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逐漸醒來,見到自己身在馬車之上,不由得驚慌失措。手腳皆被捆住,張婷大喊呼救,卻無人應(yīng)答。后又迅速恢復(fù)鎮(zhèn)靜,細(xì)聽之下,覺有打斗的聲音,好奇靠著小窗仔細(xì)聽來。門簾迅速被人掀起,張婷剛準(zhǔn)備大喊,才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羽凡,興奮叫道:“羽哥,你終于來了!”羽凡笑著點了點頭,迅速為張婷松綁,抱她下車。
林夜此時才迷迷糊糊有了要起的樣子,張婷走上前來,滿臉怒意,踢向林夜。林辰好奇走近,不明所以。林夜猛然驚醒,大喊:“誰呀!”見是張婷迅速從地上爬起,“婷兒,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希望我有什么事?”張婷余怒未消,抬起手來又要打他。“怎么回事?婷兒,你好好說。”羽凡拉住張婷的手,問道?!澳阊?,真的被你氣死!”張婷指著林夜,嘆氣道?!案?,你怎么又惹婷兒姐姐不高興了?是不是和婷兒姐姐被劫走的事情有關(guān)?”林辰走到張婷身邊,質(zhì)問林夜。
“昨天晚上吧,我起夜去解手,剛回來準(zhǔn)備睡下,沒過多久就看見有一個小矮個緩慢走近。我想著看看他想要干什么,就沒搭理。那人仔細(xì)瞧著我們每一個人,最后他竟要對婷兒動手。那我能答應(yīng)嗎?不能!還好婷兒妹妹反應(yīng)機敏,醒來就與那人對打,我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婷兒妹妹受欺負(fù)?我當(dāng)然出手了!”林夜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尷尬笑著?!罢f啊,你怎么不說下去?”張婷生氣言道。
“婷兒別生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羽凡越發(fā)好奇,思前想后兩人對戰(zhàn)李穢怎會失手?“幸好羽哥教了我些劍法,還有舅舅氣力運用之法,眼看我就可把那人生擒!哪里知道他突然冒了出來,不僅替那小矮子接下一掌,還助那人將我打昏!你說我能不生氣?”林辰向二人言道,一腳又踢向林夜?!澳阏f說你,和我一頭還和他一頭?真是長了個豬腦袋!”
“原來你是被打昏的!”林辰驚訝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林辰扶著張婷胳膊,攙扶著到路邊坐下,幫張婷查看傷處?!罢媸橇R對了,我這個哥哥就只長他那腰間爛肉,不動一點腦子,真是只豬?!绷殖桨衙}不忍罵道。張婷聽言卻輕聲笑了起來。
“哈哈,你說說你,你辦的這叫是什么事,沒幫上忙還惹上一身騷?!庇鸱泊钌狭忠辜珙^,小聲笑道。“我也不想,當(dāng)時情況緊急,再加上我都看不清誰是誰,才落得這種情況啊。”林夜苦笑道,面容顯得萬般無奈?!靶齑蟾缒兀俊绷忠刮匆娦烨迮f人影,好奇問道。
“他,他在那呢?!庇鸱舱f著手指一處松林隱秘一處?!靶齑蟾缵s跑那些小嘍啰怕李穢還會卷土從來,所以在那里觀察留意?!?p> “李穢是誰?”林夜聽他說起李穢,不明所以?!袄罘x?你昨晚還幫他打暈婷兒,你怎么這么快就忘了?”羽凡輕拍林夜肩頭,笑道?!澳?.....”林夜知他言語何意,想要罵回去,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徐清舊從枝頭越下,至二人身旁,輕言道:“他們來了?!痹捯魟偮?,只見李穢已帶人匆匆趕來。林辰見勢不妙,攙扶張婷,朝著羽凡走近?!翱茨銈冞€想去哪!”李穢對幾人喊道,“布陣!”李穢一聲令下,只見四十幾人將羽凡一行人團團圍住。身后一行人縱身躍起,拔劍而來。
“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清穢堂七星陣法的厲害!”李穢得意大喊。徐清舊見勢不妙,想要一探陣法究竟??v越起的人剛一落地,正想幾人奔來,卻沒想到正在身后,有人正強行破陣,一陣風(fēng)行,一眾行陣之人,皆被強大氣力沖散,那二三十人已然立于羽凡身旁。
李穢立于原地,震驚向那一行人問道:“你,你們是什么人?”為首回頭看向李穢,“墨家辦事,煩請速離?!崩罘x知是墨家,冷汗四起,雖清穢堂名震江湖,但墨家一詞依舊如雷貫耳,雖落敗,遠(yuǎn)不是清穢堂可以比擬。李穢留下幾句不疼不癢的言辭,慌忙離去。
“你是?”羽凡聽言已知他們是墨家一行人,知是不知道他們是誰?!巴匕辖?,小小微名,不足掛齒?!蓖匕辖苄Φ?。“拓跋杰,新任巨子墨鞠是你!”林夜得知他是拓跋杰,驚嘆言道。
“正是在下?!蓖匕辖苄Φ??!坝鸱玻矣惺虑橄牒湍阒v。”拓跋杰握住羽凡手臂,帶他稍走遠(yuǎn)?!熬拮釉趺磿谶@里?是要去哪?”羽凡初次見他,心里疑惑不已,和他明明不識,會有什么事情?未等拓跋杰開口,率先問道。
“我去邊疆,到秦嶺境內(nèi)時就見到了你們,所以一直跟著你們。想要和你單獨談?wù)?。”拓跋杰見羽凡率先問道,說出實情?!叭ミ吔墒裁??”羽凡疑惑不解,心想墨家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直接問道。拓跋杰果真無半分不惱,甚至臉上更顯笑意。
“自是抵御外族。前任巨子,我的哥哥,你的舅舅,前段時間便與墨家失去了所有聯(lián)系,帶上十幾個兄弟隱居山林。我當(dāng)時就一想到他是想了卻過去恩怨,我雖費盡心思尋找,終未果。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說服那十幾個兄弟要親眼見證他的死亡,只知道當(dāng)那些墨家子弟拿著戒指和信來見我時早已泣不成聲。按照他的遺愿,也是整體墨家一直在做的事情?!?p> “北上抵御外族?”羽凡想到那個答案,脫口而出?!安诲e。千百年來,戰(zhàn)爭頻起,墨家一直致力于選出能為民的朝廷,可那有那么容易,一朝百年,后又重復(fù)戰(zhàn)亂。各國相爭,說到底亦是同族相爭,墨家不該插手,或是已然插不上手?,F(xiàn)在早已經(jīng)不是百家爭鳴的時候,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北上抵御外族才是墨家千百年后唯一正道。”拓跋杰言此,有些憤慨,輕微搖頭?!拔蚁茸吡?,有任何事情你可以傳信至任何一家李家商行,我們雖遠(yuǎn)在漠北,但中原依舊有我們一片天地?!庇鸱猜牶簏c了點頭,目送拓跋杰漸行漸遠(yuǎn)。
羽凡一行人休息一陣緊接出發(fā),好在馬車完好,林辰張婷坐在里面,羽凡,林夜,徐清舊三人擠在外面,趕著馬車緩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