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從紀陽城回草帽村時,坐的芙蓉姑娘的飛行法器,耗時大概十天。
可能是飛劍的速度本來就比柳葉舟要快一些,或者是因為李玄清的迫切心情,到達草帽村才花了六天多。
他們也沒耽擱,一路飛到了靈狐廟,胡月月直接用法決打開福地入口,帶頭走了進去。
胡豆豆應該是在辦事,不在福地里,兩人在書房等了大概一個時辰才等到他。
不用李玄清開口,胡月月便迫不及待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血蓮?”胡豆豆疑狐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掃射,無奈李玄清坦坦蕩蕩,胡月月對著他沒個正行,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血蓮非常稀少,我不一定能問到線索。”
“拜托小胡先生了?!崩钚逑蚯耙徊?,鄭重的做了個揖。胡月月在他身后也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
“……”突然感覺壓力好大的胡豆豆!
神道有著極其獨特的通訊手法,胡月月以往只是聽說,這次還是第一次見。
胡豆豆從柜子里拿出了個四四方方的黑色法器來,一道金色神力閃過,法器的其中一面突然出現影像波動。
“這是……”電視?
胡月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別的穿越人士,早早的把電視機發(fā)明了出來,實現了遠距離傳輸?
“怎么了?”胡豆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是傳訊法器”。
接著他便開始科普,“這法器叫轉靈寶燈,上面的這些虛影便是靈能,靈能能夠在寶燈里面自由傳送,傳遞消息最是快捷。”
“……是嗎?真厲害、真神奇、真棒棒!”胡月月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囈語。
“確實很神奇。”李玄清算是大開眼界,人修跟神道交往算是挺親密的,但這種法寶他也是第一次聽說,“若是執(zhí)法堂也配備一個,當初抓訛獸就不會那么難了。”
訛獸實力并不強,卻滑不留手,往往收到消息后趕到卻是遲了,也不知胡豆豆當初是怎么抓住那糟老頭的。
“靈能只能由神力蘊養(yǎng),對你們仙道毫無用處?!?p> “那真是太可惜了?!?p> 胡月月也覺得可惜,若是真的有其他的穿越者,她如果去表明身份是不是能多一根金大腿抱?
等待消息回復的時間有點難熬,胡月月決定下廚喂飽這兩個男人,可惜胡豆豆的廚房一切照舊,除了白米什么都沒有,她可以給自己的弟弟熬白粥喝,卻不能給李玄清也這么弄。
“我去買點菜吧。”雖然現在是下午,但集市上好像還有兩三攤賣豬肉的?!昂苟梗o我點銀子,我的花光了?!?p> “……”
胡豆豆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才攤上這么個姐姐。
“我有,我給你?!币慌缘睦钚鍙膬ξ锎锾统鰞慑V銀子塞到胡月月手上,喜得她眉開眼笑的。
這算是主動上交財產了嗎?
等胡月月忙碌了大半天,配齊了紅燒肉的所有配菜后,收到消息了……
是隔壁福林鎮(zhèn)土地神青松先生帶來的消息,青松先生人如其名,是株青松得道,修成人形后才轉修神道。
草木類想要成精比飛禽走獸類難上很多,修行速度極其緩慢,光是凝丹化形就要好幾百年的時間。
據青松先生所說,他未成道之前的在一處叫做鷹首澗的地方修行,當時有株血蓮就長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可惜那時血蓮還未長成,加上他走得匆忙,并沒有妥善處置,如今三百年多年過去了,如果血蓮還在的話,必是上品靈藥。
與消息一同傳來的還有鷹首澗的位置信息。
“此行多謝小胡先生,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崩钚逶俅梧嵵氐牡乐x。
“我跟你一同去吧?!焙略逻@個渣女,早就將心頭好紅燒肉扔在一旁,置之不理。
“胡姑娘,你不必如此。”李玄清很是感動,他本來就覺得自己欠著胡月月的人情,現在這人情是要越欠越大了。
胡月月任性起來,兩匹天馬都拉不下,最終兩人一起向胡豆豆告別,向深山飛去。
根據青松先生的位置信息,鷹首澗離青牛山有著不少的距離,還要更往西北的方向行去。
整整飛了一天一夜,才算是大概到了地界。
從空中往下一瞧,就見那:河水渾濁,群山糾紛。黯兮慘倅,風悲日曛。
胡月月以往看到的都是那種山清水秀、靈明俊澤的山水,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烏煙瘴氣’的群山。
“鷹首山不知道是哪一座?”
既然叫做鷹首,就是因為山頂上有塊凸起的巨巖,模樣就像鷹頭,這點青松先生形容得很清楚。
胡月月原本想要分頭尋找,這樣比較容易找到目標,但她一來害怕遇到危險,二來也不愿意跟李玄清分開,便又自我否決了。
兩人同在一把飛劍上,緩緩飛行,尋找所謂的鷹頭。
這處山脈沒有名字,或者有,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本來就是窮山惡水,沒有人煙,有沒有名字其實不重要。
至于鷹首澗,是因為青松先生當初就在那修行,自己給起的名字。
他們飛在高空處,按照地毯式的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座山,沒過多久,就發(fā)現一座似是而非的山頭。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此山山勢險峻,危峰突兀、壁立千仞,最頂處,更有巨巖直指蒼穹。
從上往下看不覺得有什么,但從下往上看,就覺得那塊巨巖形狀特異,像是鷹的尖喙。
無論是還是不是,下去確認一下就是了。
剛踏上實地,都還沒開始行動,不遠處的密林中突然沖來一只色彩斑斕的翠鳥,速度極快,他們兩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它就已經出現在眼前了。
“吱吱吱——”
李玄清把目光看向胡月月,等待她的翻譯。
胡月月:“……”
翠鳥明顯是有了靈智,但橫骨還沒煉化,說不出人言,雖然這個‘吱吱’聲聽著很耳熟,但跟她們狐貍的叫聲完全不一樣。
“我聽不懂它在說什么。”
狐貍跟鳥類的語言明顯不同體系,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翠鳥也明白過來,感情自己是白費功夫,它突然向高空處飛去,深吸一口氣,靈力讓它的胸腹處都鼓脹起來。
“吱——”
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