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社會性抹殺!
嬴嘉隨意跟柏青原聊了幾句。
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聽說過弘組嗎?”
嗯?柏青原一愣,看向司和,他這話顯然不該是跟自己說的。
嬴嘉含笑喊著柏青原的過激反應(yīng),“聽過。弘組少主正坐在我右手邊?!?p> 柏青原:“……”
什么時候說漏嘴了嗎?
原來早就知道了,她倒是沉得住氣,司和:“什么時候知道的?”
贏家沒有回答,怎么能輕易露出自己的能力,保持神秘才讓能讓人敬畏。
“女神!我隱藏的那么好被你發(fā)現(xiàn)啦!”
“你最好能隱藏的再好一點(diǎn),不然我就可能要求加錢了?!比缃裆鐣俜诫m然允許黑社會的存在,同時也架設(shè)了很多無形的條條框框,讓主流社會避之不及。
諸多臺面下的規(guī)矩讓幫會的人畏首畏尾,銀行不許為黑社會和涉及人士開設(shè)賬戶,不能租賃等等只是很小的一方面,他們被最大限度地邊緣化。
所以,如果柏青原的真是身份被曝出,司和又與他交情至深,司和怕是很難在東京的上流社會生存,即使他姓司。
三人一同下樓,一輛锃亮的紅色賓利停在門口,司和開門直接坐到了后座,而柏青原親自開車。
嬴嘉時刻謹(jǐn)記自己的定位,不猶豫,自然的坐到了副駕駛這個“助理”專用位。
反正她都要跟著,對于他們要去哪兒,要見面的人是誰,她暫時可以不用問,但是也沒有人主動告訴他。
一路上,只有柏青原說個不停,司和偶爾回應(yīng)兩句。
車子往人煙稀少的方向開著。一個多小時后,停在一處和式門庭前,看起來像是私家會所。
三人下車直接被領(lǐng)進(jìn)了院子——綿長的石子小徑,左右兩邊都是對稱的精致園藝。
小橋流水,水里還有幾條魚悠閑游過。
看著沒有什么特別,可如今可是大冬天的,嬴嘉來的幾天里已經(jīng)下過兩場雪了。那幾條名貴的魚嬌氣得很,被養(yǎng)的圓鼓鼓的,一定花費(fèi)不少。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穿著和服的美婦人,面帶微笑,每一步都好像是丈量過的寬度,衣裙上一絲褶皺都沒有。
隨著她走的這一路并不近,直到看見兩個西裝墨鏡的健壯男子守在門口,才終于到了地方。
拉門一開里面是跪坐了一排同樣裝扮的黑衣男人。他們見到柏青原和司和時都是一臉莊重,還行了俯身大禮。
整齊劃一。
這些是……弘組的人?
知道柏青原的身份就不難有這樣的推測。
“少主,司少爺,會長就在里邊。”同樣端莊的白發(fā)婦人,迎了上來。
“爸,我和司和來了,還有嬴嘉,剛認(rèn)識的朋友?!币膊还芪輧?nèi)嚴(yán)肅的氣氛,他扯開嗓子就喊。
話音剛落,內(nèi)室的兩層門相繼打開。
最深處的正位坐著一位穿著和服的老人,應(yīng)該就是婦人口中的會長,柏青原的父親。
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上去都威嚴(yán)的很,應(yīng)該是弘組里比較有分量的存在。
然而地中間還跪著一個畫風(fēng)不一樣的男人,他背對著嬴嘉他們走來的方向。
會長抬眼看了來人一眼,眸中厲色有所緩和,“阿原、阿和來啦。坐吧!”隨后目光快速掃過嬴嘉的臉,輕蹙了下眉頭,卻也沒有說什么。
幾人順位坐下,她做到司和的下首位置。
很快就有人把食桌擺了上來,十分精致的茶具和和式點(diǎn)心,看著就很有食欲。
嬴嘉其實(shí)有些餓,只是這樣的氣氛中,比較難下手,又看到地中間癱坐在地上的男人一身傷痕,血肉外翻的樣子,她覺得自己會消化不良。
而且其他人也都一筷子沒動啊!
只好忍住,真是為自己的苦命抹了一把淚。
“爸,就是這混蛋把咱們的生意截給了關(guān)西那幫人?”柏青原亮著嗓子問。
幫派斗爭?出了叛徒?內(nèi)應(yīng)?瞬間嬴嘉腦補(bǔ)出無數(shù)種可能性。
從她的位置,只能看到男人后腦勺,還有正倒著氣上下浮動的后背,看起來年齡也不小了。
“阿原覺得要怎么處置?”柏青原他爸,弘組的會長問道。
“我?guī)еジP(guān)西狗對質(zhì),讓他知道知道自己有幾條命!”
柏青原氣性不小。
“少主,現(xiàn)在風(fēng)聲正緊,不好跟關(guān)西組正面沖突。”會長柏蒼右側(cè)一個年齡差不多的男人來口。
“哼!我看在乎風(fēng)聲緊不緊的就只有咱們弘組,要不關(guān)西組怎么還敢明著找事?”話糙理不糙,一句話把那開口的男人懟得不再吱聲。
看來那位會長還是很了解并且擅長利用自己家兒子這沖脾氣的,老姜辛辣。
“阿原,怎么能這么跟你叔說話!這件事就是要穩(wěn)妥處理,你要想出氣就自己想辦法,給你十天時間,讓關(guān)西組把吃了咱們的給送回來!”
嬴嘉不由嘆氣:他爹這心眼兒兒子怎么沒繼承到一丁點(diǎn)呢?
她全程目不斜視,只低頭看著眼前滿是誘惑,還吃不到嘴里的食物。
心里已經(jīng)把事情串聯(lián)得明白,卻不明白這幫內(nèi)的事,司和偏偏讓她跟來干什么,想著想著思緒漸漸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人家正在處理“家事,沒有她出場的份,還是休息休息吧!
好餓!
而等她回神兒的時候,會長以外的其他人已經(jīng)都陸續(xù)退出了房間,轉(zhuǎn)頭看司和正若無其事的喝著茶。
房間一空,會長他老人家也終于關(guān)注到這里還有一個他沒有見過的人。
“那個,是誰?”他看著嬴嘉的方向面無表情,高聲問道。
“是阿和的助理,他公司最近在爭取一個項(xiàng)目,過來幫忙的。”柏青原直接開口解釋。
柏蒼沒有立刻開口,想著一個女人也生不出什么事來,只是看了嬴嘉一會兒就收回目光,轉(zhuǎn)接著對自己兒子和司和噓寒問暖一番。
弘組是一個相對年輕的幫會。柏青原的父親,柏蒼的幫會的初代會長,從年輕的時候就混在幫會里,打打殺殺,妻子已經(jīng)病逝,女兒與他不和,早幾年遠(yuǎn)嫁到國外去了,到老只有柏青原這么一個兒子在他身邊,也是現(xiàn)有的唯一的家人,所以自然對他是一百分的縱容和寵愛看,聽兒子這樣信任嬴嘉,他自然沒有再多問,“阿和那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你自己去找?guī)讉€叔叔說。”
“知道啦。”柏青原笑瞇瞇的答應(yīng)著。
嬴嘉心里猜測,幾個叔叔應(yīng)該就是之前坐在他身邊的那幾位長老了。
隨便說了兩句,會長也離開了。知道剛在還滿登登的房間,只剩了他們?nèi)齻€人。
“娟姨,給我們換點(diǎn)能吃的東西上來。餓死了!真不知道我爸讓我特意回來干什么。說這么兩句就完事兒啦?還要我親自出馬!”
柏青原嘀咕兩句,把面前的涼茶一口干了。
那是你爸裝槍讓你回來放炮,好有理由跟關(guān)西幫對著干的!嬴嘉忍著沒有說破。
很快熱乎乎的拉面就端了上來。香氣撲鼻……
“剛剛那個人背叛得人曾是弘組的副堂主,他知道我的身份,關(guān)西組的人也可能知道。”司和優(yōu)雅的吃了一口面,突然說道。
轟——
山崩地裂。
嬴嘉腦子嗡嗡的,舉著筷子,夾著面,卻無論如何也送不到嘴里去。
完了。
這人要是之前跟誰提過司和的身份,那就是啥也做不成了,別說費(fèi)蒙德的大小合作,就是那間工作室和他那個畫廊也沒戲了。
社會性抹殺!
我去——
氣氛不好,索性不吃了。
筷子一扔,暗自嘆了口氣,“司先生,重新談?wù)剝r格怎么樣?”
噗——
柏青原實(shí)在沒忍住。
“怎么,難到你了?”司和挑著眉,語氣里滿是諷刺。
“一塊兒原石太次,再好的技師也會為難的。”嬴嘉冷清的道。然后豎起兩個手指,“再加兩千萬。”
“可以啊,老頭最多的就是錢,你跟他說一聲就行。但如果消息泄露,或者合約沒有達(dá)成,你可考慮好后果?”
嬴嘉沉靜的看著他,“我有機(jī)會考慮嗎?也許,以后簽客戶也要試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