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xí)r,清虛的小徒弟早早地就做好了早飯,風(fēng)依舊刺骨,但好在陽光給予著陣陣暖意。清虛和羽墨一前一后到了齋房。二人不語喝著稀粥,就著小菜?!拔蚁氚涯愕奈涔ψ珜懗蓛浴!鼻逄摻K于忍不住,直接說起昨夜想法,只是不知他能不能同意,心里七上八下。
羽墨聽了清虛的話,連連點頭。羽墨知道武功成冊好處多多,也好傳承。更好的是有人幫助,何樂而不為?想來無事,便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清虛見羽墨同意,那本就難以下咽的早點在清虛覺來也更加的索然無味。想要現(xiàn)在就與羽墨相互探討武學(xué)。羽墨鎮(zhèn)定自若,覺得那小道士燒的飯菜別有一番滋味。軍營之中所食大多油膩,不時嘗嘗清湯寡水,也別有滋味。這也不怪清虛,清湯寡水四五十年,再好的美味佳肴,也變得平淡,甚至難以入口。
別有一番的早點時間終于過去,清虛早已忍不住心中大喜,拉著羽墨興沖沖到了道觀的院子讓他與自己對武。這個院子并不是很大,卻也精致,有花有草有鳥兒鳴叫有落葉紛飛。
便如此日復(fù)一日,兩人一人從拳法腳法再到劍法,從晨起到黃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兩人便從這一拳一招中相互探討,相互了解。對于羽墨的事清虛了解后閉口不語,不愿提起他的痛處。羽墨也閉口不談清虛出身,但知他自小孤苦,小小年紀(jì)萬般無奈只能出家入道。
兩人在這樣的日子過得快活歡快,甚至不知四季的變化,恍惚時,初春已過,盛夏已過。現(xiàn)如今在羽家劍法已算是大功告成。羽家劍法本為一本書,但將招式寫完時正好寫到最后一頁,羽墨大笑道這是天意,便提議將這羽家劍法分為兩部。清虛覺得可行,這羽家劍法也就分成了上下兩部。
羽墨看著各有秤砣厚的兩本書,心里一陣激動,高興地的雙手有些許顫抖??粗@么長時間的辛苦努力成果,一時間竟高興的不知所措。高興的看到屋外的松樹,細細聽起了屋外秋蟬的鳴叫。激動地心情終于有所平靜。羽墨突然有一種恍如昨日的感覺,不知羽家劍法完了,羽墨不知道接下來該干點什么。清虛看了看出神的羽墨,笑著拍了拍羽墨的肩膀,說:“今天晚上,咱們喝喝酒,吃吃肉,算慶祝慶祝?!?p> 羽墨聽到這話后心里很是高興,雖然小道士做飯不錯,時間一長,還真有點受不了,有些許同情徐清舊多年來平淡生活。羽墨想起道教禁忌覺得不妥,朝向清虛問道:“這道士不是禁酒肉嗎?”羽墨覺他是怕自己吃膩了平淡味道,想打消他的顧慮,不想讓他破戒。
“不打緊的,平時總是隔一段時間吃一點野味,這段時間只是看你吃齋飯津津有味,也沒提起?!鼻逄摏]覺著有啥不恥,再說自己也并非和尚,非要禁口,這修道本就是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看個人的。旁人也說不了啥。
羽墨聽這話也放下心來,可還是心里還是泛著嘀咕,想來他肯定不是第一次這么干,自己又何必客氣。羽墨剛要從嘴準(zhǔn)備吐出話來,就讓清虛打斷:“這偌大的道觀現(xiàn)就咱們?nèi)?,旁人怎知?我這徒兒自小瘦弱,這道觀香火屈指可數(shù),不吃葷怎么活到現(xiàn)在?不說了,現(xiàn)你我二人就前去打獵。清舊,你便去后山地窖取些酒來。那小徒弟見師父吩咐,聲音略顯稚嫩的向兩人道了聲是,提起酒壺朝著后山大步走去。
又到一天黃昏時,羽墨清虛兩人回來時,清舊早已將酒備好,現(xiàn)在正劈柴。羽墨清虛兩人也是收獲滿滿,光是那只羊羔,就已經(jīng)夠了幾人幾天開葷了。三人將炭火架起,圍坐在那小亭前的禿石之上,風(fēng)把火苗吹的竄天,火卻包裹住整只羊羔,用盡火熱的溫度,將羊羔逐漸升華。此時羽墨灑出水晶般的粗鹽巴,食物的氣息慢慢向三人靠近,酒加速了這個過程。幾人臉頰被火烤的炙熱通紅,卻沒有半點刺痛。幾人大口吃著肉食,喝著陳酒,一時間歡歌笑語,載歌載舞。在一暗處,,一雙眼睛正目不斜視的注視著他們。隨即化作一個人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清虛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向那暗處望去,當(dāng)然,他什么也沒看見。
他們?nèi)徊恢?,有一身墨衣,騎黑色快馬的一群人已經(jīng)到了華山腳下。那道黑影也是身手不凡,僅僅半個時辰就來到了華山腳下,與眾人匯合。黑影在月光下逐漸看見了人的眼睛,只是蒙住口鼻,不知其樣貌。
那人見到騎著黑馬的一眾人等便放慢了速度,最終停在了為首一樣的人物面前,抱拳以禮。那人蹲下身子說到:“少爺,屬下找到羽墨了?!?p> “千真萬確?”首領(lǐng)忍不住大聲問道。
黑衣人一聽這話,抬頭看著首領(lǐng)的眼睛大定自己不會出錯。說:“小人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那為首坐下黑馬一聲嚎叫,他望向明亮圓月,激動萬分,說到:“我墨家,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找到羽墨這混蛋!我哥哥拓跋宇的仇,我拓跋杰終于可以報了!哥哥,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說完仰天長嘯,淚水不禁從眼眶涌動,隨即放聲大笑,一時間悲喜交加。拓跋杰細問之下,才知道羽墨在一處道觀之中,過得快活滋潤。在得知具體地方后,顧不得隊伍休息,馬不停蹄的朝向道觀急速狂奔。
羽墨好像聽到什么動靜,可頭痛的厲害,哪里顧及得上就讓瘦小的徐清舊抬到房間里去了。清虛跟在身后搖搖晃晃。
那一行人路途難行,便將馬兒丟在半山中,留人照看,但是速度依舊不減,沒多久就到道觀門口,手下侍衛(wèi)想要立即本想沖進道觀,找到羽墨。卻被拓跋杰嘆氣一聲,攔下激昂幾人:“已經(jīng)知道這小子就在這,反正他也跑不了,這些天兄弟們趕路辛苦,不如就在此處歇息,明日我們再登門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