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啥不吃虧
這孩子總是這么高調(diào)!
秦義宗剛滿20歲,是秦氏能源集團的太子爺,秦明14歲離家闖蕩,白手起家創(chuàng)建了公司,45歲才有了獨子,就是秦義宗。
全家、全公司上下把他當寶貝似的護著,捧著。好在這孩子除了張揚點兒,任性點兒,倒也沒長歪。目前在大學(xué)學(xué)地質(zhì),成績好,還時不時拿個獎學(xué)金,假期也經(jīng)常到公司去幫忙。
嬴嘉現(xiàn)在還能想起去年與秦氏合作的時候,秦明提起兒子那自豪的表情。
“姐,你在這待幾天?有時間跟我們一起去瑞士滑雪?”秦義宗單手托著下巴,咬了一大口牛角包。
“你們好好玩兒,注意安全。不出意外,我今晚就要走了?!?p> “不是吧……!太沒意思了?!?p> “哈哈哈?!辟伪凰鋸埖姆磻?yīng)逗樂了,“這倒不見得,你要不要試試跟著我倆月?”眼看小宗清爽的帥臉上五官嫌棄一樣的皺到一起,嬴嘉抬手撥了撥他細軟的頭發(fā),笑意散開。
她這份工作可不會無聊,只有想不到,沒有遇不到,怕不是要太刺激。
司和和柏青原一前一后走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總是一張淡漠臉的嬴嘉,此刻正笑得溫柔。
這讓司和意外,一種說不出的不適感和失落感。他以為嬴嘉在利益至上的職場拼搏已久,早就對人情麻木,應(yīng)當處處防備謹慎,怎么還能跟人卸下偽裝,這么隨和親近。
還以為她是跟自己一樣的人呢……
如果嬴嘉了解他內(nèi)心的想法,一定會送他三個字——矯情精!
“阿和,嬴嘉應(yīng)該跟我們差不多大吧,怎么看他跟個小朋友一起還挺般配的啊?!?p> 沒有比他更會說話的了。
嬴嘉下樓吃個飯而已,隨意套上寬松帽衫和瑜伽褲就出門了,白靜紅潤的面容沒有絲毫墜飾,看起來的確比實際年齡小。
而秦義宗一米九的個子又練得壯,兩人坐一桌吃飯,誤會他們是情侶的人也是有的。
“姐,那倆人一直盯著你看?!鼻亓x宗煞有介事的提醒。
“沒事兒,那是我的客戶?!辟无D(zhuǎn)頭剛好對上司和的目光,點頭示意,“早!”
司和:“嗯,早”。
柏青原:“早上好,嬴嘉。呃,這位是……?”
男朋友?
柏青原一雙桃花眼在兩人之間掃過,跟直接問出口也差不多了。
“這是我姐!”小宗率先開口,她姐在他心目中可是偶像,神圣不可侵犯!
然后向柏青原伸出右手,“我是秦義宗,秦氏能源秦明是我爸?!?p> 嬴嘉:“……”你爸知道你在外邊這么招搖嗎?
柏青原也被眼前仗義出賣爸爸的小子驚得一愣,下意識的與他回握,“柏青原?!?p> “哦,沒聽過?!?p> 噗——嬴嘉覺得自己一口蘑菇湯都要吐出來了。
太尷尬。
“這是司和。好了,坐下接著吃吧。要一起嗎?”嬴嘉只想趕緊吃完閃人。
柏青原看著已經(jīng)入座的人,“我們坐隔壁桌?!?p> 嬴嘉:太好了!
只是——
本以為接下來總能好好吃完早餐……
嬴嘉剝了個橘子,剛放進一瓣……
“秦義宗,這女人是誰?”
咳咳咳咳,嬴嘉差點英年早逝。
手扶胸口給自己順氣,咳的濕潤眼睛抬頭看過去。
只見——
一席純白長裙,棕色及腰長發(fā),鵝蛋臉畫著精致的妝,嬴嘉已經(jīng)猜到來人是誰。
“你吼什么!”秦義宗拉著女孩兒的手臂,把她硬拽到右側(cè)的椅子上,“不嫌丟人???”
女孩兒紅了眼睛,委屈的要命。抿起嘴唇,活脫脫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嬴嘉看著都心疼了。
“怎么不丟人,可,可有什么辦法,我下來找你,一來就看你跟這個女人一起吃飯,還笑得那么殷勤,我也是一時急的……”
聲音越來越小。
秦義宗也不忍再說她,“好了好了,快去拿吃的吧?!?p> 女孩兒聽話得點點頭,兩步一回頭去餐臺去吃的。
“姐,她就是我女朋友,叫孟子歆,是我學(xué)妹?!?p> “很漂亮,眼光不錯!”嬴嘉一臉慈愛。“她,知不知道你身份?”
經(jīng)歷多了,懷疑也就更多,嬴嘉剛問出口就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還不知道,我們剛交往2個多月?!鼻亓x宗說得理所當然,是嬴嘉想多了。
“姐,你別介意啊,她就這樣,腦子簡單?!?p>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別這么說人家?!辟谓K于平平安安把最后一瓣桔子解決掉,“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有事聯(lián)系我,我晚上走的時候就不打招呼了。還有,記得跟你爸報平安?!?p> 嬴嘉可不想在小情侶中間當老燈泡,填飽了肚子就有人,經(jīng)過門口的時候把賬單簽到自己的房間。
秦義宗在嬴嘉面前是個聽話得小朋友,她都這么說了,他也只能不舍的說聲拜拜,我知道了。
旁邊一桌的兩個大男人安靜的吃飯,也順道看了熱鬧,“阿和,秦家的小子對嬴嘉真是言聽計從啊,她果然很厲害?!卑厍嘣c有榮焉一般。
司和挑眉,“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啊?柏青原一愣,“沒關(guān)系啊,我就隨口一說……”
兩點鐘,盧克來到酒店直接上樓來到司和所住的房間。
“司先生,幸會?!?p> 嬴嘉和柏青原也在房間,為他們一一介紹以后就切入正題。
盧克只帶了一個秘書,精通法律的秘書,顯然十分看中與對方的交易。
好在嬴嘉總是跟兩個大律師混在一起,說的上是個“赤腳”法律從業(yè)者,就算非專業(yè)也能臨陣唬唬人。
你來我往近3個小時才把細節(jié)逐一敲定,盧克滿意的離開,準備出席拍賣會。
“你們?nèi)??”嬴嘉關(guān)上門,問道。
司和點頭。
“阿和說要看看藏品里有些什么。”柏青原友好的解釋到。
“知道了,我就不去了,不感興趣。”
司和:“隨意?!?p> 他們倆以為嬴嘉是真的不感興趣,或者累了想要休息,到了時間就下樓去往指定會場。
拍賣會結(jié)束后,柏青原回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司和來找嬴嘉定下回程的時間。
按門鈴,敲門,電話都沒有應(yīng)答,他不由皺起沒有,難道出了什么事?
“阿和!”
“嬴嘉留了字條,從門縫塞進去的。”原來,柏青原一開房門就發(fā)現(xiàn)腳底下踩到一張紙。
【事情辦妥,我先回東京了,明早有一班直飛東京的航班,早點訂票吧!晚安!-YJ】
嬴嘉丟下那兩個人,獨自享受著專機的舒適,心里痛快,她幾乎能預(yù)見司和看到留言時的黑炭臉色。
哼!辛苦打拼多年,靠得是腦袋和行動力,可不是忍辱負重,這年頭吃什么也不能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