跟著佟鏢頭在這龍門鏢待了有小半輩子了,和萬永商號合作也有十幾年了。在這方面對方確實不算是趕盡殺絕,不過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恭叔這時候也不抽煙了,只是一個勁的玩著煙桿,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在這個時候恭叔好像看出了一些東西。
“管他們做莫子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當(dāng)家的也已經(jīng)去談生意了,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好了?!眳吻喑揉局掷锏墓献雍磺宓恼f著。
“對,青橙說的對。當(dāng)家的說的也沒有問題,是我的問題。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我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放棄的,我還要看著我們龍門鏢局東山再起。”
盛秋月能在黑道上混的風(fēng)生水起,一度成為黑道一姐自然不會是那種全程無腦硬莽的人。
之前只是突然聽到陸三金要去找那個“可惡”的年掌柜談生意一時氣憤才會胡言亂語。
這會兒先是陸三金一頓雞湯又是顏青的當(dāng)頭喝棒,現(xiàn)在也冷靜下來了。
重新思考過后盛秋月也知道了陸三金說的是什么意思,也重新審視了一下年掌柜這個人。
就在其他人都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的時候,鏢局門口熱鬧起來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鏢局門口聚集了一大幫人,這些人就像是游行抗議一般聚在鏢局門口喊著口號。
“龍門鏢局,鏢鏢必砸!龍門鏢局,鏢鏢必砸!”一個領(lǐng)頭的人的吶喊
“龍門鏢局,鏢鏢必砸!龍門鏢局,鏢鏢必砸!”一群吃瓜群眾的跟隨
“咔嚓,你才砸呢,你們?nèi)叶荚?。”白敬祺是第一個忍不住的,站起身來就準(zhǔn)備沖出去和那些聚在門口的人拼了。
不過好在他身邊的呂青橙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白敬祺,示意他不要沖動。
此時的盛秋月雖然很是生氣,但是剛剛才夸下???,這會兒就打臉還是有些掛不住面兒的。
所以現(xiàn)在盛秋月不僅不能生氣還要故作大方的勸解白敬祺,只是表情非常勉強,除了白敬祺之外其他人也都看出來了?!罢O~就讓他們?nèi)フf去吧,我們就當(dāng)沒聽見就是了,他們罵累了自然就會離開了?!?p> 呂青橙有些擔(dān)心,一只手搭在盛秋月的肩膀上面:“秋月姐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他們說就說嘛,咱們也不會少塊肉對吧?!笔⑶镌滦∧槼榇?,殺氣已經(jīng)開始溢出了。
很顯然盛秋月快要爆發(fā)了,這時候就差一個導(dǎo)火索而已。而且眾人有預(yù)感這個導(dǎo)火索不會讓他們等太久。
果然,沒一會兒外面又有新詞兒了。
“土匪秋月,燒殺搶掠,害我束河,妖風(fēng)肆虐,克夫克子,不得好死?!?p> 這一句話可以說是用心歹毒了,不要說是盛秋月了就是換做任何一個其他女子也會氣憤難當(dāng)?shù)摹?p> 一旁玩煙桿的恭叔眼神也犀利了起來,他跟盛秋月認(rèn)識了這么久了,盛秋月的脾氣他自己人是知道的。
現(xiàn)在看著盛秋月一副想要殺人又強裝淡定的樣子,恭叔知道要大事不好了,所以趕緊給了呂青橙一個眼神。
呂青橙說到暗示之后一擊沙場點兵點住了盛秋月:“對不起啊秋月姐,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們這就出去看看,看看這些人要干什么。”
呂青橙點住盛秋月后一邊雙手合十道歉,一邊拽著白敬祺準(zhǔn)備出去看看情況。
“這些人也太過分了吧。”邱瓔珞霍然起身,掏出手里的藥就往外趕去。恭叔握了握拳頭也跟著邱瓔珞往外走去。
“殺人啦~”
一聲慘叫,正在往外面趕的眾人停住了腳步。
一個青衫長袖的男子從鏢局對面不遠處的酒樓里飛身而出。
手里一把折扇,腰間一壺好酒,臉上戴著一副鬼臉面具,看上去有點不怒自威的樣子。
“一群人渣,唧唧歪歪的擾人清夢。對著別人孤兒寡母辱罵不停,簡直不知廉恥。”
從天而降的青衫客并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眼神,他們是喜是怒,是憂是仇都和他無關(guān)。
踮起腳尖飛入人群,剛剛殺了人準(zhǔn)備逃跑的幾個人瞬間被制服并丟出了人群外。
“你想干什么?我們什么都沒有做,你敢對我們動手小心你的小命!”(粵語)
這幾個人被揪出來之后還有些囂張,顯然來頭不小。
“殺了人,還想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還組織了這么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影響我午睡簡直就是罪大滔天?!?p> 眾人冷汗不止,喝著原來是吵著您老人睡覺了啊。
“我同你講,你要是識相就放了我們,要不然你全家都要遭殃?!保ɑ浾Z)
“唧唧歪歪的在說些什么???算了,還是殺了算了,省事兒?!?p> 青衫客顯然沒有什么愛心,折扇對著這幾人輕輕一滑就取走了這些人的性命,一擊必殺,干脆利落。
“還有你們,嘰嘰喳喳的,還口出污言穢語,平白污了在下的耳朵,實在罪無可恕,你們以后就當(dāng)個啞巴好了?!?p> 一揮手,一股清香進入了這些鬧事者的鼻腔之內(nèi)。這是大自然的味道令人輕松喜悅,只是這種喜悅并不長久,因為這些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