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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掛是漢語

第四十一章 大陸第一臭棋簍子

我的外掛是漢語 藍(lán)火機(jī) 4079 2019-11-10 23:29:07

    安烈用劍刻棋盤的動靜,把月影鎮(zhèn)里所有的人都驚動了。

  連瘸著腿的老鐵匠都拄著拐棍前來看熱鬧。

  楚懷江四人更是賣力的吆喝起來:“都來下注了,都來下注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來自星月帝國的棋圣王耀對戰(zhàn)紅狐傭兵團(tuán)的野生棋王,自有棋道以來就從沒有這么大的盛事?!?p>  “老少爺們,大姑娘小媳婦們,發(fā)家致富的機(jī)會來了,一個金幣,只要一個金幣就能參與。”

  “一個金幣不算多,買不了房子買不了馬車。一個金幣不算貴,全當(dāng)喝酒給小費(fèi)?!?p>  要說這種營生,整個蘭提大陸再也沒有比楚懷江等人業(yè)務(wù)更熟練的了。

  凌洛編好的這些騷話滔滔不絕的從他們口中往外蹦。

  原本只是想圍觀瞧瞧熱鬧的,聽楚懷江等人吆喝的這些詞覺得新鮮。

  也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掏出錢財來下注。

  不少人還納悶。

  “這星月帝國什么時候出來個棋圣,棋圣不是圣棋公爵他老人家么?”

  “什么圣棋公爵他老人家,圣棋公爵今年才三十多歲,哪里算得上是老人家?!?p>  “安烈什么時候變成棋王了,還是野生的。這個王耀又是誰?”

  “王耀,坐在安烈對面的那個就是王耀吧?!?p>  眾人議論紛紛,王耀乃是凌洛的化名之一。

  四人每次出帝都作惡,被人捉住之后,凌洛都是報這個假名字。

  此時四人正是被通緝的身份,楚懷江不敢報真名字。

  凌洛也十分配合的沖著眾人拱手道:“在下便是王耀,棋圣之名實(shí)在是愧不敢當(dāng)?!?p>  基本上也沒有人搭理他,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楚懷江四人搭的賭桌上。

  鬧鬧哄哄小半天,眼見得賭桌上的錢堆成了小山一般,眾人方才安靜下來。

  安烈懸浮在半空之中,坐的高看得遠(yuǎn),眼見得桌上的錢越來越多,心里估摸著怎么著也得有三四千金幣了。

  一邊詫異著楚懷江這幫人忽悠的能力,一邊尋思凌洛剛剛給自己說的話。

  “開始吧,你們怎么還不開始?人呢,那個棋圣人呢?”

  周圍有性子急躁,眼見得棋盤周圍只有安烈自己一個人飄著,高聲催促道。

  “剛剛還在這呢,怎么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了?別是不敢下跑了吧?!?p>  正找著凌洛呢,就見凌洛從人群里鉆了出來。

  “來了,來了。”

  說罷,走到了安烈的對面。

  “行,正主來了,趕緊開始下棋吧。”

  性子急躁的主又開始催促起來。

  凌洛看了看懸浮在半空盤著腿坐著的安烈,又看了看自己。

  轉(zhuǎn)頭向著旁邊的杜菲道:“我說姓杜的...”

  杜菲鐵青著臉道:“我不姓杜。”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名字就是個代號,反正你知道是叫你就成?!?p>  凌洛滿臉的不在乎回道。

  杜菲的臉色更加難看,可身為雷盟的貴族,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發(fā)作。

  再者來說眼前這人和安烈打賭下棋也算是為自己解了圍。

  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也不好和他計較。

  “干什么?”

  “干什么?”凌洛指了指半空的神仙又指了指腳下道:“我這也算是替你攬下來的干系,對面這種架勢,你就讓我站在下面和他下棋么,豈不是落了咱們的威風(fēng)?”

  杜菲氣不打一處來,剛剛你還要和我打賭下棋呢,這會又說替我出頭了。

  可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和他理論的時候,只得悶聲道:“那你站好?!?p>  凌洛嗯了一聲,席地而坐,杜菲瞬間魂解,手一托,沉聲道:“起!”

  只見從凌洛坐著的地方緩緩升起一道土柱,將凌洛托起來,與安烈一般高度。

  “這才像話么?!绷杪遄谕林?,看著對面的安烈,心里舒服多了。

  剛想說開始,卻想到一個問題,轉(zhuǎn)頭俯身看著下面的杜菲道:“姓杜的,你是土系魂師,這安烈乃是風(fēng)系魂師,你也算是屬性克制他,怎么剛剛那么慫?!?p>  杜菲恨不得爬到土柱上把凌洛的嘴撕了。

  這才叫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雖然在屬性上克制他,可在魂力上卻和他差著接近兩個等級,拿命和他打?

  好在性子急的老哥替杜菲解了圍,又高聲催促道:“怎么還不開始啊,三盤棋呢,你們這樣磨磨蹭蹭,得下到猴年馬月去?”

  “他媽的,就是廢話多。還沒見過上桿子輸錢的?!?p>  凌洛暗罵一句,把那個性急老哥的面貌記住了,想了想剛剛在賭桌旁看到這老哥壓得什么賠率。

  安烈笑道:“既然如此,王棋圣開始吧?!?p>  凌洛扭過頭來坐穩(wěn),道:“好。”

  南山陽從人群里跳了出來,走到棋盤旁拿出一枚金幣道:“好,誰先開始猜?”

  安烈沖著凌洛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姿勢。

  凌洛也不客氣,看著南山陽道:“字。”

  安烈道:“我那就是花了。”

  “好,買定離手!”

  南山陽高喝一聲,將手中硬幣高高拋起,雙手接住了一合,隨后打開,正是金幣的字面朝上。

  “王耀先!”

  南山陽舉起手來沖著凌洛做了個手勢,緊接著快步撤回人群。

  全場的這幫圍觀群眾們?nèi)计磷×撕粑?p>  “當(dāng)門炮!”凌洛高喝一聲。

  緊接著場面安靜下來。

  凌洛說完之后,棋子紋絲不動,棋盤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嗯?什么情況這是?”

  性急老哥有些忍不住開口問道。

  “姓杜的,姓杜的,你怎么一點(diǎn)眼神勁都沒有,趕緊過去幫我挪動棋子!”

  凌洛扭頭沖著站在后面昂著頭看熱鬧的杜菲說道。

  杜菲也習(xí)慣了凌洛和安烈這樣稱呼自己,見凌洛沒好氣的催促自己,也只能認(rèn)命的抬起手來。

  只見一個用魂力凝結(jié)成的大手抓住了凌洛棋盤上的炮往旁邊挪。

  “錯了,錯了,當(dāng)門炮要放在中間卒子后面,你往哪挪呢?!?p>  杜菲尷尬無比,趕緊按照凌洛的話把棋子放好。

  旁邊性急的老哥剛剛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從好事的人嘴里了解了這張賭斗的來龍去脈,前因后果。

  他本來就對貴族沒有好看,見杜菲連當(dāng)門炮都不知道,冷聲一哼道:“連當(dāng)門炮都不知道,還自稱是圣棋公爵的腦殘粉,我看你就是個假粉絲!”

  杜菲一張俏臉憋的通紅,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理由,只能催促凌洛道:“剩下的倆往哪放?”

  凌洛依次讓杜菲擺好棋,三盤棋第一步走完,周圍有棋道愛好者抱著胳膊暗暗點(diǎn)頭,一本正經(jīng)的道:“好棋,好棋?!?p>  性急老哥怒罵道:“他媽的,這還剛走第一步,哪里好?當(dāng)門炮,馬來跳,這是再普通不過的走法,讓老子上,老子也這樣走?!?p>  這邊說著,安烈已經(jīng)走好了三步棋。

  性急老哥得意的道:“你看,你看,我說什么來著,是不是跳了馬?!?p>  安烈的三步棋走完,凌洛連考慮都沒有考慮,直接安排杜菲走棋。

  又有人點(diǎn)頭道:“好棋,好棋?!?p>  性急老哥見有人和他作對,扭著頭要在人群里找出這個叫好的來,只是人多口雜,哪里找得到。

  你來我往走了十幾步,安烈下的是越來越慢,考慮的時間越來越長。

  而凌洛這邊則還是一如既往的,安烈一走完,他就開始指揮杜菲走棋。

  周圍這幫人也沒有叫好的了,性急老哥也難得消停下來,瞪著倆眼珠子觀察著棋盤的局勢。

  等走到第二十步的時候,性急老哥激動起來。

  他押的就是二十步到二十五步的時候分勝負(fù)。

  若是此時分了勝負(fù),他的五個金幣就能變成十個。

  周圍的傭兵和看熱鬧的眾人大多都和性急老哥押的是同一賠率。

  等到凌洛走到第二十三步的時候,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剛剛叫好的老哥更是激動的一拍手,道:“咦!贏了!”

  “贏了?”性急老哥也跟著激動起來:“誰贏了,誰贏了?”

  “誰贏了你看不出來?自然是安烈贏了?!?p>  那叫好老哥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性急老哥也沒空搭理他,趕緊沖到楚懷江四人身邊,高聲道:“贏了,贏了,趕緊的給錢。”

  “著什么急,著什么急,這還沒分出勝負(fù)呢。”

  楚懷江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叫好老哥道:“安烈的車一沉底,你們這位棋圣可就是死路一條,怎么不是贏了?”

  “對對,贏了贏了,安烈的車一下去就贏了?!?p>  性急老哥趕緊應(yīng)和,周圍不少懂棋的人也都跟著道:“沒錯,這象棋是安烈贏了?!?p>  這邊說著,那邊安烈的車落了下去,凌洛微微一笑道:“這一局是你贏了?!?p>  周圍人一聽,大部分人全都興奮的哈哈大笑,性急老哥更是趕緊上前道:“拿錢拿錢,老子贏了。”

  其他人也都跟著上前要錢,楚懷江依次按照記錄給了他們錢。

  性急老哥拿著十個金幣喜笑開顏,一邊暗自佩服自己一邊又懊悔剛剛應(yīng)該多下點(diǎn)注的。

  其他押錯的人心情本來就不怎么好,看著性急老哥等人得意忘形,更是煩躁,不少人怒聲道:“別說話,還有其他兩局沒有分勝負(fù)呢?!?p>  楚懷江看了看口袋里的錢,又看了看那幫贏了錢的人的笑臉,心中連連冷笑。

  一旁的風(fēng)老板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楚懷江四人,輕聲道:“我說四位兄弟,你們這個同伴若是輸了圍棋和五子棋,你們可就沒有那么多錢賠了?!?p>  南山陽心里也有些忐忑,林鑫則笑道:“多謝風(fēng)姐姐關(guān)心,若是再輸了,我便將這枚玉佩抵給你,您給我五百金幣就成。”

  說罷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來,剛剛蕭忠已經(jīng)用自己的戒指從風(fēng)老板那換了二百金幣,作為莊家的資金池。

  風(fēng)老板見好良言勸不了該死的鬼,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邊二人說著,那邊已經(jīng)分出了結(jié)果。

  圍棋凌洛以五十七步輸給了安烈,五子棋則以三十五步輸了。

  那幫押圍棋的全都破口大罵,楚懷江確實(shí)設(shè)了六十步輸棋的賠率,可懂圍棋的傭兵幾乎沒人下這個。

  “你會不會下棋?哪里有五十步就輸?shù)模 ?p>  “就是,早知道是個臭棋簍子,老子說什么也不會押?!?p>  眾人對著凌洛罵罵咧咧,性急老哥得意的拋著手里的金幣冷嘲熱諷道:“圍棋有什么好玩的,還是象棋來的實(shí)在,他這樣的能叫棋圣,那老子就是棋王中王?!?p>  凌洛對于周圍人的謾罵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很坦然的看著安烈滿臉的微笑。

  反觀安烈,并沒有像眾人想象中的勝者姿態(tài)。

  反而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凌洛。

  他作為直接面對凌洛的對手,三局棋下完,雖然全都贏了,但在下棋的過程之中,安烈是越下越驚。

  表面上看是自己勝了凌洛,可只有他知道,自己贏的很蹊蹺。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在下棋的時候,棋盤之上好像又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操控著棋局。

  自己的每一步棋,全都像是凌洛安排好了一樣。

  從頭到尾,棋盤的主動權(quán)全都在凌洛的手上,除非自己想輸,不然的話就得按照凌洛擺開的局勢走。

  再看賭桌之上,凌洛雖然輸了,但他的同伴卻并沒有賠多少錢,反倒是小賺了一筆。

  想到這,安烈收起了對凌洛的輕視之心,又想起之前凌洛給自己說的話,安烈的眉毛皺的更緊了。

  “好,買定離手,第二局開始!”

  南山陽高聲叫喊,周圍人又安靜下來。

  這一次是安烈先手,他謹(jǐn)慎的落了落下棋子。

  棋子一落,凌洛又如上一局一樣,直接指揮杜菲走棋。

  只是這一次比上一局更快,而且是同時將三步棋的走法一次說完。

  走到第十五步的時候,安烈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若說上一局自己還能有主動思考的權(quán)力,這一局自己的每一步幾乎都按照凌洛的趨勢而動。

  而且自己局勢的優(yōu)勢看起來比上一局更大。

  很快,勝負(fù)分明。

  凌洛又輸了,而且比上一局更慘。

  周圍人笑的更加開心,性急老哥這一次又大賺一筆。

  而安烈的手則微微顫抖,他自詡棋道無雙,更動了前去參加月盟所謂“棋王爭霸賽”的念頭。

  可面對著凌洛,安烈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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