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和菜汁順著黃春楊的脖頸流進了他的前胸和腹部,雖然這是一盤已經(jīng)端上來有幾分鐘的熱菜,但是還是很燙,燙得黃春楊趕緊解開褲帶,放出扎在褲子里面的體恤衫的下擺,把裹在胸腹部的熱菜、菜汁清除和擦拭干凈??諝馑查g出現(xiàn)了凝滯,這位妖里妖氣的女人顯然被自己剛才的舉動嚇住了,開始擔心黃春楊會不會被燙壞,雖然嘴里仍然不依不饒地強詞奪理,但是底氣明顯虛了,幾個同伴也開始地頭默不作聲,準備拉著她向桌子走去,周圍吃飯的人們也開始嘁嘁喳喳地譴責這個蠻橫的女人。
“你先站住!”,就在女人和同伴轉(zhuǎn)身準備走時,田雅突然厲聲說道。
“你把人燙壞了,不能走”,祝亞杰也跟著喊,她恨不得沖上去,咬這個可惡的女人一口。
女人和同伴不得不停下就要轉(zhuǎn)身離去的腳步。黃春楊本想發(fā)怒,但是礙于田雅在,想到有田雅做主,又想在田雅面前表現(xiàn)一下自己維護飯店利益的氣度,于是便不做聲,他看了看自己的前胸,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大礙,只是有點發(fā)紅,有點辣辣地輕微痛。
“是你們這位服務員先把菜弄到我身上的”,雖然心虛,女人還是做著反咬一口地辯解。
“那只是一盤涼菜,但是你現(xiàn)在向我的人潑了熱菜,燙壞了,你就得負責”,田雅態(tài)度十分堅決。
“沒事,田姐,沒什么事”,黃春楊指著自己露出的脖頸向田雅說道。
“真沒事嗎?”,田雅不放心望著黃春楊。
“真的沒事”,黃春楊很確信地向田雅點了點頭。
看到黃春楊沒事,田雅似乎也準備息事寧人,女人和她的同伴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感激地望了一樣黃春楊,匆匆地向飯桌走去。田雅沒有再攔他們,她贊許地看了看黃春楊,便帶著黃春楊和祝亞杰走進了飯店。作為飯店的經(jīng)營者,面對很多事情都不得不忍耐,這一點田雅還是清楚的。女人和那幾個同伴回到飯桌后,也沒有心思再繼續(xù)吃下去,而是匆匆地結(jié)了自己的賬單,以及揚出去的那盤菜錢后便匆匆地離去了,飯店又恢復了正常的秩序,人們就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樣,依舊吆五喝六地享受著自己的酒菜。
祝亞杰再一次被深深地感動了,上一次王小飛偷看自己洗澡,就是黃春楊上前進行了堅決的制止,這一次如果不是黃春楊,那盤熱菜湯將完全揚到自己臉上,她不敢想象那將會造成一種怎樣可怕的后果,祝亞杰滿懷感激地望著黃春楊,直到看見他走進宿舍,去換那臟乎乎的衣服,她才想起自己也應該也回宿舍把沾滿菜汁的衣服換掉。換好衣服后,祝亞杰和黃春楊就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回到飯店大堂,像往日一樣招待來來往往的客人。晚上十二點半,飯店的客人終于全部走了,今天客人比每天散得早,以往甚至凌晨兩點鐘還有人在醉醺醺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