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出了什么事兒?。?p> 他連忙按下接聽鍵,就聽見羅紫盈的聲音急吼吼地問:“怎么才接電話?你們那里昨晚上有覺醒者飛天了,怎么回事?是真的嗎?”
“扯犢子呢?哪有飛天?”赤云垂天迷迷糊糊地反問。
“你可在視頻里呢,你就站在一個覺醒的老頭兒身邊,幫他抓著一個戴加菲貓口罩的覺醒者……”
赤云垂天這才知道,昨天的事情已經(jīng)被人拍成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了,自己自然也給拍了進去,羅紫盈早上賴在馬桶上刷視頻的時候就看到了。
他只好給羅紫盈講了一遍昨晚上的事情,羅紫盈聽完忙問:“你那個鄰居是剛剛覺醒的?要不然那個偷內(nèi)衣的覺醒者怎么不知道?”
“嗯,修大爺昨晚上說那天彗星路過的時候他立刻就覺醒了,不過他一直沒跟任何人說過?!?p> “真的啊?那這老頭兒有什么特別的嗎?”
“沒什么特別啊。嗯,也不能說沒有特別,他從二十多歲就開始練內(nèi)家拳,應(yīng)該練了快五十年了吧?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才覺醒得快?!?p> 似乎羅紫盈想到了什么,聲音突然拔高了不少。
“你把你地址發(fā)過來,中午我請你吃飯!”
“???為什么?。俊?p> “你把地址發(fā)過來就是,到時候有事兒跟你說。”
“好,好吧?!?p> 赤云垂天正打算測試一下自己身上這個系統(tǒng)的成色,這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所以他就痛快地答應(yīng)下來。
羅紫盈那邊掛了電話,赤云垂天又接了另一個電話,也是班里同學(xué)劉明的,也是問昨天晚上的事。他只好又把昨晚上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然后是第三個,第四個電話。
幸好,這還是早上,估計很多人還沒有看到那些視頻。赤云垂天感到再這樣下去自己今天就什么事兒都不用干了,光對著電話當復(fù)讀機就行了。
得想個辦法。
于是他編輯了一個文件,為了把昨晚的經(jīng)過寫得詳細,足足用了兩千字,然后把文件發(fā)到班級企鵝群里。
雖然寫這個花了不少時間,但是赤云垂天覺得值。
他還記得自己小時候自認為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后就會在父母面前顯擺,父母總會微笑著聽。那么溫馨的畫面再也不會有了。
一些東西當觸手可及時只覺得平常,只有失去之后才知道其實是多么珍貴。
但愿他的同學(xué)們能夠替他享受那種溫馨,知道珍惜。
發(fā)完了企鵝,赤云垂天一看已經(jīng)快九點了。他忙煮了碗白面條,加了點兒醬油湊合吃了。
羅紫盈有錢,請客吃的飯總不會差了。赤云垂天打定主意今天就吃中午一頓了,至少得把晚飯和明天的早飯都省下,至少能省十二塊錢。
對赤云垂天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呢。
吃完面條,他首先下樓去看看修大爺回來沒有。結(jié)果剛到樓下就看到修大爺在兩座簡易房之間的一塊只有方圓兩三米的空地上練拳,旁邊還站了好幾個人在看。
這里本來是一片花壇的,但是后來沒人管就有人圈占起來蓋了房子,只是因為修大爺以前就每天在這里練拳才給他爭了這一小片地方回來。幸好他練拳多年,到了“拳打臥牛之地”的地步,這一小片地方也足夠了。
見到赤云垂天修大爺便停下拳式對赤云垂天說:“昨晚上鬧得晚了,早上起得也晚,這才剛練一陣兒。來,跟我家去?!?p> 修大爺老伴兒已經(jīng)去世,他兒子一直讓他搬去一起住,但是修大爺不愿離開住了幾十年的地方,就一直一個人兒住在這個大院兒里,只有冬天才搬到兒子家住一段時間。所以現(xiàn)在他家就一個人。
進了屋子不等赤云垂天開口修大爺就說:“昨晚上警察審那個偷東西的小子,說那小子供認他前天剛剛覺醒,覺得自己有點兒能耐了,就打了點兒歪主意,沒想到就碰到我了。所以說人就算有了點兒本事也不能起歪心思,有了歪心思遲早得特么出事兒?!?p> “你肯定想問我什么時候覺醒的吧?就是那個彗星經(jīng)過綠星那天。還沒等彗星臨近咱們綠星我就明顯感覺真氣把經(jīng)脈全都沖開了,然后我到咱們廠區(qū)去趁著沒人試了試,確實就是不一樣了。”
“后來我琢磨著咱這人也不是天資多高的人,唯一有點兒與眾不同就是扎扎實實練了幾十年拳,真正做到冬練三九夏練三伏?!?p> 說著這些修大爺滿面紅光。
“昨晚上那些穿黑衣服的人你看見了吧?那是新組建的有關(guān)部門,就是鎮(zhèn)壓那些不安分的覺醒者的。我看那些人以前不是練武的,就是修行的。”
“所以啊,練拳還是有用的。你這功夫也別丟下,沒事兒的時候就多練練,說不定哪天就覺醒了呢。就算沒空兒,多站站樁也是好的。外邊那些想臨時抱佛腳的我都不告訴他們?!?p> 說到這里修大爺壓低了聲音:“那些黑衣服說最近要把覺醒的人登記,加強管理。還問我愿不愿意加入他們。我想既然覺醒了,在家里啥事兒不干太浪費了。我準備答應(yīng)他們。以后你有什么事兒,就來找我,別客氣?!?p> “好,有事兒我一定來找您?!?p> 上樓的時候赤云垂天心潮澎湃,那感覺就是“哈哈,咱家也有當官的親戚了!”