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間只剩下兩人,武穎沒有急著責(zé)怪孟長宇,而是輕飄飄地道:“吃飯吧。”
孟長宇面容僵滯,卻也沒有說什么,還抬手給武穎夾了一塊肉。之后他悶聲不響地吃起了飯,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過,只是在武穎放下筷子后,才小聲說道:“他們不回來了嗎?”
“你說呢?”武穎瞧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又生我的氣了?!?p> 武穎聽后輕笑一聲,“虧你還知道用一個‘又’字?!?p> 孟長宇眼睫輕顫了一顫,“我知道你不待見我,看我做什么都覺得是錯的?!?p> 武穎聽了這話只覺得莫名其妙,“孟長宇,不是我對你有偏見,是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太過分。我問你,你方才說話夾槍帶棒的給誰聽呢?子鈺招你惹你了,你為何要那樣跟他說話?”
孟長宇看著武穎沉默了片刻,“那你將他帶來又是幾個意思?他是你的通房,將來會留在你身邊做夫侍,是你的男人,你把他帶到我面前算怎么回事?你明知道我今日請你來是想讓你陪陪我,你卻還要帶上別的男人,還當(dāng)著我的面寵他,殿下是想告誡長宇要有自知之明嗎?”
孟長宇一番話越說越激動,聽得武穎是愣愣的,她沒有料到孟長宇竟會這樣想。
“我是想著人多熱鬧才這樣做的,今日是你生辰,你也不想冷冷清清的過吧。我叫子鈺過來是因?yàn)槲矣X得他可以信任,同樣的,勝雪也是,你為何會覺得我是那樣的用意?”
“人再多也是多余,你一個就足夠了。”孟長宇悶聲說到。
武穎有些郁悶,如此說來倒是自己多此一舉了,可她當(dāng)時確實(shí)是出于好意,誰知道孟長宇這小子這么喜歡鉆牛角尖?
武穎還未說什么,孟長宇又幽幽地開口道:“莫不是殿下是不想跟長宇獨(dú)處?”
此話一出,武穎心中竟隱隱有些發(fā)虛,她喊子鈺和勝雪的時候,腦子里有一瞬間確實(shí)閃過一絲這樣的想法,但也僅僅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
“不會,不論我跟你之間關(guān)系如何,就算只是相識一場,你的生辰我也是愿意來的。”
武穎的回答明顯不是孟長宇想要的答案,他低下頭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方才針對子鈺,是因?yàn)槲艺娴臍馑?。我嫉妒他可以整日光明正大地跟在你身邊,我卻要偷偷摸摸連人都見不得,還要背上一個不知廉恥的罵名?!?p> “你怎么能這么說?子鈺他……”孟長宇的話在武穎聽來雖有些心酸,但她卻不是很理解孟長宇為何要這樣說,在武穎看來孟長宇的身份比子鈺不知道要好多少,雖然他現(xiàn)在無家可歸,可也不至于到了做下人伺候別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