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臺上,錦瑟一襲淡藍(lán)裙衣,發(fā)束簡潔樸素,面龐畫著清淡妝容。她雙唇微張,蘭花指指向前方,一曲起始,一詞落幕。
“她的確有不同之處,音喉實(shí)在非常人所及?!庇鸱沧谶h(yuǎn)處,看著她婀娜身姿,不禁贊嘆道?!笆?,沒錯?!崩罱∪实难劬孟穸ǜ裨谒砩弦粯樱B眨眼也覺得多此一舉?!斑@些都不是重點(diǎn),我們今天來是有目的的???!”李健仁被羽凡這一嚇,像是如夢驚醒一般,狐疑的看著他。
“仔細(xì)看坐在正對錦瑟那一桌,那一位可能正是我們要找的人。他的身旁站的二人,你看是不是你所說的雙子單刀快劍。還有,你仔細(xì)看那人,他好像沒有表現(xiàn)得多么開心的樣子?!庇鸱餐茰y分析道,對于此人與戲園的關(guān)系更加捉摸不定。
“一般來說,對于自己喜歡的東西或是事物,一般情況下都會表現(xiàn)得十分享受的樣子。可他實(shí)在奇怪,不僅沒有,甚至臉上沒有一點(diǎn)笑臉,沒有一次叫好?!庇鸱苍椒治鲈接X得這其中必有貓膩,可是就是想不出是哪里的問題?!澳阌X得呢?”羽凡戳了戳李健仁,朝他問道。
“我……我不知道,那兩位的確是與我交過手。他我不知,想來只不過是聽?wèi)蚯?,可能是他心情不好,或者說是有什么心事?”李健仁正興高采烈地看著錦瑟,被羽凡一擾難免氣怒,只是礙于錦瑟正在臺上,沒有把氣撒出去。
“錦瑟姑娘表演完畢!”臺下有人大喊,只是人太多,臺下實(shí)在看不見有人的影子。“穆員外賞錦瑟姑娘白銀一百兩!再加棉布五十匹!”
“怎么就完了?這才過了多久?”李健仁眼見錦瑟走下臺,心里好不痛快?!斑@穆員外可真是闊綽,一百兩白銀,可夠我們花上多少年,也不知道錦瑟到底有多好命,這錦瑟可在穆員外口袋里摸了多少銀錢?!庇鸱采砗笥腥烁`竊私語,說著閑話?!罢l說不是,我可聽說那錦瑟可不是好女子,在外揮金如土,還欠了一屁股債。若是沒這么火,肯定還在外做妓呢?!薄叭艄嫒绱?,你我還不能好好快活一番?”
二人說的越來越興奮,李健仁在旁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哪里咽的下這一口氣,一瞬起身便掐住了二人脖子?!澳銈冋f什么?有種再說一遍!”二人用力掙脫了李建恩的束縛,捏著脖子,彎著腰,大口喘息。“我們說錦瑟關(guān)你何事?我還告訴你,這些可不是我二人滿口胡言亂語,那都是有人作證的事實(shí)!小子,你別以為你力氣大就可以為所欲為,有本事就在此地等著,老子找人砍死你!”
羽凡剛想上前幫忙卻被李健仁一把推開。他咬著牙關(guān),惡狠狠看著二人?!氨M管去,想叫多少就叫多少?!贝藭r眾人已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錦瑟聽說后也連忙趕來看看事情發(fā)展動向。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人群外有人說話起來,羽凡看向,李健仁只覺得聲音熟悉,腦袋一空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干爹,干爹你終于來了!有人欺負(fù)我!”那人一瞬間淚流滿面,擦去鼻涕連滾帶爬的快速朝向人群外走去。
“看看你是什么樣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朝人群中走來的是兩個人,面容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其中一人將他扶起,一副幽怨的樣子。一人撇著李健仁,覺得在哪見過他,只是想不起來。
“就是他們,我好好在哪坐著聽?wèi)颍麄兩蟻砭蛯ξ胰蚰_踢,還辱罵我,踐踏您的尊嚴(yán)?!薄坝羞@回事?朋友,這可就是你們的不對了?,F(xiàn)在你跪下道歉,這事也算過去了?!?p> 李健仁沒有回應(yīng),望見錦瑟距離自己不遠(yuǎn),示意她后退,怕一會打架誤傷到她。錦瑟卻大步朝李健仁走來,小嘴貼近他的耳朵。“他們是名震長安的侍衛(wèi),有名為雙子單刀快劍,他們不好惹,你們快走?!?p> 李健仁搖了搖頭,嘴角微笑著看著錦瑟?!皼]事的,都是些小場面。若是沒有這點(diǎn)本事,怎么能幫得到你?”
“他們是兩個人,一個用刀,一個使劍。你兩手空空,怎會是他們敵手?”
“怎么會是空手?你看?!崩罱∪市Φ溃斐鍪謥硪皇帜弥痰?,一手捏著銀針。
“就用這些?”錦瑟心里依舊放心不下,短刀吃虧不說,區(qū)區(qū)繡花針,怎能用作武器?
“足以?!崩罱∪蕦捨恐\瑟,他并未胡言,只是上次吃過一次虧,這一次他理應(yīng)比往日更謹(jǐn)慎一些。
“你們實(shí)在欺人太甚!”雙子被晾在一邊,看他們卿卿我我實(shí)在惱怒,怒罵道。“出招吧!”其中一人拔出劍來便要開打,左腳奮力一跺,氣力便已掀翻了身旁方桌。
“真是麻煩?!崩罱∪拭嫒萜降?,捻起銀針,頭也不回便朝他射去。那人看他放暗器,想用劍擋掉,卻沒想到那銀針徑直穿過劍身,深深打入體內(nèi)。隨著一聲嚎叫,劍被扔在了一旁。他在地上縮成一團(tuán),只覺銀針在體,像是身體里鉆進(jìn)了一條蠕蟲。
“弟弟!你這卑鄙小人,竟暗算傷人,你若不死,我便從此退隱!”那人看見弟弟倒地,拔出刀來就要動手。
刀還未出鞘,他只覺得身子一冷?!跋敫陕??想輸?shù)酶鼞K?”羽凡站他身后,短刀指在他的后背。
“你們……”
“我這可不是一般暗器,這暗器上是涂了毒的,怎么,還要我給你道歉?”李健仁朝向二人走近,笑問道?!斑@件事情到底是我錯了還是你們不對?”
“是我們的過失,還望英雄大人有大量,賜我弟弟解藥!”他從未與人低頭,只是沒想到平??磻T江湖廝殺,自己竟會因為這么一樁小事開口求人。“應(yīng)該給道歉的不是你,是你那干兒子。全因他出言不遜,我要他為剛才的所說的話負(fù)責(zé),他應(yīng)該給這位姑娘道歉。這位姑娘若是原諒你們,我保你弟弟什么事情也不會有?!?p> 李健仁將他抓起,拖著他朝向錦瑟走近。“道歉!”
“錦瑟姑娘,是我不對,是我嘴巴臭,您寬厚仁慈,就原諒我吧?!?p> “風(fēng),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群中有一中年人走近,此人話不多,卻讓在此所有人感到陣陣寒意。
孤明留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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