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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火頌歌

第七章:世界的全貌Ⅰ

凡火頌歌 怪物玩具屋 7175 2019-10-12 22:07:05

  身處大門前,維克多最后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確保自己的儀表看起來毫無破綻。

  鎏金的大門璀璨奪目,白玉一般通透的地板上鋼巖打造的石柱拔地而起,支撐住不知名材質(zhì)的頂棚,構(gòu)成了維克多身后長數(shù)十米的長廊。

  放眼望去,滿眼都是濃濃的土豪氣質(zhì),每一步走的都是品味,和金錢。

  維克多并不喜歡這種華而不實的感覺,他倒是更寧愿花這筆錢去植樹造林之類的,但父親再三表示這是自己祖祖輩輩們的審美,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尊重它們。

  純白的禮服繡著金絲花紋,遠(yuǎn)比鎧甲更能勾勒出維克多堅實而挺拔的身形,看起來終于有了幾分貴族公子的氣質(zhì),但維克多也不喜歡這種感覺,缺少防御力的衣物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如果不是為了照顧父親的心情,自己其實是想直接穿著鎧甲進(jìn)家門的。

  穩(wěn)定了呼吸,維克多伸手敲了敲厚重的房門。

  “父親,我回來了?!?p>  沒有回應(yīng),但維克多沒有感到絲毫奇怪,嘆了口氣,十分自然地向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背朝大門。

  只聽房門“咚”地一聲巨響,仿佛是被某只野獸撞開,緊接著一道五短身材的矮小身影帶著一長串意義不明的鬼哭狼嚎同時混雜著不明液體靈活撲向維克多。

  “乖兒子啊?(????)你可算是回來了罒ω罒老爸我真是想死你了(~ ̄▽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打算向陛下申請支萬人軍隊過去搜救你(灬°ω°灬)——”

  “鐮飛燕!”

  維克多毫不猶豫地回身一腳后旋踢,來勢之兇狠仿佛要直接一腳踢爆在半空一臉沒出息樣的矮子。

  半空中矮子卻一副早有預(yù)料的表情,順勢像蛇一般前進(jìn),直接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了維克多的大腿上,靈活一爬死死抱住了維克多的腰,眼淚鼻涕摸了維克多一身。

  “兒子啊~~”

  “死開啊(╬◣д◢)!”維克多伸手想將他扯下來,誰知矮子也比看上去強(qiáng)壯得多,兩者一時竟角力不下,僵持在了原地。

  掙扎了一會兒,全身顫抖的維克多首先放棄掙扎,舉手投降。

  “好了老爸,你贏了~~快給我下來,你一直教育我的貴族修養(yǎng)呢?”維克多扶額,聲音中透露著對生活的絕望。

  矮子也抬起頭來。

  矮子身體似乎天生侏儒,站起來還不到維克多的腰部,身材卻肥碩異常,再胖一點點就直接是個球了。頭頂稀疏的幾撮單薄的金發(fā)下是一張中年老男人的臉和淡淡的胡須,小小的碧眼閃爍出狐貍般的精明陰險。

  但維克多從小只能從這雙眼中看出寵溺。

  他就是雷歐家族的現(xiàn)任族長,萊恩哈特·雷歐。

  “修養(yǎng)是專門做給外人看的嘛~~”萊恩哈特睜大眼睛,努力朝兒子做出賣萌的表情,眼角淚光晶瑩,“寶貝兒子這次回來的挺早啊。”

  “少廢話,”維克多從懷中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信紙,折痕明顯,似乎被打開過很多次,“你信上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讓我馬上回來,就是因為太久沒抱我了嗎?”

  “那乖兒子覺得呢?”萊恩哈特一臉無辜,低聲委屈道。

  “十萬火急估計是在耍我,”維克多指向信紙末尾處的印章,“否則你不會用這個印章?!?p>  獅子頭像一直是雷歐家族的家徽,世世代代的雷歐們以此為榮,但維克多手中的這張信紙上,末端蓋著的卻是一只貓咪的頭像。

  維克多當(dāng)然知道它的來歷,這個印章就是他小時候做給父親的生日禮物。

  “嗯~~慧眼如炬,不愧是我萊恩哈特的兒子?!比R恩哈特驕傲道。

  “所以呢,你一定有什么事想跟我說,又怕我翻臉,所以才用這種方法讓我做好心理準(zhǔn)備?!本S克多神情逐漸歸于最初的平靜,認(rèn)真道,“不是大到關(guān)于家族利益的事,也不是小到可以悠哉等我回家的事,跟我說說吧?!?p>  “是關(guān)于神殿的。”萊恩哈特也收回了沒有出息的表情,語氣嚴(yán)肅地回答。

  維克多心頭一驚,眉頭緊鎖起來,“陛下又和使者團(tuán)們發(fā)生矛盾了?事情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不不不,不是陛下,是我的事情?!比R恩哈特趕緊表明。

  “老爸你惹上神殿了?”維克多更驚訝了,自己的父親雖然看起來不正經(jīng),但那也只有在自己面前這樣,要知道自己的父親可是在王都享有“獅狐”之名的男人,在自己出生前一手將逐漸沒落甚至即將被剝奪爵位的雷歐家族重新振興起來。

  這樣的男人居然會和賽斯忒最難纏的勢力扯上關(guān)系?

  但不論怎樣,若是對自己父親有什么不利企圖的話,就算是神殿,他也絕不姑息。

  想到這里,維克多眼中的煞氣逐漸凝聚了起來,一股獅子般的威嚴(yán)開始不斷攀升,連周圍的氣溫似乎都開始受到影響。

  但萊恩哈特下一句話就讓維克多認(rèn)識到他還是太年輕了。

  “不是不是,”萊恩哈特頭搖的宛如撥浪鼓,接著眼中閃出星辰般的光芒,興奮道,“是我發(fā)現(xiàn)神殿騎士里有一個孩子特別適合當(dāng)我兒媳婦ヾ(=?ω?=)o。”

  “你還是去死吧?。。?╯°□°)╯︵┻━┻”

  維克多毫不猶豫給了親爹一腳,扭頭就走。

  “死老爸大老遠(yuǎn)叫我回來居然又是為了相親!”

  “別走啊乖兒子——”萊恩哈特在后面撕心裂肺,邁開小短腿就追了過來,“這可是我特地按你的喜好找的,身材模樣身份性格都絕對配得上你,連身手都符合你的胃口,我可花了大力氣大價錢啊。”

  “神殿那邊我都打好招呼了,你再不喜歡至少也去看看嘛~~”

  “不可能,”維克多決絕道,“家族里又不是只有我一個男丁,你干嘛一直急著要我結(jié)婚?”

  “為父不都是為你著想嘛?!?p>  “反正就這樣,沒別的事我就走了,大家還在公會那里等著我呢?!?p>  “你這是在逼為父?。 比R恩哈特也從衣服中摸出一疊紙張,高舉過頭頂,在維克多面前晃來晃去,大聲喊道,“尤里有消息了!”

  維克多堅定的步伐瞬間僵在原地,一點點轉(zhuǎn)過頭來,俊逸的面龐上是一雙攝人心魄的仿佛要燒起來的眼眸。

  他看著父親,一字一頓認(rèn)真道,“你·確·定·嗎?”

  “最近就留在家里,多陪陪我吧,”萊恩哈特同樣盯著自己的兒子,瞳孔平靜而深邃,正面承受住維克多的目光,“雷歐家族不能冒險失去最后的雄獅?!?p>  ……

  老人拎著菜籃子,從口袋中摸索出一小串鑰匙,打開了家門。

  “別杵在那了,怪嚇人的,進(jìn)來我家吧,”老人從容地招呼道,抬腳邁進(jìn)了自己家門,“我一個孤寡老人,還能吃了你們不成?”

  “這個人怎么回事( ̄ェ ̄;)……”帕西法爾眼角抽搐,護(hù)著身后一臉無辜像是被人販子拐走一般神情的齊序走進(jìn)了老人的家。

  老人的家十分寬敞,卻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木質(zhì)的家具四散開擺放,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

  主廳的桌上擺滿了各式瓶瓶罐罐和研磨草藥的工具,其中裝罐著五顏六色的液體,散發(fā)出各自的自然香氣,沁人心脾。

  右側(cè)的一整面墻都被改造成了書柜。

  房內(nèi)的構(gòu)造很簡單,帕西法爾在進(jìn)門的幾秒內(nèi)便確定了每扇門的位置,除了廚房廁所之類的地方,臥室似乎有三間。

  “并不像是有人同居……”帕西法爾掃了一眼桌上的瓶罐和餐桌上尚未清洗的一套餐具,判斷著。

  另外兩套干凈的餐具正整齊地擺在一旁。

  “有灰塵堆積,像是買來就沒用過?!?p>  “這么多門只有一扇上了鎖,看位置是通往地下室?!?p>  “書柜上的書——草藥學(xué),地理學(xué),神話,歷史書……”

  帕西法爾迅速地判斷著周遭的情況,也在尋找著合適的逃跑路線。

  但老人這時也隨手放下了手中的菜籃,隨口問道,“覺得這里怎么樣?”

  “不太適合一個人居住。”帕西法爾模糊不清地評價。

  老人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接著便問出了讓帕西法爾全身警戒的一句話:

  “你和歐德曼是什么關(guān)系?”

  “誰?”帕西法爾一臉迷惑的表情。

  “你想說白羅是你撿來的嗎?”老人看向帕西法爾,微笑著解釋,“白羅是歐德曼最寶貴的財產(chǎn)了,除非他死了,否則沒人能從他手里搶走。而且,如果他真的去世了,想必也會提前找個地方把它埋好,被人找到的概率恐怕更小。”

  老人看上去已到花甲之年,卻絲毫不顯疲態(tài),梳理整齊的短發(fā)還未全白,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十足,目光如潭水般幽深,帕西法爾也捉摸不透。

  “請問這位歐德曼先生是您的?”帕西法爾堅持裝傻,問出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

  “白羅是我送給他的禮物,以報答他對我的恩情?!崩先四闷馃_的水,用帕西法爾只在書上看過的方式沏了兩杯茶,遞了過來。

  “我叫黎澤,不必奇怪名字,我是天賜人,”老人介紹著自己的身份,“我年輕時,也曾自命不凡,走南闖北,當(dāng)過很多次英雄,犯過不少事情?!?p>  “歐德曼是我在游歷希述時遇到的人,比我年長幾歲,對我很照顧,算起來的話他還是我多次的救命恩人。”

  “如何證明?”沉吟片刻,帕西法爾決定問道。

  老人倒是真的意外了一下,驚訝道,“你們果然認(rèn)識歐德曼嗎?”

  帕西法爾點點頭,不再言語。

  現(xiàn)在只知道這位名叫黎澤的人認(rèn)識老爺子,但是敵是友不能全憑對方一張嘴咬定。

  看起來對方并不知道歐德曼去了流放地的事情,那么這個老人是否是在歐德曼拋棄的那部分記憶中就很難確定,只希望對方能出示足夠有力的證明。

  老人看了看帕西法爾和齊序,起身拿起了桌上的紙和筆,筆尖在紙上唰唰作響,用了將近半炷香時間,畫出了一幅復(fù)雜的圖案。

  “這個能證明嗎?”老人問道。

  圖案很復(fù)雜,是一個圓形中畫出無數(shù)迷宮地圖般的紋路,從外側(cè)一直曲折延伸到中心,凝聚成一點,看起來如同樹木的年輪。

  帕西法爾轉(zhuǎn)頭,齊序盯著圖片許久,向前者點了點頭。

  的確是歐德曼使用過的一個魔法陣,而且是最復(fù)雜的那一類。

  “老爺子和我說過,這是他進(jìn)入流放地前自己創(chuàng)的?!?p>  但帕西法爾還是放不下心,繼續(xù)向黎澤提問關(guān)于歐德曼生活中的小細(xì)節(jié),大多都被黎澤行云流水地回答出來,有時帕西法爾會故意編撰一些答案和問題,黎澤也會相應(yīng)地?fù)u頭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如果是敵人的話就沒必要了解這種程度的事情。

  帕西法爾終于放下心來,開口回答——

  ……

  半天后,黎澤終于了解了故事的始末。

  “原來如此,這就是歐德曼最終的選擇嗎……”黎澤笑了笑,似解脫,似自嘲,“這不是比我更加懦弱的舉動嗎?”

  黎澤讓兩人坐下,自己起身走向書柜。

  “既然你們剛剛出來,想必對外界沒有足夠了解吧?”

  “其實對節(jié)日習(xí)俗還有日常生活什么的還是從書上看到過的,”帕西法爾和盤托出,“但是一牽涉到地名和身份地位什么的就睜眼瞎了?!?p>  黎澤從書柜中抽出一卷羊皮紙,解開扣子在桌上攤平。

  “來看看吧,這才是如今的世界,歐德曼的收藏幾乎都是古書,現(xiàn)實恐怕和你所知的相差甚遠(yuǎn)?!?p>  帕西法爾站到老人身旁,看著這全新的地圖,大部分地方和自己從書中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只有兩個地方除外。

  首先便是世界最北方的大陸,地圖上唯一的最顯眼的雪白標(biāo)記,和其他國家的地圖完全不同,沒有地形描寫,沒有城市名稱,如此大的一塊區(qū)域上只有三個大字概括一切。

  流放地。

  他們的第一個家。

  周圍的海上用粗粗的黑線描出流放地的邊界,那是海上終年不散的霧氣。

  與流放地待遇相同的還有那世界最南方的大陸,同樣毫無描述,只有“神族”這兩個不可侵犯的字眼刻印其上。

  “這是全世界僅有的兩個完全未知的區(qū)域?!崩铦身樦廖鞣柕难凵裰v解,“流放地想必你比我更加了解,那里曾經(jīng)是舉世皆知的有進(jìn)無出。即使是在巨龍進(jìn)入其中后,那里對人們來說還是太過恐怖,對流放地的探索進(jìn)程始終停滯?!?p>  “而南方,那是傳說中天使們的后裔居住的地方,是絕對的圣域。和流放地相反,那里沒有進(jìn)去的路,外圍是一圈通天的山墻,整座山墻外只有十三個入口,而只有被眾神允許的人才能找到入口?!?p>  “圣域是離太陽最近的地方,傳聞那里沒有寒冷的黑夜,永遠(yuǎn)都是幸福的白晝,生活在那里的眾神甚至能達(dá)到永生,因此也被當(dāng)成魔法師的圣地?!?p>  “這就是世界的兩極,也是世界上最吸引世人的兩個地方?!?p>  緊接著便是廣袤的藍(lán)色海域,地圖東西面各有兩塊面積相差無幾的大陸,夾在它們中間的,是一座幾乎畫在地圖正中心的圓形島嶼,四面環(huán)海,雖然地圖上有所描述,但卻莫名打上了許多問號的標(biāo)記。

  “那是修耐爾澤,世界的中心島嶼,曾經(jīng)的?;手畤??!?p>  “整個大陸島嶼都是修耐爾澤的國土,他們的海軍實力曾一度為世人稱道,與東西方所有國家都有密切往來。但大概在一百多年前他們忽然一夜之間施行閉關(guān)鎖國,雖然不至于變成流放地這樣的窮山惡水,但自此外界就對它越來越無知,我也就在上面打了許多不確定的問號?!?p>  修耐爾澤的下方極遠(yuǎn)處是比它小上一圈的另一座大陸島國。

  “那是格里戈夫,在過去以漁業(yè)和自然風(fēng)光聞名世界,民風(fēng)淳樸,因為本地的水土難以種出莊稼,一直靠對外貿(mào)易養(yǎng)活國民。但自從四百年前,一個名為凡間教會的組織出現(xiàn),他們極度厭惡神族,公然宣講反對言論。我也不清楚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但漸漸地,那里變成了遠(yuǎn)近聞名的海盜公國?!?p>  “幾乎所有的國民都開始靠燒殺搶掠度日,海盜遍布世界各個海域,本國內(nèi)國王與貴族連生命安全都開始難以保證,再也沒有權(quán)威可言,名義上的統(tǒng)治者們甚至要斥重金與海盜結(jié)盟才能保住自己。”

  “那里是真正實力決定一切的暴力流血之地?!?p>  “東方的大陸和我們西邊的不一樣,那里只有一個國家,叫做天賜,也是我的故鄉(xiāng),那里的生活方式和這里相去甚遠(yuǎn)?!?p>  “不過話是這么說,那里內(nèi)亂倒是挺多的,有人將天賜劃分為南北兩部分,硬要算起來的話我算是南天賜的人。嘖,還有最南端的那部分,那是靠出賣同胞以求投靠神族,居然還被接受了的無恥之徒的聚集地,他們自號白帝國,自稱真神的子民,已經(jīng)不把自己當(dāng)天賜人看了?!?p>  “最后是我們西邊了,大概是國家最復(fù)雜的的地界。首先是最北邊的諾爾斯?!?p>  “別誤會,那里不是什么國家,沃爾德之墻以北所有土地統(tǒng)稱諾爾斯,那里是古老的原始世界,到處都是魔獸的群落和生態(tài)圈,不知道是不是習(xí)慣了和人類相斗,它們中的大部分都有一定智慧,有些高等級的存在甚至能口吐人言?!?p>  “不過那里隔三差五會有獸災(zāi)發(fā)生,某些魔獸會試圖遷徙到南方,因此離它們最近的希述就建起了沃爾德之墻以阻擋它們,全大陸最精銳的冒險者和雇傭兵們幾乎都去過那里,畢竟一只高等級的魔獸可是相當(dāng)值錢的。不過諾爾斯最有名的,大概還是關(guān)于矮人族的童話故事,還有那三處古神之地的傳言吧?!?p>  “古神?”帕西法爾聽到一個令他注意的詞匯。

  “嗯?”黎澤疑惑了一下,隨即想通了問題,“也對,你的白羅是一件‘古神遺物’。古神其實就是指世界巨人,在有的傳說版本里世界巨人并沒有徹底死去,他最根本的靈魂在創(chuàng)造完世界后沉睡在諾爾斯,與那里最初的土地產(chǎn)生反應(yīng),創(chuàng)造出了最古老的生物,龍,妖精,和無色靈魂,那三處誕生處也被后人稱為古神之地。當(dāng)然了,這些都是傳說中的記載,并沒有人見過,雖然龍和妖精都是真實存在的沒錯?!?p>  “而古神遺物,傳說是當(dāng)年巨人的劍和戒指碎裂開后的數(shù)千塊碎片,以自己的意志演化出各自的形態(tài),而隨巨人燒剩的尸骸一同被埋入地下,被后世人挖掘出來的物品。也有的故事中只有劍被毀了,戒指不知所蹤,這就不是我們這種人該頭疼的問題了。”

  “古神遺物不管來歷究竟如何,它們的確都擁有著各自的異能。”

  講解完帕西法爾最在意的話題,黎澤繼續(xù)指向諾爾斯南邊的土地。

  “那就是希述,騎士們最愛去的地方,英武之國,也是被神族選中的國家?!?p>  “希述皇室很久以前便效忠神族,以此換來了神族的恩賜——無數(shù)的珍寶與珍貴的知識,甚至連沃爾德之墻也是在神族的幫助下才建起來的?!?p>  “神族甚至送出了一位公主和希述皇室聯(lián)姻。所以希述的王室血脈可以說是流著真正的神血的?!?p>  “那位公主后來怎么樣了?”帕西法爾好奇道。

  “去世了。”黎澤平靜地回應(yīng),只是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神族不管嗎?”

  “神族與流放地相反,除了貢品有出無進(jìn),所有離開神族圣域的人和事物都無法再回到圣域?;蛟S那位公主是以聯(lián)姻之名被流放了吧。”

  “希述南方就是賽斯忒,雖然對騎士的吸引力已經(jīng)不如希述,但卻是真正的騎士之鄉(xiāng)?;蛟S是因為魔獸大多都被希述解決了,只有少數(shù)實力強(qiáng)悍的來到過賽斯忒,賽斯忒的國民們都非常向往那種獸化的狂傲力量,所以他們開始把鎧甲打造成仿照動物身體的形狀,賽斯忒也常被人調(diào)侃盛產(chǎn)‘獸形騎士’?!?p>  帕西法爾忽然想起了維克多,那個似龍似獅的頭盔和棱角分明的鎧甲給他留下了很深印象。

  “再南邊的一小塊土地又要細(xì)分?!?p>  “西南方的神佑國,和白帝國一樣的神的仆從,分裂成神佑國后也開始封閉,程度比修耐爾澤更甚,從沒有人能去過后活著回來,倒是有不少國民去別的國家擄掠,行徑和格里戈夫那群海盜也沒有什么兩樣。雖然我有它獨立前留下的地形圖,但現(xiàn)在它的國內(nèi)變成什么樣子誰也無從知曉?!?p>  “東北方是教國。和神佑國敵對,他們也厭惡神族,不過他們和凡間教會不太一樣,他們并不是單純地反對神,而是他們信奉自然界的神明,他們稱其為十二神,大概就是太陽神,月神,風(fēng)神火神之類的,抱歉我對神論者一向提不起什么興趣。”

  “最后是東南方的百氏城。其實那里不能算是國家,它既沒有政府也沒有國王,只是因為占地面積過大,又因為沒有什么貴重資源,各國不太愿意染指,所以干脆把它當(dāng)成了獨立區(qū)域,你把它當(dāng)成橫亙?nèi)f里的貧民窟也可以。”

  “百氏城原本是天賜渡海到西方的沒有公民身份的人們的聚集區(qū),時間一長也變成了罪犯,流浪漢,還有地下商人們活躍的場所?!?p>  “那里或許比格里戈夫更糟糕,海盜們至少還是有組織性的團(tuán)體,但百氏城,幾乎都是群各安天命的亡命之徒?!?p>  “聽起來比流放地糟糕多了?!迸廖鞣栐u價道。

  “或許吧,這世上其實沒有最糟糕的地方?!崩铦擅蛄艘豢诓杷?,淡然道,“這就是如今世界的全貌,怎么樣,和你腦海中想象的相似嗎?”

  “有點出入,”帕西法爾端著茶杯,故作輕松地抖抖肩,“我原以為外面的人都是和流放地一樣的,所有人一起為了明天共同奮斗,所謂的階級制度是為了選拔出最合適的領(lǐng)袖們?!?p>  “感到失望嗎?”黎澤朝向帕西法爾淡笑著問道。

  “并沒有,”帕西法爾也回笑道,“雖然大家的關(guān)系似乎不太好,但我還是覺得這是個很美好的世界,我對它的期望沒有絲毫減少?!?p>  這樣的回答似乎有些超出黎澤的預(yù)料,讓他看向帕西法爾時的神色也變得更加柔和。

  “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里住下吧,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房子太大有時也很折磨人?!?p>  帕西法爾看著已經(jīng)在長椅上呼呼大睡的齊序,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他身上,向黎澤輕輕點頭。

  最大的問題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解決了。

  雖然外面的世界遠(yuǎn)比自己想的要復(fù)雜得多,但有時候卻也要溫柔的多。

  帕西法爾這樣想著,門外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咚,咚。

  “老先生,您在嗎?”門外傳來青年男子的問候聲。

  帕西法爾覺得這個聲音有些似曾相識,而黎澤已經(jīng)起身從容地前去開門。

  木質(zhì)的房門輕輕地開啟,溫暖的陽光乘機(jī)溜竄進(jìn)來,給青年留下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以及被陽光照出淡金色光芒的柔順的金色短發(fā)。

  “怎么是這家伙(;OдO)?”帕西法爾欲哭無淚,以手掩面。

  門口,青年握住黎澤的手,禮貌地向老者鞠了一躬。

  “老先生,我又來叨擾您了。”維克多溫和地笑著,說著一口流利的天賜語。

怪物玩具屋

作者:世界的全貌這兩章內(nèi)容為介紹最最基本的世界觀,大家可以不必看得過于仔細(xì),以后看到不懂的回到這里補設(shè)定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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