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剛才不是在和李叔談?wù)摴聠??按我朝律法,我是沒有資格聽的。”墨宇狡辯道。
“混賬,難道你不知道兩個將軍的帶兵經(jīng)驗是多么珍貴的嗎?”
“既然是傳授經(jīng)驗,那父親便不該在談?wù)摴碌臅r候傳授,要是泄密了怎么辦?!蹦盍⒓捶瘩g道。
“你還有理了?!蹦t感覺自己快氣炸了。
這小子還真是一點也不省心,也不知道這些年老爺子是怎么帶他的。
一點也不像是老爺子口中所說的聰明孝順啊。
李澤鑫聞言,也皺了皺眉頭,不知今天墨宇是怎么回事。
跟之前完全兩個樣子,特別是他還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教訓(xùn)了。
所以這時李澤鑫看墨宇被訓(xùn),還在一旁樂呵呵的看戲呢。
“難道我說錯了嗎?”墨宇見兩人就差來個混合雙打了,立即賣萌道。
至于認錯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何況他也沒錯,
“怎么不杠了?”墨黷冷笑一聲。
手上開始活動起來,手指關(guān)節(jié)被磨的咂咂響。
“開個玩笑,您老別介意啊?!蹦钣樞α艘痪洹?p> 他可不敢繼續(xù)挑戰(zhàn)墨黷的底線,所以很干脆的就服軟了。
“好了,墨兄,小宇怎么說也還是個孩子,要教他,以后有的是時間的。”
李澤鑫攔住了墨黷,雖然老子揍兒子天經(jīng)地義,可現(xiàn)在不是教兒子的時候。
兩人還有許多事要商量呢。
“既然你不想聽這些機密的話,你就自己到外面玩?!蹦t之前雖然很生氣,但也把墨宇的話給聽進去了。
墨宇瞬間如同解放了一般,逃離了中軍大帳。
“少爺,帳篷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墨宇剛出帳篷,胡定漢就找了過來。
墨宇點了點頭,朝著給自己安排的帳篷走去。
不過一路上墨宇看到不少的兵卒都在無聊的發(fā)呆,或者聊天聊天吹牛。
“他們晚上都沒事嗎?”墨宇好奇的問道。
“少爺,這些人除了執(zhí)勤的外,其他人晚上都沒啥事干,就只能睡覺和聊天了了。”胡定漢也是從軍營里出來的,當然知道這些人的習(xí)慣。
不過軍中禁酒和禁賭,所以這些人完全沒有其它娛樂項目。
再一個就是這些兵卒大多數(shù)都是營養(yǎng)不良,還有夜盲癥,到了晚上啥也看不清,所以只能睡覺了。
墨宇聽了這些沉默了一下,他會的很多,可現(xiàn)在是戰(zhàn)時啊。
玩的太起勁也不行,不能把戰(zhàn)斗力給消耗了。
墨宇掃過周圍的兵卒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熟悉的面孔。
不過從他們的眼神中,墨宇看到了恐慌,焦慮和不舍。
墨宇默默的在他們面前走過。
他也沒有辦法,這里是戰(zhàn)場,來到這里的人有多少還能回去見自己的妻兒老???
墨宇靜靜的走著,突然開口道:“剛那些人是跟我們一起過來的?”
胡定漢聞言,定了定神道:“是的,不過他們一直安排在我們身邊?!?p> “這些人是新兵嗎?”
胡定漢有些疑惑的看著墨宇,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
“不是,這次大戰(zhàn)來的七成都是見過血的老兵?!?p> 墨宇聞言,沉默了許久,或許是這夜晚太安靜了吧,安靜的讓人恐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墨宇不急不緩的念道,第一遍還沒什么,可第二遍開始后,聲音越來越大。
仿佛有著一股帶動人心的力量,周圍聽到這歌的人,也慢慢的附和起來。
本就是一篇小調(diào),可附和的人越來越多,傳的越來越快,漸漸的竟然成了幾十萬人的大合唱。
不少人就坐在營地里,大聲附和著,越來越興奮。
墨宇看著激動的人群,嘴角微微翹起,總算是沒有白忙活。
墨黷和李澤鑫早就在不遠處看著,在聲音剛剛響起的時候,兩人也嚇了一跳,以為炸營了。
冷兵器時代,炸營簡直就是滅頂之災(zāi)。
所以兩人急忙跑出來,看到只是墨宇在唱歌,兩人才松了口氣。
墨黷氣急敗壞的想要來抓墨宇,好好的教訓(xùn)一頓。
不過被旁邊的李澤鑫給拉住了。
“怎么了,李兄?”墨黷有些不解道,今天這小混蛋可是給他找了不少麻煩。
“你聽這歌怎么樣?!崩顫肾蚊嫔氐膯柕?。
“歌?”墨黷開始還不解,可很快也變了臉色。
“這歌是他能唱的嘛?!蹦t臉色更加難看了,這可是犯忌諱的事情。
“不,你難道沒聽出來這是一首軍歌嗎?”李澤鑫見墨黷好像沒有聽懂自己說的,立即解釋道。
墨黷聽李澤鑫這么一提醒,也沉默了,不是他聽不出來,只是他覺得這歌應(yīng)該不是自己那兒子創(chuàng)出來的。
可這歌他也沒聽過啊,特別是墨宇之前在都城已經(jīng)風(fēng)頭過盛了,現(xiàn)在又來這么一出,讓他有些擔心。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這事他可見得太多了。
而且墨家在大梁已經(jīng)是顯貴至極了,再弄出這么大的動靜會讓人產(chǎn)生不好的想法。
而且現(xiàn)在墨宇一首歌就帶動了四十多萬人,想想都覺得可怕。
雖然墨宇無法帶動他們,讓他們流血拼命,但到了這種程度,本就是一種能力的象征。
“李兄,你說我該怎么辦?”墨黷無奈道,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不懂自己這兒子。
“咱們先不出面,看看再說,沒看到這小子已經(jīng)把士氣提升起來了嗎?!崩顫肾蔚故遣粨?,反而有些羨慕。
墨宇看著這首秦風(fēng)的聲音越來越大,也笑了起來。
不過他身邊的胡定漢卻是快哭了。
沒想到這小祖宗突然來這么一招。
胡定漢剛開始還以為出現(xiàn)暴動了。
另一邊,離墨宇位置不遠的帳篷里。
“少爺還真厲害?!蹦行┌V癡的說道。
“不錯,能力非常強?!蹦灰哺胶偷?。
“這是強嗎?這簡直是可怕好吧?!睏畋髨惾嗔巳嗨菆A滾滾的肚子吐槽道。
剛才幾人還有些擔心,想要去把墨宇救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