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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梳翎

067發(fā)現(xiàn)

鶴梳翎 圖安靜 2448 2019-11-26 15:00:00

  那墳?zāi)褂袃勺?,一座是馬家老爺馬先崢的,另一座上面寫著馬氏香孚之墓,應(yīng)當(dāng)是馬夫人的了。李珺環(huán)顧四周,墳邊的土大概不久前翻過的,旁邊也沒有什么雜草,只剩下幾株野花孤零零地開著。

  目光再次掠過那馬夫人的墓碑。

  “香孚,香孚?!崩瞵B思緒一頓,伸出手在空中比劃著“浦大叔,您之前是不是猜那季赫之是馬家的兒子?”

  “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崩掀肿猿暗馈?p>  “也許您猜對(duì)了。”李珺肯定他。

  “為何?”這話說完,連那任渲也看向她。

  “你們瞧,馬夫人的名字,每個(gè)字各取一半合起來就是“季”字。所以那季赫之是不是取了母親名字做為姓氏?!崩瞵B猜測。

  老浦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云小哥觀察得仔細(xì)。”

  “那他為什么要改名字呢?”李珺喃喃道。

  “做了壞事自然要改名換姓。”任渲接道。

  “若他真是馬春生,那樵兒的下落就有問處了?!崩掀旨?dòng)道。

  “可是我們現(xiàn)在并不知道他們的下落。”李珺苦惱。

  “鳴鳳山?!崩掀种钢俏鬟叺溃骸澳銊偛挪皇钦f,那里很可能就是他們的第二個(gè)老巢。”

  “大叔是要去圍剿他們?可是憑我們這點(diǎn)人,去了說不定還會(huì)中了他們的埋伏吧。”李珺好心提醒。

  “這……”老浦心中也似動(dòng)搖。

  “未嘗不可?!比武衷谝慌詳S地有聲。

  “任爺要去?”

  “那些流匪若不除自然還會(huì)作妖,我已命人去找?guī)褪?。?p>  “任爺俠義。”老浦拱手道。

  “也可以通知州官前去圍剿。”李珺積極地想辦法。

  “你確定?”任渲反問。

  “不,我們信任爺。咱們也能在村里召集些人也來幫忙?!币慌缘睦掀质箘爬怂话眩阒Φ?。

  “你們只要不瞧錯(cuò)眼、站錯(cuò)隊(duì)就算是積德了。”

  “為什么不報(bào)……”李珺聽不明白,本還欲回幾句,但是老浦顯然是要她息事寧人的:“云小哥,你忘了咱們也是半個(gè)幫兇?”

  “這……”李珺一時(shí)語塞,他們雖然并不知主謀,但也確實(shí)綁了那季赫之一把,任渲的車隊(duì)因此才糟了難。這么想來任渲不報(bào)官也是為他們著想,心中不禁內(nèi)疚起來。

  大樹下,浦豆見他們回來,高興地?fù)]著手。浦芷兒似捧了好些干草回來,大概是要喂馬,李珺便去幫忙喂那黑馬。

  任渲的黑馬通體黑亮,尋常馬市上都難的一見,應(yīng)該是很好的馬種。李珺瞧著突然想起自己那老墨,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有沒有又被人抓了去。

  這么想著喂得時(shí)候不免有些心不在焉,草根大約是碰到了黑馬的鼻孔,它“嗤”地一聲,甩了甩頭。

  李珺不防向后一推,踩了個(gè)空,跌坐在了地上。

  那黑馬似也受了驚嚇,“嘶嘶”地?fù)P起蹄子,眼看就要踏在她身上。

  李珺正不知如何躲開,突然一陣猛力把她瞬間往后拉起,但這力量太大,她即時(shí)站起來也不穩(wěn),慌忙之中直接靠在了某人的懷中。

  “去!”有力地命令聲在她頭頂響起。黑馬便乖乖地繞到了樹的另一邊。

  “還好,還好!”浦芷兒在一旁也松了一口氣。

  李珺驚魂未定地輕喘著,眼前兩只黑色的手臂也還側(cè)擋在那里。

  “多謝任爺。”她立刻轉(zhuǎn)身退了幾步拱手道。

  任渲瞧了她一眼,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不要靠近我的馬!”

  李珺心中的愧疚加感激瞬間瓦解:“是,小的唐突了。”

  天邊越來越暗,待最后一絲光亮消逝,幾人也終于回到了浦家門口。老浦心中記掛著答應(yīng)任渲找糧的事情,正欲讓浦芷兒去村里看看情況。

  那任渲卻道明日再說。

  如此眾人自然是皆大歡喜,千恩萬謝地把他送走了。

  第二日,天剛微微亮,浦家大小就都起來了,浦芷兒還是按照吩咐先去找馬四問尋糧的情況。

  老浦的腿腫得厲害,李珺用僅有的一點(diǎn)經(jīng)驗(yàn)給他簡單換了繃帶。

  “大叔,若是這兩天不發(fā)熱還好,若是發(fā)熱就要請(qǐng)郎中了。”

  “有勞小哥了。”浦大成謝道。

  “要不我去找那位任爺幫您要點(diǎn)外傷藥吧?!?p>  老浦連忙搖手:“不用麻煩了,那位我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這年頭車上押著這么多糧食的,他們不是普通的糧商啊……”

  “這……大叔的意思是?”

  “你也瞧見了他們車上還押著犯人,那姓季的大約早就盯上他們了。”

  “是,我也這么覺得,他們是衙門或者軍里的?”

  “軍中之人更有可能?!崩掀殖了嫉馈?p>  “為何?”

  “昨日他說已經(jīng)派人去找?guī)褪?,你卻提議請(qǐng)官府來幫忙?!?p>  “是?!崩瞵B記得,不好意思地承認(rèn)。

  “可是他卻幫我們否了,且他在行車、遇襲、整理之中,應(yīng)對(duì)都比常人還要冷靜有序。老夫猜他們必定是軍中之人了?!?p>  李珺恍然大悟地控訴:“難怪他們這么暴虐,但是又并不是無情?!?p>  “所以,你還是不要麻煩他們尋藥了,咱們能及時(shí)把糧還回去,不被追究責(zé)任就不錯(cuò)了。別又讓人當(dāng)成了肉中刺時(shí)時(shí)記掛?!?p>  李珺點(diǎn)點(diǎn)頭:“大叔,我知道了。那您的腿……”

  “不用擔(dān)心,老浦我以前在山上打獵被獸夾夾過,不也好了?”

  “可惜我那袋子被他搶了,不然里面還有些能頂用的?!崩瞵B想起來憤憤道。

  “再等一等吧?!?p>  一直到太陽升得老高,浦芷兒才回來。

  “糧食都交去了嗎?”老浦著急地問。

  “馬四也不是個(gè)東西?!逼周苾鹤聛砭土R了一句。

  “怎么?”李珺也過來聽著。

  “女兒尋了他一早上都沒見個(gè)影子?!逼周苾夯氐?。

  “什么?那糧食呢?”老浦一聽難免也焦慮起來。

  “爹放心,所以女兒挨家挨戶地都跑了一遍。有些還好,直接告訴女兒交給馬四了,有兩個(gè)人幫忙抬去。還有些支支吾吾地罵人不承認(rèn),雖然當(dāng)時(shí)的情況混亂,但是哪些人去了女兒在旁邊也看到了些。女兒就咬定他搬糧的時(shí)候被瞧見了。這樣他們才都承認(rèn)?!?p>  “姐姐好厲害!”浦豆給她鼓掌。

  浦芷兒朝他笑笑,又臉帶愁容地朝老浦說:“只有一戶難辦了點(diǎn)兒?!?p>  “誰家?”

  “小鈴子家。她哥哥說他也去搶了一些,但是都吃完了,根本還不出來?!?p>  “那怎么辦?”李珺問道。

  浦芷兒抿著嘴未答,老浦也沉默著。

  “小鈴子怎么了?她又沒去,她病著呢。”浦豆兒聽到插了一句。

  浦芷兒拍拍他:“對(duì),小鈴子是沒去。豆兒乖,去一邊兒玩去吧。”浦豆這才滿意地跑出房門。

  浦芷兒又道:“小鈴子跟我家豆兒差不多,大那么一兩歲,但是她們家比起村里其他人更加一貧如洗。她娘懷小鈴子哥哥的時(shí)候不知道誤食了什么,生下來就不太正常,如今十八九了,行為做事還那五六歲的孩童一般。倒是后來生的小鈴子,聰明得很,只是家里吃的不好,所以身子弱。她爹在幾年前又出意外沒了。所以家里就只剩下寡母、傻兒弱女了?!?p>  “這么可憐?!崩瞵B這才明白兩人為難的原因。

  “他們家的糧食我們想辦法替他們補(bǔ)上吧。”老浦最后道。

  “但是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搶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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